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夏曆644年,長安,太極殿。
黎明前的第一縷曙光穿透雲層,灑在太極殿的金瓦上。殿內,百盞青銅燈台將朝堂映照得如同白晝。李瑾瑜一襲玄色龍袍,立於巨幅遼東地圖前,指尖重重按在安市城的位置,力道之大幾乎要將那絹帛戳破。
“高句麗聯合百濟,阻斷新羅朝貢之路,三年來七犯我邊境!”他的聲音冰冷而低沉,仿佛寒鐵相擊一般,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著,久久不散。
“上月,遼東邊報傳來——高句麗軍竟然越過鴨綠江,如餓狼一般,殘忍地屠戮了我三座邊城!城中的老弱婦孺,無一幸免,皆遭慘無人道的殺戮!”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,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打著在場眾人的心靈。
殿中的文武百官們聽聞此消息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一片嘩然。房玄齡手持象牙笏板,腳步有些踉蹌地走上前來,他的聲音略微顫抖:“陛下,高句麗盤踞遼東已有七百年之久,其城池堅固,護城河深不可測。昔日隋煬帝三次征討,都未能成功,反而導致國力耗竭,最終亡國……”
“所以,朕才更要親征!”李瑾瑜突然猛地轉過身來,他腰間的玉帶隨著他的動作碰撞出清脆的聲響,仿佛是他決心的奏鳴。他的目光如閃電一般,淩厲地掃過群臣,那目光中蘊含著威嚴和霸氣,眾人在他的注視下,都不禁低下頭去,不敢與他對視。
“自貞觀以來,我大唐鐵騎縱橫天下,所向披靡,踏破突厥王庭,平定西域三十六國!”李瑾瑜的聲音越發激昂,他的胸膛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著,“如今,這區區高句麗,竟然也敢如此藐視我大唐的天威?這簡直就是對我大唐的侮辱!”
他的話語如雷霆萬鈞,在朝堂上回蕩,群臣們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。
李世積見狀,霍然出列,他身披重甲,甲胄碰撞發出鏗鏘之聲。他單膝跪地,抱拳說道:“陛下,臣請為先鋒!三萬精兵足可蕩平遼東!若不能取高句麗王首級,願提頭來見!”
李世積的聲音鏗鏘有力,透露出他的決心和信心。
“末將請戰!”尉遲敬德緊接著出列,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,“玄甲軍已整裝待發!”
尉遲敬德的請戰,讓朝堂上的氣氛更加熱烈,眾將紛紛附和,表示願意跟隨皇帝出征,為大唐的榮譽而戰。
"老程的陌刀隊早就饑渴難耐了!"程咬金拍著胸甲大笑。
朝堂之上,戰意如烈火燎原。李瑾瑜拔出腰間太阿劍,寒光映亮他堅毅的麵容:"傳朕旨意——發兵二十萬,水陸並進!要讓四夷知道,犯我大唐者——"
劍鋒劈落,案幾應聲而斷。
"雖遠必誅!"
遼東戰場,秋深霜重。
李世積親率前鋒軍勢如破竹。蓋牟城下,唐軍床弩齊發,三尺長的鐵箭將城樓射成刺蝟;遼東城外,衝車撞碎千年城門,陌刀隊如牆推進,血浪翻湧。
"報——!"斥候滿身血汙衝入中軍大帳,"高延壽、高惠真集結十五萬大軍,已至安市城北三十裡!"
帳中諸將聞言變色。這兵力遠超預期。
李世積卻撫須大笑:"好!正好一網打儘!"他猛地攤開軍圖:"傳令三軍,依陛下"圍點打援"之策。命契苾何力率突厥騎兵埋伏於西嶺,薛仁貴領弓弩手藏於東穀..."
十月朔風怒號,戰雲壓城。
李瑾瑜身披重甲,手持長槍,親自率領大軍來到了戰場之上。他的身後,九旒龍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,仿佛在向敵人宣告他的到來。
極目遠眺,隻見遠處的地平線上,高句麗大軍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般湧動而來。他們的旌旗遮天蔽日,數量之多令人咋舌。
"咚!咚!咚!"突然間,三百麵牛皮戰鼓同時被擂響,那震耳欲聾的鼓聲,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。聲震百裡,令人心驚膽戰。
隨著鼓聲的響起,玄甲鐵騎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,奔騰而出。他們的馬蹄聲如同雷鳴一般,使得大地都為之震顫。
"放箭!"李瑾瑜一聲令下,隻見三萬張強弓同時仰射。刹那間,箭雨如蝗蟲過境般劃破長空,陽光都為之一暗。
高句麗的前鋒部隊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,人仰馬翻,哀嚎遍野。箭矢如雨點般密集地落下,讓他們根本無法躲避。
"斬高延壽者,封萬戶侯!"李瑾瑜的吼聲如同驚雷一般,穿透了整個戰場。這聲怒吼,不僅是對士兵們的激勵,更是對敵人的震懾。
亂軍之中,薛仁貴白袍染血,單騎突入敵陣。他猿臂舒張,三石強弓拉如滿月。"嗖"的一聲,箭若流星,三百步外的高延壽應聲落馬!
唐軍趁勢掩殺。陌刀如林,每一次揮砍都帶起血浪滔天;鐵騎衝陣,所過之處屍骨成山。日落時分,十五萬高句麗軍土崩瓦解,血水染紅三十裡山川。
臘月,安市城外。
儘管取得大捷,那座依山而建的雄城依然矗立。唐軍發動十七次猛攻,雲梯折斷無數,護城河裡浮屍層層。
這夜朔風怒號,雪花如席。李瑾瑜獨自登上望樓,望著城頭閃爍的火把。身後傳來長孫無忌的聲音:"陛下,軍糧僅夠十日...凍傷者已過萬..."
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,看它在掌心化作水珠。恍惚間,仿佛看到長安的梅花,看到淩煙閣上那些開國功臣的畫像。
"傳令..."皇帝的聲音沙啞,"明日...班師。"
歸途,遼水之畔。
儘管未竟全功,但唐軍威震遼東。高句麗王連夜遣使謝罪,新羅國主親至邊境迎候王師。
李瑾瑜勒馬回望。殘陽如血,照在將士們的鎧甲上。他們有的失去手臂,有的拄著木棍,但每個人的眼中都燃燒著不屈的火焰。
"陛下看。"柳如眉指著東方。隻見朝陽初升,唐軍赤旗在風中舒展,宛如浴火重生的鳳凰。
李瑾瑜握緊她冰涼的手:"這不過是開始。終有一日,朕要讓大唐龍旗,插遍這萬裡河山!"
遠處,凱旋的號角聲響徹雲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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