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0章 卒見此血皆忘死,一舉破胡安帝京_玄楨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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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0章 卒見此血皆忘死,一舉破胡安帝京(2 / 2)

忽然,一名京營卒抱著炸藥包,從城樓上躍了下去。他在空中高呼“寧死不辱!”,聲音響亮得蓋過了廝殺聲。“轟隆”一聲,炸藥包在胡騎群中炸開,火光衝天,幾名胡騎當場被炸翻。城樓上的卒子們見之,個個紅了眼,舉著刀衝向城牆缺口,與爬上來的胡騎近身搏殺——有的卒子刀斷了,就用拳頭打;有的被胡騎砍傷了,仍死死抱住敵人的腿,不讓他們前進。

玄夜衛暗探們已繞到瓦剌投石機陣地後側。從六品暗探頭目摸出火油瓶,點燃引線後,用力擲向投石機的木架。“轟”的一聲,火油遇火,瞬間燃起熊熊大火,投石機的木架很快被燒得劈啪作響。“謝太保血書在此!胡賊速降!”暗探們高聲呐喊,聲音裡帶著威懾。瓦剌兵見投石機被燒,又聽著“血書”二字,頓時亂了陣腳,有的轉身就跑,有的甚至丟下兵器,跪地求饒。

就在此時,安定門的京營卒從側翼殺來,他們身著青色甲胄,如潮水般衝向瓦剌的後路。瓦剌腹背受敵,陣形大亂。也先在陣前望著這一切,又抬頭望向德勝門城樓的血書——那四字血書在夕陽裡泛著紅光,像一雙眼睛,盯著他的潰敗。他知道,今日再攻下去,隻會全軍覆沒。“撤!”也先猛地扯下令旗,聲音裡滿是不甘。

胡騎們爭相退走,有的甚至丟了馬匹,隻顧著逃命。京營卒在後追擊,刀光閃過,不斷有胡騎倒下。王勇追在最前麵,手裡的長槍刺穿了一名胡騎的後背,他高聲喊道:“彆讓胡賊跑了!為死去的兄弟報仇!”這一戰,京營斬殺瓦剌兵兩千餘人,繳獲馬匹千匹,還有數十架被燒毀的投石機——德勝門,終是守住了。

次日的朝會,太和殿內氣氛肅穆。蕭桓坐在龍椅上,目光掃過百官,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激動:“昨日德勝門一戰,多虧謝太保血書振軍心,京營卒奮勇殺敵,終破瓦剌!朕今日下旨,論功行賞!”

內侍展開聖旨,朗聲宣讀:“追贈德勝門保衛戰中戰死的京營卒為‘忠勇校尉’,其家屬由戶部按月發放撫恤金,直至子女成年;玄夜衛北司指揮使秦飛,偵敵有功,升玄夜衛指揮使,從一品;都督同知嶽謙,守城有功,升都督,正二品;太保謝淵,瀝血明誌,護京有功,加‘太師’銜,正一品,賞黃金百兩、綢緞百匹!”

百官齊齊躬身:“陛下聖明!”謝淵卻上前一步,跪在殿中:“陛下,臣有奏。”蕭桓抬手:“太保請講。”“臣之功,非臣一人之勞,乃京營卒們用命換來的。”謝淵聲音誠懇,“黃金百兩、綢緞百匹,臣不敢受。請陛下將這些賞賜換成糧萬石、棉甲千套,分與京營卒——他們連日守城,缺糧少衣,這才是他們最需要的。另外,德勝門城牆受投石機所擊,有多處破損,請陛下再撥銀萬兩,命工部修繕城防,增設火炮,以防瓦剌再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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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桓望著謝淵,眼眶微微泛紅。他起身走下禦座,親手扶起謝淵:“太保憂卒憂城,一心為公,朕不如也!就依你所奏,賞賜儘數換為糧甲,城防修繕之事,也命工部即刻著手。”

聖旨傳至禮部,禮部尚書王瑾正二品)即刻召集吏員,商議血書珍藏之事。“忠良祠東殿最是清淨,且乾燥,適合藏血書。”王瑾指著京師輿圖上的忠良祠,對吏員道,“選最好的楠木,做一個長三尺、寬一尺的木櫃,櫃內要鋪兩層防潮的絲綢,再放些工部特製的‘防腐香’——這血書是謝太保的忠證,也是大吳的國寶,半點不能出差錯。”

