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蝶,快下來,爸爸給你做糖畫,小蝴蝶的糖畫………”
女孩聽到“小蝴蝶的糖畫”,才停下腳步。
老板見狀,趁機一把將女孩抱下來。
聽到老板的聲音,他們才回過神來。
南煙看到,女孩手腳上有紅痕,明顯是鏈子造成的痕跡。
她朝明輕遞了一個眼神,他立刻明白,觀察了一下女孩的情況。
明輕帶著南煙,默默地看著老板哄女孩。
他們跟著老板,來到一個房間。
裡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蝴蝶形狀的粉紅色公仔。
靠近窗邊,一張三米的公主床立著。
床的四角上,分彆綁著一個皮鏈子。
床上也是各種各樣的粉紅色蝴蝶公仔,床鋪都是粉紅色的。
正中央,平放著一塊大理石板。
其邊緣放著一個銅壺、小鏟刀………木簽,以及做糖畫的模板。
放眼望去,整個房間裡,所有的東西,都是粉紅色的。
明輕意識到,這是女孩的閨房,便止步於門口。
老板哄著女孩,陪她做糖畫。
不一會,女孩打了個哈欠,緩緩睡著。
老板抱起女孩,將她放到一旁的公主床上。
隨後,將女孩的手腳,都戴上皮鏈子。
無奈地在床前,矗立許久,才將紗帳放下。
走出房間,把門鎖上。
老板無力一歎:“兩位,樓下請。”
明輕和南煙點了點頭,手牽著手,隨老板來到客廳。
客廳依舊古樸典雅,通體的實木家具。
典型的中式風格裝修。
老板給他們倒了兩杯茶。
“兩位,”老板來到他們麵前坐下,深深地歎了一口氣:“懷表,你們拿走吧。”
“謝謝老板,”南煙驚喜萬分:“多少錢?”
老板搖了搖頭,語氣憂傷:“分文不取。”
南煙沒有想到,老板居然會贈送給他們,但無恩不受惠。
“多謝老板,”南煙輕聲說道:“但我們理應付錢,您說個價錢,不可以讓您吃虧。”
“不用,”老板心裡難受,態度堅決:“說送給你們,就不要給我說其他,”
“看你們有緣,小姑娘剛才又幫我救了我女兒,我才送的。”
“女兒?”明輕靜靜地觀察許久,終於開口:“老板,為何,你要將你女兒綁起來?”
聽到這話,老板臉色驟變,手緊緊握拳。
整個人怒不可遏,仿佛一團火,馬上就要將一切燒儘。
明輕立馬護著南煙,生怕老板發火,會傷到她。
老板深吸一口氣,平緩心情,滿臉悲痛,冷笑一聲:
“小蝶,她並不是我的女兒,她是胡蝶和她老公的女兒,”
“她生病去世後,她老公也殉情去陪她,獨留下這個孩子。”
南煙聽著,心裡有些難受,想要問小蝶的情況。
老板像是看出,南煙的想法,語氣平緩地解釋道:
“你們想得沒有錯,小蝶是瘋癲,她是精神分裂症,”
“當年,七歲的她,親眼看到她的父親割腕自殺,”
“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血,無法接受,當場昏迷過去,醒來便不清醒,”
明輕眼色微深,顯然不信老板的話。
老板看出明輕的不信任。
轉身上樓。
老板剛走,南煙就縮進明輕懷裡,嚶嚶一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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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輕,怎麼這麼可憐,我好難過,你親親我,好嗎?”
“好。”
說著,他抱著南煙,輕輕一吻。
南煙情緒低落,病又犯了。
她無法控製,自己的行為,緊緊含住,他的唇瓣不放。
還探手撫摸他的弱處。
明輕將她整個人,攏在懷裡,溫柔地吻她,給她安慰。
漸漸地,南煙緩緩睡過去,但手還死死抓著他,不肯放手。
他需要再吻她一會,讓她感覺到安心,她才會放手。
明輕耳朵一動,聽到老板的腳步聲,從樓上傳來。
他急忙停下親吻,從兜裡拿出紙巾,給她擦手。
好在,南煙已經放手。
給她整理頭發,檢查她的儀容儀表。
給她換了一個姿勢,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,像抱小孩一般。
剛做好這些,老板就出現在樓梯口。
快步來到,明輕麵前坐下。
“她這是?”
“她有點累,”明輕低聲解釋:“睡著了。”
老板將自己和小蝶的戶口本、身份證,還有一份收養證明,放在桌上:
“這是我們的身份證明,還有收養證明,可以證明我的話,”
明輕並沒有在女孩的身上,發現傷口,想來,她沒有受到虐待。
“抱歉,”明輕語氣平淡,略帶愧疚地解釋:“因為,小蝶意識不清醒,我隻是怕有她受到傷害。”
明輕微微蹙眉,因為他的小姑娘,又在咬他。
他將她完全攏在懷裡,用衣服遮住,就是怕她會咬他、抓他。
她輕輕嚶嚀:“明輕,我要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隻有明輕才能聽見。
明輕伸手,輕撫著她的發絲,給她安心。
“我知道,”老板的聲音發顫,語調帶著感激:“謝謝你們,能夠在意她一個孤女,這樣的事情,經常發生,我也理解。”
突然,南煙狠狠地在他的腰間,咬了一口。
明輕吃痛,身體微微顫抖。
他急忙看老板的表情。
老板並沒有發現,明輕的異樣,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。
真是無奈,因為沒有應她的要求,她就報複他。
隻要病發,她就這樣對他。
無論身處何地,她都是要什麼,就非要,不給就發飆。
老板苦澀著嗓音,接著解釋:“她時常發瘋,整天到處跑,我隻能將她鎖在房間裡。”
明輕見他,確實情真意切,就沒有細問。
想來,他說的是真的。
本來,他怕是老板惡意囚禁女孩。
明輕抱著南煙,向老板告彆。
抱著南煙,緩緩下樓,離開雜貨店。
南煙醒來,回頭看到,老板正將雜貨店關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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