犬戎首領勒住戰馬,望著塬上的“周”字大旗:“周人何時有了如此軍陣?”
話音未落,晁錯下令:“放箭!”改良後的青銅弩機發出悶響,箭矢破空而去,正中首領身旁的副將咽喉。
“衝!”犬戎首領怒吼,鐵騎踏起的水花映著烽火的紅光。
晁錯看著敵軍進入射程,舉起第二麵令旗:“錐形陣,變!”
鄉兵們如潮水般分開,露出中間的鐵犁車——每輛車都裝有鋒利的犁鏵,由兩匹健馬拉動。
“殺!”隨著震天的號子,鐵犁車如利刃切入敵陣,犁鏵翻起的不僅是泥土,還有戰馬的血肉。
犬戎騎兵何曾見過此等“耕戰利器”,陣型頓時大亂。
與此同時,姬友在鎬京王宮心急如焚,幽王卻在鹿台飲酒觀舞。
祭仲闖入時,正見虢石父向幽王進讒言:“陛下,晁錯久不回報,怕是投敵了!”
“住口!”姬友怒喝,“陳倉道烽火一日三報,何來投敵之說?”
他指向窗外的烽火,“三長兩短,乃平安之兆;若晁先生有失,必是連珠短煙!”
幽王被驚醒,望著遠處的火光:“傳旨,命虢石父率禁兵支援陳倉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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虢石父臉色煞白,叩首道:“陛下,禁兵乃王畿根本,不可輕動!”
姬友忽然抽出腰間佩劍,劍鞘上的“克商”二字映著燭火:“虢大人如此阻撓,莫不是與申侯勾連?”
正僵持間,斥候跌撞著闖入:“報!陳倉道大捷!晁大人率軍擊潰犬戎前軍,申侯已退守函穀!”
幽王拍案而起,酒樽砸在虢石父腳邊:“虢石父,你還有何話說?”
老賊癱倒在地,袖中滑出申侯的密信。姬友撿起信件,目光掃過“事成之後,封虢國為西戎王”等字,冷笑:“原來如此。”
陳倉塬上,晁錯踩著犬戎士兵的屍體,鐵犁鏵上的血跡已凝結成痂。
鄉兵們歡呼著打掃戰場,將繳獲的狼頭旗堆成篝火。
“大人,”統領呈上犬戎首領的金冠,“可惜讓那賊首逃了。”
晁錯望著東方天際的晨光,想起史書中犬戎破鎬京的結局,握緊了手中的鎮周劍。
“此戰隻是開始。告訴弟兄們,明日起,每五裡設烽火台,每十裡建屯田堡,讓犬戎知道,西周的土地,不是誰想踏就踏的。”
是夜,鎬京舉行慶功宴。
幽王親自為晁錯斟酒,褒姒的西宮殿宇內卻傳來異響——她的貼身侍女趁亂逃出,懷中藏著一封寫給犬戎的密信。
姬友望著晁錯腰間的鎮周劍,忽然低聲道:“先生可知,某今日在朝堂,看見幽王眼中有了光?”
“光若不滅,西周有望,”晁錯飲儘杯中酒,望著殿外的星空,“但光若再滅,就真的沒救了。”
慶功宴散後,晁錯獨自登上鎬京城牆。
春風拂麵,帶著些許暖意,他摸出袖中的鐵犁模型放在手中把玩。
此刻,他手中的不是模型,而是真正在改寫曆史的利器。
遠處,陳倉道的烽火仍在燃燒,如同一串璀璨的珍珠,串起西周的希望。
晁錯知道,這隻是第一個勝仗,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——申侯的主力尚在函穀,褒姒的陰謀未歇,幽王的信任如履薄冰。
但他不再是孤臣,因為身後有姬友,有鄉兵,有千千萬萬渴望土地的百姓。
“檿弧箕服,實亡周國?”他對著星空低語,“不,亡周的從來不是童謠,而是人心。隻要人心在,宗周便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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