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無比奢華的馬車駛過來,百姓們立即圍上去。
他們一個個吵嚷不停,顯得格外的激動。
不怪他們如此,主要是古代求學,庶民壓根就沒機會。
如今長安學堂打破這個常規。他們不僅招收庶民子弟進學,關鍵是壓根不用花一個銅板。
筆墨紙硯,長安學堂提供!
就連服飾,長安學堂都提供4套,春秋兩套、冬季兩套。
至於夥食費方麵,長安學堂不僅不收,倘若晚上有剩餘的飯食,都讓庶民學子們帶回家。
而且長安學堂準備的飯食,似乎格外的養人。所有庶民子弟隻進學半年,一個個長得膘肥體壯。
甚至連練習馬術的馬匹,長安學堂也一並提供。甚至學堂還作出承諾,凡是從學堂畢業後去邊疆就任,學堂還為他們提供一整套行頭。
“魏駙馬,我家狗蛋挺不賴,這回學堂招生將他招進去吧。”
“招我們家的娃娃吧,我們家娃娃皮實耐操。”
“哈哈哈...滾蛋,駙馬爺是招學生,又不是招蠢貨。”
“誰說不是呐。駙馬爺,俺家黑子莫看人黑,但他可機靈著呐。”
...
車廂內。
魏叔玉微微皺起眉。他怎麼都沒料到,長安學堂不過是招點學生,怎麼反應卻如此之大呢?
“駙馬爺,您要是不露麵的話,隻怕馬車壓根動不了啊。”
一旁的白櫻有些著急,“駙馬爺的安全重要,卑職這就讓護衛驅散老百姓。”
魏叔玉抬手拒絕,“不必,讓暗衛們的眼珠子睜大點。”
說完整理下衣擺,起身推開馬車的側門。
馬夫早早將折疊步梯放下來,魏叔玉一步踏上去。
他揮揮手,現場頓時安靜下來。
“諸位,長安學堂雖說有教無類,但招生還是有條件的。
明天開始招生三天,招生年齡八到十周歲,歡迎諸位將自家子嗣送過來。”
隨著魏叔玉的話音落下,現場再次轟然起來。不過魏叔玉重新踏進馬車,朝白櫻做個開動的手勢。
在護衛的幫助下,四輪馬車順利駛進長安學堂內的行宮。
“呼...”
鄭麗婉長吐一口氣,“駙馬爺,這幫百姓們也太瘋狂了吧。”
作為長安學堂的祭酒,魏叔玉自然明白他們為何如此。
見魏叔玉不說話,鄭麗婉再次來上一句,“駙馬爺,您何必乾些吃力不討好的事。
您現在又卸任禦史大夫,萬一被人參上一本,壓根不劃算。”
“參上一本??”
魏叔玉冷笑一聲,“本駙馬招生的學子,大部分是庶民子弟。而且他們成才後全都去邊疆為官為吏,壓根不會動某些人的蛋糕。”
“蛋糕??”
鄭麗婉滿臉疑惑,魏駙馬似乎提到過很多次,看來應該是精致的美食糕點。
兩人壓根不知道,長安學堂西側的臨街廂房內,幾雙眼睛正死死盯著馬車。
孔浪清下嗓子,“幾位仁兄,你們真的要去裡海與北庭??”
他是孔穎達的長孫。孔家家風頗嚴,孔浪壓根沒什麼錢財在外麵浪。
其實他骨子裡挺浪的,否則也不會與柴令武、杜荷等人混在一起。
柴令武看他一眼,眸底的譏諷一閃而逝。
“自從阿耶病死後,爵位就被大哥繼承。柴府再無令武容身之所,還不如去北庭博一番功績。”
長孫德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逝,“柴公爺病死得很冤呐。想想那翼國公病得多重,結果魏叔玉為他全身換血,現在他的臉色無比紅潤。”
“砰!!”
柴令武手中的琉璃酒樽,直接被他捏碎了,虎掌也滲出絲絲血跡。
該死的魏叔玉,該死的皇帝舅舅,當年為何不救病重的阿耶。
杜荷拍拍柴令武的肩膀,將懷裡的錦帕遞給他。
“咱們想要在裡海、北庭立足,必須得依仗公主府的實力。再說魏叔玉大肆招生庶民子弟,有人會坐不住的。
柴兄放寬心,咱們坐山觀虎鬥豈不美哉。”
提到長安學堂的招生,原本凝重的氣氛變得吵嚷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