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輕輕點頭。
“怕嗎?”
“怕。”他的聲音輕得像風,“怕訓練掉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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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凱沉默了片刻:“你這條命比什麼都值錢。”
石膏凝固的過程漫長而沉默。王凱站在一旁,看著白夜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。少年始終沒有發出一聲,隻在繃帶收緊時,喉嚨滾動了一下。
“好了。”老陳收尾時語氣放緩,“一周換一次藥,絕對不能動右手。”
門猛地被推開。
李昊氣勢洶洶闖進來,身上帶著一股暴躁的氣息,袖口沾著泥,關節還滲著血。他快步走到床前,呼吸粗重。
“趙小虎那混賬——”
他目光落在白夜打了石膏的手臂上,話戛然而止。李昊的拳頭捏緊又鬆開,最終隻是伸出手指,輕輕碰了一下石膏的邊緣:“疼不疼?”
白夜搖頭,聲音沙啞:“還能訓練。”
“訓你個頭!”李昊忽然爆吼,一拳砸在鐵櫃上,震得藥瓶直響,窗外麻雀驚飛。
他低吼著:“你知道那混賬多重嗎?八十五公斤!從四米高摔下來——要是角度偏一點你就……”
“老李。”王凱低聲喚了一句。
李昊抹了把臉,擰濕的袖子劃過眼角。他俯身靠近白夜,粗糙的指腹擦去他嘴角的血痕:“聽好了,小白。沒有下次。這是命令。”
——
晚霞透過紗窗,把病房染上一層橘紅色。白夜悄悄摸到枕頭下的那塊巧克力,包裝紙發出細微的聲音。他剛要拆開,外頭腳步聲響起,趕緊把手縮回。
“白夜!”張浩的嗓門響亮,一群新兵擠進門,身上的訓練衣濕漉漉地貼著身體,帶著剛從操場回來的熱氣。
“你真厲害啊!從天而降救人那一跳,我做夢都夢見了!”“帥爆了!就是……下次彆拿命拚了。”
徐哲走在最後,帽簷壓得很低,手裡攥著一個礦泉水瓶,裡麵插著幾朵野雛菊。他把瓶子放在床頭櫃,指節泛白。
白夜看著花:“李班知道了會罵你。”
“讓他罵。”徐哲抬起頭,聲音嘶啞,眼睛裡布滿紅絲,“你為啥衝上去?”
白夜望向窗外操場。李昊的身影在晚霞中格外挺拔,訓斥聲遠遠傳來:“今天這表現簡直像坨狗屎!加三十個俯臥撐!”
“他會死。”白夜低聲回答。
“你也會死啊。”他啞聲道,“你是不是從沒把自己當回事?”
白夜轉頭看向他,嗓音輕如塵埃:“如果我不攔,他就得進骨灰盒。”
徐哲瞪著他:“你怎麼不怕死?”
白夜勾了勾嘴角,笑意慘淡:“怕。但有些事,比死更可怕。”
徐哲的拳頭砸在鐵床架上,震得花瓶裡的水泛起漣漪:“你!”他猛地掀開白夜的被子——少年左肋處大片淤紫暴露在空氣中,“你知不知道你...”
走廊突然響起沉重的腳步聲。張浩臉色大變:“是李班!”新兵們像受驚的麻雀般四散,徐哲被推著往外走,最後回頭時看見白夜對他輕輕搖頭。
門關上的瞬間,李昊和王凱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儘頭。王凱手裡端著餐盤,李昊正暴躁地扯開領口:“...醫務連那群庸醫!粉碎性骨折居然說成骨裂!”
他們進門時,白夜已經閉眼假寐。李昊放輕腳步走到床前,盯著少年微顫的睫毛看了會兒,突然伸手——
“裝睡?”他彈了下白夜的額頭,力道輕得像拂過羽毛。王凱放下餐盤,熱粥的香氣彌漫開來。
“吃飯。”李昊板著臉端起碗,勺子卻小心地避開白夜的嘴唇。
“吃不下。”白夜低聲回應,聲音因疲憊和疼痛帶著細微的沙啞。
王凱皺了皺眉:“不吃就繼續吊水。”他拿起勺子輕輕喂到白夜嘴邊,“這是命令。”
白夜用力咽下第一口,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桌上的黃菊花上,柔和的光線讓人有種靜謐的錯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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