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懿太皇太妃劉氏正端坐在榻前,手中輕輕捧著一本泛黃的經書,全神貫注地研讀著其中的經文。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,映照出一抹寧靜而祥和的光芒。
隻見皇帝他一見到劉氏,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佳麗們的去向。聽到皇帝如此關心自己的婚姻大事,劉氏先是微微一怔,隨即便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。
儘管心中覺得好笑,但為了顧及皇帝的顏麵和情緒,劉氏還是強忍著笑意,故意擺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,嬌嗔道:“哎呀呀,皇帝這般風風火火地跑來慈寧宮,難道不是專程來看望哀家的嗎?瞧瞧,可把哀家的心都傷透嘍!”說罷,她還伸手輕捂著胸口,裝作難受的樣子。
朱由校見狀,不禁愣了一下,旋即反應過來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。他快步跑到祖母身後,伸出雙手輕輕地為她捶打起後背來,口中連連說道:“都怪孫兒不好,平日裡隻顧忙著處理那些繁瑣的政務,竟疏忽了對祖母您的關懷照料。還望祖母大人大量,莫要怪罪孫兒才是!”
劉氏轉身握住朱由校的手,將其拉入到了座位上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哀家聽聞皇帝日間要麼在上書房與眾大臣處理政務,要麼就去大營參加訓練,日程安排如此緊密,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!”
接著她慈祥的說道:“哀家是婦人,不懂得什麼國家大事。但哀家知道,治大國如烹小鮮,作為皇帝,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讓底下的百官上行下效,切記萬事莫操之過急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需知剛則易折,柔則長存!”
朱由校愣了一下,很快他就恢複了常態,對著劉氏鞠躬:“謹記皇祖母訓示!”
隨後,兩人坐在桌前拉起了家常。皇帝雖然麵帶微笑,但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向彆處,顯得有些心不在焉。劉氏將這一切儘收眼底,她微微一笑,心中已有了主意。隻見她輕輕一招手,身旁的貼身嬤嬤便會意地走上前來。劉氏輕聲吩咐道:“帶皇上到慈寧宮後院悄悄地瞧瞧那些佳麗們吧。”
朱由校聞言,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隨即站起身來,跟著那嬤嬤向後院走去。穿過幾道回廊,他們來到了一個幽靜的院子裡。此時,陽光正好,灑在庭院中的花草樹木上,一片生機勃勃。而在這片美景之中,眾多佳麗正各自忙碌著。
有的佳麗靜靜地坐在石凳上,手持畫筆專注地描繪著眼前的山水;有的則捧著一本書,沉浸在文字的世界裡;還有的兩兩相對,正在棋盤上激烈廝殺;更有甚者輕撫琴弦,彈奏出一曲曲動人的樂章;此外,也不乏一些心靈手巧的女子,飛針走線地做著女紅。這番景象真是讓人目不暇接,美不勝收。
朱由校看著眼前這群年紀不過十幾歲的佳麗們,心中不禁感慨萬千。在後世,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大多還在父母的懷中撒嬌呢,可如今她們卻已身處宮廷,等待著被選中成為妃子。想到這裡,朱由校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。
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佳麗,眼中滿是好奇與欣賞。這些女孩們個個天真無邪,美麗動人,仿佛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嬌豔欲滴。在嬤嬤的指引下,他的視線落在號稱天下第一美的張嫣身上,心中覺得此女容貌果然出眾,以他後世的審美標準來看,似乎在身段上同樣也算是出類拔萃。再看向後來能位列前三的王氏和段氏,同樣完全符合他心目中對於最美的定義。
隨即,皇帝大婚禮儀就此開始,而皇帝朱由校再次做起了甩手掌櫃。
......
在上書房那柔軟舒適的榻椅之上,朱由校正靜靜地端坐著,雙目微閉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。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劉太皇太妃所說過的那句“剛則易折,柔則長存”。
他越琢磨就越是感到有些不對勁,心中仿佛有一團迷霧籠罩,怎麼也驅散不開。終於,他忍不住睜開雙眼,揚聲喊道:“來人啊!傳吳彤來見朕!”不多時,吳彤便匆匆趕來,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禮道: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!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所為何事?”
朱由校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,然後神色凝重地問道:“吳彤,朕問你,劉太皇太妃平日裡都做些什麼?”吳彤不敢怠慢,連忙答道:“回陛下,據奴婢所知,劉太皇太妃每日裡不是在佛堂中念佛誦經,便是關心一下選妃的事宜,除此之外,倒也沒有其他特彆之處。”
朱由校微微點了點頭,伸手摸了摸自己尚未長出胡須的下巴,若有所思地道:“嗯……聽起來倒是一切正常。隻是,她所說的‘剛則易折,柔則長存’這句話乃是出自《道德經》,並非佛家典籍。一個終日沉浸於佛經之中的人,怎會突然說出這般道家的典故來?難道是朕在登基後的這七個月裡,做錯了什麼事情,以至於讓這位曆經五朝的老祖宗不得不如此隱晦地向朕暗示嗎?”想到此處,朱由校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滅晉商?貶東林?治貪官?編練新軍?難道僅僅隻是帶領皇族、勳貴去從事貿易嗎?或許還是收取皇族的田賦以及士紳的商稅?
此時,原本躺在軟榻之上的朱由校突然猛地坐起,他心中明白,定是有聰明之人已經洞察到自己所行並非中庸之道。但那又怎樣呢?五十板子豈能隻打在皇族身上,而放過士紳階層?大家都應該為國家的發展承擔相應的責任。
想到此處,朱由校不禁陷入沉思:看來,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加快布局了,一些棘手的麻煩也必須迅速處理掉。畢竟,這些如同皮蘚一般的問題,如果不儘早鏟除,它們終究會不斷蔓延,侵蝕掉原本健康的肌體,最終導致整個國家走向衰敗。
這時候,他突然想到一句至理名言:一萬年太久,隻爭朝夕,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。
沒錯,人生苦短,隻要手中有槍,心中不慌,一切阻礙他進步的,他都要將那些人、那些事掃進曆史的垃圾堆。
......
想到這裡,豪氣衝天的朱由校,下令東廠,加強皇宮內院的監視工作,務必做到無死角,他的眼裡容不得一隻老鼠。
生命隻有一次,且行且珍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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