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會的臉色驟變,他猛地將酒壺砸向岸邊,火星濺起的瞬間,北岸突然升起信號彈。"是我的親兵!"他翻身跳上薑維的船,"伯約,現在信了吧?鄧艾想一石二鳥,除掉你我之後獨占蜀地!"
薑維望著北岸越來越近的火把,鐵肢突然觸到船底的暗格。那裡藏著諸葛亮繪製的《益州布防圖》,圖上的成都城被紅筆圈出,旁邊寫著"宦官黃皓私通鄧艾"。這個發現讓他渾身一震——原來蜀漢的滅亡,不僅是外敵入侵,更是內部蛀蟲的侵蝕。
"好!我信你!"薑維的獨臂與鐘會的手掌緊緊相握,鐵肢的齒輪硌得對方生疼,"但你要答應我三件事:善待蜀漢百姓、誅殺黃皓、若成功,須立劉禪為蜀侯。"鐘會毫不猶豫地點頭,他拔出佩劍割破手指,將血滴在酒盞裡:"以我鐘氏祖先名義起誓,若違此誓,天打雷劈!"
當兩隻血酒盞在空中相碰時,北岸的廝殺聲已清晰可聞。鄧範的精兵顯然沒想到會遭遇鐘會親兵的抵抗,亂成一團。薑維望著混亂的戰場,突然對柯吾使了個眼色——羌兵的套馬索早已悄悄纏上北岸的垂柳,隻待一聲令下就能拉垮魏軍的陣型。
"伯約可知,為何我敢隻身赴會?"鐘會的笑容在火光中顯得格外明亮,他指向南岸的密林,"我的三萬精兵,此刻已換上蜀軍號服,隻要你我聯手發出信號,就能裡應外合..."話音未落,一支冷箭突然射穿他的肩膀,箭尾羽毛上,赫然是鄧艾軍的狼頭標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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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折成都城暗布死局
成都的城門在暮色中緩緩開啟,薑維望著城樓上飄揚的魏國旗幟,鐵肢無意識地敲擊著馬鞍。鄧艾的"蜀王"儀仗隊正從城中駛出,鼓吹手吹奏的《得勝樂》裡,竟夾雜著蜀漢的《巴渝舞》旋律——這種刻意的融合,比任何屠戮都更讓人心寒。
"將軍,黃皓的府邸在城南錦裡。"阿萊娜的狼筋弓搭著三支火箭,箭頭塗滿的不是火油,是燒當羌的"哭喪草"汁液,中者會陷入瘋癲狀態。她指著街角的酒旗,上麵繡著的"蜀"字被改成了"鄧","那是鄧艾的心腹張賢開的酒館,裡麵全是密探。"
薑維的目光落在武侯祠的方向。那裡的鬆柏在風中搖曳,仿佛在無聲哭泣。三年前他離京北伐時,諸葛亮的牌位前還擺著劉禪親手供奉的祭品,如今卻聽說鄧艾將祠堂改成了"平蜀紀念館",裡麵陳列的不是丞相遺物,而是蜀軍的兵器殘骸。
"曹彰,帶三百人控製糧倉。"薑維的鐵肢指向城西的大豐倉,那裡囤積的糧草足夠十萬大軍三月之用,"記住,隻許守,不許搶,百姓若有饑餓者,可按人口分糧。"他的獨臂遞給柯吾一枚青銅符,"持此符去見南中七郡的舊部,告訴他們,約定的日子到了。"
當第一支火箭射中黃皓府邸的琉璃瓦時,成都城的混亂如期而至。這個禍亂蜀漢的宦官,此刻正穿著鑲金的漢服,對著鄧艾的畫像叩拜。薑維踹開他的房門時,發現地上散落的不是珍寶,是劉禪的龍袍碎片——黃皓竟在偷偷縫製"禪讓詔書"。
"薑維!你敢以下犯上!"黃皓的指甲塗著蔻丹,抓向薑維的臉時露出尖利的爪痕。他身後的牆壁突然裂開,露出藏著的密道,出口直指鄧艾的蜀王府。阿萊娜的狼眼匕首及時刺穿他的咽喉,臨死前,黃皓的手指還在牆上抓出"鄧"字。
蜀王府的廝殺聲越來越近,鐘會的軍隊果然如約發難。薑維站在城樓上,望著魏軍互相殘殺的場麵,鐵肢突然觸到某種溫熱液體。低頭看去,地磚縫隙滲出的不是血,是酒——鄧艾的藏酒窖被炮火擊中,醇香的液體在火海中形成詭異的藍色火焰。
"將軍,南中七郡的舊部回信了!"柯吾的銀刀挑著密信,上麵用朱砂畫著七個圈,"他們已控製了南中要道,隻等您的號令就北上夾擊鄧艾!"信末的血手印,是南中都督霍弋的標記——這個當年被黃皓排擠的忠臣,終於等到了複仇的機會。
暮色降臨時,薑維在錦官城的織坊裡找到了劉禪。這位亡國之君正坐在織機前,笨拙地編織著蜀錦,上麵的龍鳳圖案歪歪扭扭。看到薑維時,他沒有驚訝,隻是指了指織機下的密信:"相父臨終前說,若遇大難,可按此圖行事。"
密信上的地圖標注著成都城的排水係統,最深處的暗渠直通鄧艾的臥室。薑維望著劉禪麻木的側臉,突然明白諸葛亮為何要留下這樣的後手——不是為了複辟,是為了給蜀漢留下最後的尊嚴。
第五折蜀道血書照汗青
劍門關的烽火在黎明前最旺,薑維的鐵肢卡在最後一道機關閘時,齒輪終於發出不堪重負的斷裂聲。鄧艾的"破城錐"第三次撞擊城門,木屑飛濺中,他看到鐘會的軍隊正在北岸潰退——原來昨夜的約定是場騙局,鐘會根本沒打算真心反戈。
"將軍,南中七郡的援軍還有一日路程。"曹彰的左臂纏著滲血的布條,他懷裡的密信已被箭射穿,上麵的"夾擊"二字模糊不清,"但鄧艾的次子鄧範,帶著五千精兵繞到了關後,我們腹背受敵!"
