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軍爺明鑒!"掌櫃跪地捧出鹽樣,"自從薑維斷了鹽道,隻剩這些摻了沙石的......"他突然劇烈咳嗽,指縫間滲出黑血——袖中暗藏的毒鹽粉隨風飄散。
師纂的銀甲親衛剛欲抽刀,突然栽倒馬下。戰馬驚恐嘶鳴,鐵蹄踏碎鹽袋,混著毒蒺藜的鹽粒濺入鎧甲縫隙。街角乞丐突然掀開破碗,露出淬毒的袖箭:"漢家兒郎,殺!"
混戰在鹽市爆發。流民從鹽垛抽出藏匿的環首刀,鹽販掀翻板車露出連弩。師纂揮劍砍翻兩人,卻覺手臂發麻——刀刃上的鹽漬正通過傷口滲入血脈。
"撤!快撤!"他調轉馬頭衝向城門,卻見吊橋鐵索迸出火花。阿萊娜站在箭樓挽弓如月,箭簇綁著的鹽袋在風中炸開,毒鹽霧籠罩整支魏軍。
子夜時分,薑維踏著滿地鹽粒走進魏軍大營。馬廄裡堆積著七百具戰馬屍體,腸穿肚爛的慘狀連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掩鼻。他劍尖挑起染血的"晉"字旗:"把屍體堆在鹽井口,讓鄧艾看看什麼叫"鹹葬"。"
五更天的鹽井巷道,二十口鐵鍋蒸騰著鹵氣。阿萊娜用銅勺舀起結晶的鹽鹵,緩緩澆在青銅板上。跳動的火光中,鹽晶逐漸勾勒出山川河流的輪廓。
"妙哉!"馬岱指著結晶形成的凹陷,"這正是摩天嶺北坡的鷹嘴崖!"鹽晶在高溫下呈現深淺不一的紋路,魏軍糧倉的位置赫然顯現出深褐色——那是混入鐵粉的鹽鹵產生的反應。
薑維用劍尖在鹽晶地圖上劃出弧線:"明日南風起時,讓投石機換裝鹽彈。"他抓起把鹽粒撒向空中,細碎的晶體在晨光中閃爍如星,"鐵甲遇鹽生鏽,關節卡死之時,便是雪豹騎收割之日。"
黎明時分,三百架改良投石機在鹽山後列陣。工匠們將鹽塊削成棱錐形,尖端嵌入磁石碎屑。當第一縷南風掠過鹽田,漫天鹽雨傾瀉魏營。
"我的眼睛!"魏軍鐵騎捂臉慘叫,鹽粒嵌入鎧甲縫隙吸出皮肉水分。寒鐵關節在鹽蝕作用下冒出青煙,重騎兵變成動彈不得的鐵棺材。阿萊娜的銀鈴在風中清響,雪豹騎如白色幽靈切入戰場,狼頭刀專斬鏽死的甲胄連接處。
第三折?棧道雪崩葬狼騎
凜冽的北風卷著雪粒抽打崖壁,五十名漢軍老卒佝僂著腰,在金牛道最險處的冰棧道上"修補"木板。他們刻意將鐵釘少敲三寸,鬆動的木板在風中發出危險的吱呀聲。
"老周頭,硫磺石埋妥了?"獨眼的老兵王煥用凍僵的手指係緊腰間竹簍。竹簍裡看似裝著修補用的桐油,實則每罐底部都壓著硫磺粉。他跺了跺結冰的草鞋,故意將一截麻繩垂落萬丈深淵——那是給魏軍斥候留的"破綻"。
三丈外的冰窟裡,薑維正用諸葛連弩的望山校準角度。冰層下埋著二十架改良霹靂車,凍硬的犛牛皮索繃如鐵弦。"當年張魯在此設五鬥米道祭壇,"他哈著白氣對馬岱說,"今日我們要讓魏軍見識真正的"天道罰"。"
突然棧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偽裝成樵夫的斥候滾進冰窟:"鄧艾前鋒距此不足十裡!他們帶著冰爪和登山鎬......"話音未落,遠處傳來冰層碎裂的脆響。
薑維將七星劍插入冰縫:"點燃烽煙,把"禮物"送給鄧士載。"
鄧忠握著冰鎬的手在發抖。眼前這條冰棧道蜿蜒如蛇,鬆動的木板在風中搖晃,像極了薑維布下的死亡陷阱。但身後父親的戰刀抵在脊梁:"兩個時辰內拿不下棧道,提頭來見!"
魏軍重甲步兵開始攀爬。冰爪鑿進冰層的悶響,讓潛伏在絕壁洞穴的諾雅勾起冷笑。她拉滿浸過狼血的弓弦,箭簇綁著的磷火球劃出弧線,精準落在硫磺石堆。
"轟!"
藍綠色火焰衝天而起,刺鼻濃煙驚動崖頂棲息的雪鷹。巨翅拍打聲引發連鎖反應,千年冰蓋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。
"快撤!"鄧忠淒厲嘶吼被淹沒在雪崩的轟鳴中。五十萬鈞積雪化作白色巨龍,將三千前鋒瞬間吞沒。後方主力軍陣大亂,戰馬受驚衝撞,鐵甲步兵在冰麵上滑向深淵。
薑維在震耳欲聾的雪嘯中揮動令旗。二十架霹靂車同時發射,凍成冰球的火油罐在魏軍頭頂炸開。流火遇雪蒸騰起毒霧,吸入者七竅流血而亡。
"漢軍威武!"
藏在冰棺中的五百死士破棺而出。他們身披白麻布,臉上塗著混合冰屑的鉛粉,在雪霧中宛如複活的行屍。魏軍肝膽俱裂,竟有數百人自刎謝罪。
三日後,三百具冰棺順漢水漂至魏營。鐘會揮劍劈開棺蓋,寒氣中浮現密密麻麻的漢文。陣亡魏兵遺體被擺成"降"字,每人額間貼著《出師表》殘頁。
"薑伯約!"鐘會一劍刺穿冰棺,卻觸發機關。冰棺內層融化後顯出血書:"一棺還一子,十棺還一村。若要百萬棺,漢土葬爾魂!"
更可怕的是,冰水滲入土地後,竟長出帶著"漢"字的毒蕈。魏軍飲此水者渾身潰爛,哀嚎聲夜夜不絕。羌族薩滿趁機散播謠言:"此乃諸葛武侯陰兵所化!"
薑維站在鷹嘴崖上,看著魏軍焚燒屍體的濃煙遮天蔽日。他解開染血的繃帶,將諸葛亮所贈《八陣圖》殘頁投入火堆:"丞相,您看見了嗎?這萬裡河山,儘是漢家的墳場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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