好在理智尚存,明輕努力整理著情緒,冷冷開口:“明天,你該清楚,當年的事要是被捅出去,你想要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。”
“明輕,”明天驀然怒吼:“你敢威脅我?”
不出所料,明輕的話讓明天驟然暴跳如雷。
憤怒之間,他竟然猛地抄起旁邊的扁擔,朝著明輕狠狠揮去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南煙迅速衝上前,替明輕擋下了這一扁擔。
南煙吃痛,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墜去,好在明輕眼疾手快,一把將她抱住。
明天和明輕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了。
明輕狠狠地剜了明天一眼,眼神冷冽憤怒。
隨後轉身,小心翼翼地抱著南煙回了房間。
“阿因,你再忍忍,我馬上去找車,我們立刻去鎮上。”
明輕心急如焚,額頭上滿是細密汗珠,一邊輕聲安撫著她,一邊腦海中瘋狂地思索辦法。
此刻的他,滿心都是恐懼與無助,在這緊急關頭,竟有些慌了神,一時之間毫無頭緒。
這裡太過偏遠,離鎮上的距離實在太遠,交通又極其不便。
這些年,村裡的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,剩下的淨是老弱婦孺,想找輛車談何容易。
即便真找到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趕去鎮上。
南煙深知當下的艱難處境,她強忍著疼痛,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虛弱的笑。
“不去鎮上了,”她輕輕拉住明輕的手,氣息微弱卻又滿是堅定:“明輕,你就幫我簡單處理下傷口,就好。”
見明輕一臉猶豫,她微微嘟起嘴,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,輕聲說道:“彆擔心啦,我的傷真的不重。可你一直拖著,反倒會讓傷口惡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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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煙的這番話,如同一記警鐘,倏然敲醒了明輕。
他這才意識到,去鎮上的路困難重重,就算到了,也未必能馬上找到醫生處理傷口。
好在自己曾學過急救知識,處理基本傷口還是沒問題的。
隻是南煙的傷口在背上,這可讓他犯了難。
明輕望著疼得額頭布滿密密麻麻汗珠的南煙,心疼得猶如被萬箭穿心。
他雙手顫抖著,輕輕為她擦拭著汗水,聲音帶著幾分哽咽,近乎呢喃般說道:“阿因,我馬上給你處理傷口,但是會看到你的身子,我會負責。”
“負責?”
南煙疼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,勉強擠出一絲疑惑的回應,聲音微弱得如同遊絲。
“嗯,負責,我會娶你。”
明輕的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,他神情凝重,那模樣仿佛不是在簡單提及負責的事,而是在進行一場莊重的求婚儀式。
南煙的心裡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,一方麵被疼痛折磨得幾近崩潰。
另一方麵又覺得明輕的話太過奇怪,甚至有些不合時宜。
她心想,暫且不說兩人之間越不過去的鴻溝,他根本沒法娶自己。
就說正常醫生處理傷口,哪裡還管什麼男女有彆。
“不用負責,”南煙強忍著疼痛,扯出一絲苦笑,氣息不穩地說道:“醫生處理傷口,難道還得在意男女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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