阿萊娜突然將狼筋弓扔進火裡,抽出腰間的短刀割破手腕:"燒當羌的血誓,與將軍共存亡!"她身後的羌兵紛紛效仿,鮮血滴在關隘的土地上,竟與當年諸葛亮北伐時灑下的熱血融在一起。柯吾的銀刀指向關外的棧道:"將軍,可從金牛道退回南中,那裡的山民會掩護我們!"
薑維望著城樓下密密麻麻的魏軍,鐵肢突然指向崖壁上的《出師表》石刻。那些被炮火熏黑的字跡,在晨光中依然透著不屈:"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..."他的獨臂緩緩舉起武侯劍,劍鞘銅環的聲響在廝殺中格外清晰,"丞相六出祁山,從未言退;我薑維九伐中原,豈能苟活?"
當鄧艾的軍隊衝入關內時,看到的不是潰散的蜀軍,而是列陣待戰的殘兵。薑維站在最高的箭樓上,鐵肢高舉的武侯劍在朝陽下泛著金光。他的腳下,是用鮮血寫就的"漢祚永存"四個大字,每個字都有丈餘見方,在烽火中宛如活著的圖騰。
阿萊娜的最後一支箭射穿了鄧範的咽喉,自己卻被流矢擊中胸膛。她倒在薑維腳下時,嘴角還帶著笑容,手中緊緊攥著的,是當年薑維贈予的蜀錦香囊。曹彰的炸藥包在敵軍中炸開,火光映出他年輕的臉,這個曹操的後裔,最終選擇為蜀漢流儘最後一滴血。
柯吾的套馬索纏住了鄧艾的戰馬,卻被對方的親兵斬斷。當銀刀刺入他腹部時,羌兵們發出震天的怒吼,用身體組成人牆護住薑維——這些曾被蜀漢朝廷猜忌的少數民族,此刻成了最堅定的守護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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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維的鐵肢終於徹底斷裂,獨臂握著的武侯劍卻愈發鋒利。他砍倒第十七個魏軍時,看到鄧艾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中。這位白發老將的鎧甲上,已戴上了自製的"蜀王"王冠,王冠的材料,竟是用諸葛亮的青銅燈台熔鑄的。
"薑維!降者不殺!"鄧艾的吼聲在山穀間回蕩。薑維沒有回答,隻是將劍尖指向成都的方向——那裡,劉禪的投降詔書應該已經送出。他的獨臂突然發力,武侯劍劃出的弧線在朝陽下連成圓,像極了諸葛亮八卦陣的輪廓。
當劍鋒刺入鄧艾咽喉的瞬間,薑維感到後背傳來劇痛。回頭望去,是鐘會的親兵射出的冷箭,箭尾羽毛上的朱雀紋在陽光下格外刺眼。三個各懷心思的男人,最終在劍門關的烽火中同歸於儘,他們的血混在一起,染紅了腳下的土地。
南中七郡的援軍趕到時,隻看到屹立的箭樓和遍地的屍體。薑維的屍體被發現時,依然保持著握劍的姿勢,鐵肢指向的方向,正是北伐的征途。有人在他懷中找到半張血書,上麵寫著未完成的句子:"願陛下...忍數日之辱,待...社稷複..."
許多年後,劍門關的百姓在崖壁上鑿刻新的石像,薑維的鐵肢被永遠定格在舉起的瞬間。往來的商旅經過時,總會聽到老人們講述那個故事:有位獨臂將軍,用一生的時間踐行"忠義"二字,他的鐵肢或許會斷裂,但他的精神,永遠活在蜀地的山水間。而那未寫完的血書,成了三國落幕前最悲壯的注腳,提醒著後人:有些信念,值得用生命去守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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