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輝幻境,花海如潮,時空靜息如夢。
秦宇與瑤芷嫣沿著水光映照的林間星徑緩緩前行,腳下繁花閃耀淡金青輝,宛如走在一幅光織夢卷之上。四周沒有危險,亦無氣機波動,卻始終縈繞著一種極難言述的“隱秘引力”——
仿佛這片天地,正以某種方式默默觀察著他們的每一步。
忽然——
前方花林微微開闔。
一道身影,在流星穿枝之際緩緩現身。
她立於花瀑之下,背影如幻,一襲墨紫長袍拖地而落,衣袍上繡有星淵倒影、天殿微印,腳下蓮步生輝,竟在虛空中留下一層層薄如光沙的命軌漣漪。
女子身披華貴神紋麵紗,麵容不可辨清,整個人就像一抹介於“紀元敘述與夢中神思”之間的存在。
秦宇第一時間停下,目光凝起,袖中命筆與神劍已隱入掌心。
瑤芷嫣也不自覺屏住呼吸,望著那人影踏光而來。
“你們……不是本應出現於此界之人。”
女子聲音清淡,卻帶著一種先知式的透識感,“但你們來了……這是她的意誌在引你們靠近。”
秦宇眉頭一動。
“她?”
神秘女子微微頷首,語氣微變,眼底深意更濃:
“你們現在所在之地,是【星輝幻境·星淵前庭】。”
“這是那位大人曾留下的‘步入星淵之階’,亦是她一念凝聚的‘魂識引庭’。”
“我們——是此地的追隨者。”
“我們所有人……都在等候她的再次垂視。”
她輕輕伸出手指,虛空一點,便有一道星紋印記在空中鋪開。
印記中,浮現出一道模糊神影:她立於永恒星幕之巔,身披星羽,鳳紋映心,手中握有可撕裂命軌的羽焰,而其背後,是一個無法書寫的世界。
瑤芷嫣下意識驚呼:“這是誰……”
而秦宇,目光劇震。
那一刻——他想起了一個名字。
那個曾被青環提起,守護湮玥,被“空無與臨界本源”所銘記的人。
她,是虛界之主。但是他有否定了,
嫿嫣所在的地方是他目前遙不可及的,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?
她是命書之外、存在之上的“無敘述意誌”。
女子看著秦宇與瑤芷嫣震撼的神情,緩緩說出那段令人心悸的誓言:
“我們所信奉的這位存在,未給我們名字,未賜我們神位。”
“但我們願奉她為主,隻為一絲垂望、一次俯瞰。”
“在這星淵前庭中,隻有一種方式,才可接近她的‘魂烙之光’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雙眸透出某種病態的虔誠光輝:
“得到她的‘認同’,成為她的魂奴。”
——魂奴。
非契者,不是仆從,而是靈魂本質歸屬其下的“主控存在鏈接”。
不是供奉者,是本源歸屬的沉溺者。
那女子踏前一步,衣袍翻飛,緩緩張開雙臂,微微低頭,像是在向某種不可見的偉大意誌祈言:
“你們……也想見她嗎?”
“你們,是否也想被她寫入?”
“若願歸屬——便隨我,踏入星淵。”
花光飄落,星輝如霧。
那位神秘女子靜靜站立於繁花星徑之間,麵紗飄逸、光華不散,話語依舊虔誠:
“若願歸屬——便隨我,踏入星淵”
但她的身軀自始至終沒有一絲靈氣波動,命魂流轉也毫無跡象。
這一刻,秦宇眉頭猛然一蹙。
他驟然感受到不對。
他的感知並未被遮蔽——而是在抵達這女子之時,“捕捉不到她任何魂識波動”。
不止是沉寂,而是——“不存在”。
她沒有情緒,沒有靈魂的熱度,連最低級的識線震動都不存在。
就如同站在麵前的,不是一位生靈,而是一段被複寫的意識殘像。
秦宇緩緩抬眸,沉聲開口:
“你……是活的嗎?”
那女子並未回答。
她麵紗之下沒有任何神態變動,依舊機械般複述著那句話:
“若你願歸屬……便隨我,踏入星淵。”
這一次,她連眼神都沒有波動。
瑤芷嫣悚然後退一步,低聲道:“師兄……她是不是已經死了?”
“她身上……根本沒有任何魂識氣息……”
“我感覺就像……就像一具空殼……被什麼力量在操控。”
秦宇目光更沉,神魂悄然運轉,識海之中命律之書翻頁而起,金頁光芒照耀之下——
那女子的“本質”,終於顯現。
【解析結果】:
實體構成:非生命體
魂識結構:已亡
意誌模式:單線循環型記憶殘存
定義:死識投影·星淵預信仰體
——她,是一個“早已死去之人”。
被某種力量,以信仰殘識為基礎強行保留其外貌、行為與話語,成為幻境之中“星淵前庭”的信仰投影體。
她沒有思想。
她沒有意誌。
她隻剩下對那位“她”的執念與祈求。
仿佛在她死去的那一刻,唯一不願離去的,是成為她魂奴的願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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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份願望,被星輝幻境的本質所“承認”,於是她被保留下來,成為這裡“引導信仰者”存在的一環。
秦宇眼神冰冷,沉聲喃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