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讓人把西裝男像拖死狗似的拽進地下室時，這家夥還在掙紮。
地下室裡潮濕得很，牆角堆著些廢棄的木箱，空氣中飄著股黴味，唯一的燈泡吊在房梁上，忽明忽暗的，照得人心裡發毛。
“哐當”一聲，西裝男被扔在地上，摔得他齜牙咧嘴。他抬頭瞪著林凡，儘管臉上還有沒消的淤青，眼神裡卻透著股不服輸的狠勁，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：“林凡，你以為抓住我就完了？太天真了吧。”
林凡沒說話，隻是抱著胳膊站在他麵前，眼神冷得像冰。旁邊的吳濤踢了西裝男一腳：“都成階下囚了，還嘴硬？”
西裝男被踢得悶哼一聲，卻梗著脖子喊道：“階下囚又怎麼樣？我手下的人遍布各處，他們知道我被抓了，肯定會來救我！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？等他們來了，扒了你的皮！”
他這話喊得又急又狠，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，顯然是想靠虛張聲勢嚇住林凡。
林凡聽著他聒噪的叫喊，眉頭慢慢皺了起來。他最煩這種死到臨頭還嘴硬的貨色，之前的胖子是這樣，現在的西裝男也是這樣。
他往前走了兩步，皮鞋踩在水泥地上，發出“咚咚”的聲響，在寂靜的地下室裡格外清晰。
“你的手下？”林凡突然笑了，笑聲裡帶著股說不出的寒意，“你覺得他們現在還有心思管你？”
他蹲下身，盯著西裝男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說，“你被抓的時候，那些跟著你的人跑得比誰都快，現在估計早就樹倒猢猻散了。就算有幾個忠心的，也得掂量掂量，是不是有本事跟我作對。”
西裝男被他看得心裡發毛，卻還是硬撐著：“你騙誰呢！他們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，肯定會來救我！你要是識相，就趕緊放了我，不然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，林凡突然站起身。誰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動的，隻聽“哢嚓”一聲脆響，伴隨著西裝男撕心裂肺的慘叫，整個地下室都回蕩著這淒厲的聲音。
“啊——！我的腳！我的腳！”西裝男抱著左腳在地上滾來滾去，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衣服，臉色白得像紙，嘴唇哆嗦著，疼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。
剛才林凡那一腳下去，他的左腳踝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著，顯然是斷了。
吳濤和旁邊的兄弟都愣了一下，雖然知道林凡下手狠，但沒想到這麼乾脆利落。
林凡拍了拍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掙紮的西裝男，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：“剛才你說什麼？你的手下不會放過我？”
西裝男疼得渾身發抖，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。
他抬起頭，眼裡布滿了血絲，混雜著痛苦和怨毒：“林凡……你他媽不得好死！我操你祖宗！我要是不死，肯定把你碎屍萬段！”
他一邊罵，一邊用完好的右腳使勁蹬著地，恨不得撲上來咬林凡一口。
“繼續罵。”林凡往旁邊挪了挪，避開他蹬過來的腳，“反正你現在也隻能靠嘴皮子過癮了。”
“我罵你媽！林凡你這個畜生！有種你殺了我！不然我肯定……啊！”西裝男的咒罵突然變成了慘叫，因為林凡又往前走了一步，皮鞋輕輕踩在了他那隻斷了的腳上。
就這輕輕一下，對西裝男來說卻像被重錘砸中，疼得他差點暈過去，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，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。
“殺你？”林凡收回腳，語氣裡帶著嘲諷，“太便宜你了。你之前乾的那些事，害死的那些人，哪能讓你這麼痛快地死了？”
他蹲下身，看著西裝男痛苦扭曲的臉，“我會讓你一點一點地嘗遍苦頭，直到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。”
西裝男這才真的怕了。他看著林凡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，知道這家夥不是在開玩笑。
剛才那股狠勁徹底沒了，隻剩下恐懼，嘴裡的咒罵也變成了嗚咽：“彆……彆再打了……我錯了……我真的錯了……”
“錯了？”林凡挑了挑眉，“現在知道錯了？早乾什麼去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給你錢……很多很多錢……”西裝男哆哆嗦嗦地說，“我還有藏起來的金條，都給你……放了我吧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他現在隻想活命，什麼手下、什麼報複，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。
林凡站起身，沒再理他，對吳濤說：“看好他，彆讓他死了。每天給點水就行，彆給吃的。”
“知道了，凡哥。”吳濤點頭應道。
林凡轉身往外走，身後傳來西裝男帶著哭腔的哀求：“林凡……林哥……求你了……放了我吧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林凡腳步沒停，徑直走出地下室，“哐當”一聲鎖上了門，把那些哀求聲和慘叫聲都關在了裡麵。
地下室裡，西裝男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，隻剩下壓抑的嗚咽和因為疼痛而發出的抽氣聲。
他靠著冰冷的牆壁，看著自己那隻斷了的腳，眼神裡充滿了絕望。他終於明白，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，栽得徹徹底底。
而門外，林凡站在走廊裡，眉頭緊鎖。解決了西裝男，心裡卻沒什麼輕鬆的感覺。
他知道，像西裝男這樣的人，背後說不定還有更大的勢力，這次雖然抓住了他，卻未必能徹底了結。
吳濤走過來，遞給林凡一根煙：“凡哥，這小子現在跟喪家犬似的，翻不起什麼浪了。”
林凡點上煙，深吸一口，煙霧繚繞中，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複雜：“但願吧。”
有些恩怨，不是斷了一隻腳就能了結的。
地下室裡那個苟延殘喘的西裝男，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？而他背後，是否真的還有更可怕的存在？林凡不知道，但他知道，自己必須做好準備，迎接接下來可能到來的任何風暴。
西裝男被抓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，半天功夫就傳到了趙宇耳朵裡。
那會兒他正在一個隱蔽的出租屋裡清點剛到手的一批家夥，聽到小弟氣喘籲籲跑進來彙報時，手裡的砍刀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“你說啥？老大被林凡抓了？”趙宇瞪著眼睛，一臉不敢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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