從六品祠丞領命而去,沒過幾日,楠木櫃便做好了。木櫃通體打磨光滑,沒有多餘的雕刻,隻在櫃門上刻了“忠證”二字,用朱漆填色,紅得醒目。祠丞小心翼翼地將血書絹放入櫃中,又在櫃角放了四包防腐香,才鎖上三重銅鎖——每把鎖的鑰匙都由不同的人保管,非帝駕臨、非春秋祭典,絕不開櫃。“臣必每日辰時入東殿,用軟布輕擦櫃麵,每月檢視一次防腐香,保血書永世不腐。”祠丞對著木櫃躬身行禮,語氣裡滿是敬畏。

朝會之後,謝淵又遞上奏折,奏請設立新規:“陛下,此次瓦剌來襲,舊黨流言之所以能亂軍心,皆因軍情傳遞不及時、流言偵緝不迅速。臣請設‘軍中信使司’,隸兵部,從四品,專司京營、邊軍的軍情傳遞,凡外邦勸降、流言散布,需第一時間通報全軍;再定‘忠誓製度’,遇重大危機,主將可效仿臣今日之舉,血書立誓,由信使司存檔,入《軍忠錄》,以勵後人。”

蕭桓覽奏,即刻準允:“就命兵部侍郎楊武正三品)牽頭籌備,信使司的官員,要選玄夜衛舊部與京營親軍中清正可靠者,務必確保軍情傳遞無誤。”楊武領命,當日便在兵部設立籌備處,挑選信使——玄夜衛舊部二十人,皆懂偵緝、會偽裝;京營親軍三十人,皆熟悉軍營情況,兩者搭配,正好負責京營與邊軍的信息傳遞。

京營夥房內,從三品戶部侍郎陳忠親自推著糧車,將新到的糧米分發給卒子們。“大夥快趁熱吃!”陳忠拿起一碗熱粥,遞給王勇,“這是謝太保辭了賞賜換來的糧,熬的粥稠,管飽!”王勇接過粥碗,溫熱的粥氣撲麵而來,他望著德勝門城樓方向——那匹血書絹還懸在正中,在陽光下泛著光。“有太保在,咱不怕胡騎!”王勇高聲道,周圍的卒子們也紛紛附和,捧著粥碗的手更穩了,眼底滿是對未來的信心。

玄夜衛北司的議事廳內,新升任從一品玄夜衛指揮使的秦飛,正坐在公案後,主持“流言偵緝”新規的製定。廳內坐著玄夜衛各科室的官員,從三品文勘房主事張啟也在其中,手裡捧著一冊空白的規程簿。“流言如蠱,最易亂軍心,”秦飛的聲音沉穩,“咱玄夜衛的職責,就是在流言剛起時就掐滅它。新規分三步,大夥都記好。”

“第一步,布控。”秦飛指著廳內的輿圖,“遣從七品暗探扮成京營卒、夥夫,分駐德勝門、安定門的夥房、城樓、馬廄——這些地方人多口雜,是流言最易滋生的地方。暗探要每日記錄私語者的姓名、言語,不得遺漏。”一名從六品暗探頭目起身:“指揮使,暗探扮裝時,要不要帶些憑證?比如玄夜衛的銅符?”秦飛搖頭:“不用,越普通越好,帶憑證反而容易暴露。記著,隻記錄,不乾預,等摸清線索再說。”

“第二步,抓捕。”秦飛繼續道,“暗探發現可疑者,比如反複散布同一句話、與外人接頭的,先彆打草驚蛇,悄悄尾隨,等他與細作或舊黨成員接頭時,再由從六品頭目率人擒獲——要抓現行,讓他無可抵賴。”張啟在規程簿上記下“抓現行”三字,又補充道:“抓捕時要帶齊玄夜衛的拘票,按‘偵緝三流程’,先驗身份,再搜物證,避免落下‘擅捕’的話柄。”秦飛點頭:“張主事說得對,咱辦差要合規,不能讓外人挑出毛病。”

“第三步,核驗。”秦飛看向張啟,“抓到人後,押至玄夜衛北司‘刑訊科’,由張主事負責核驗供詞——比對字跡、查驗物證,比如密信、碎銀,確保沒有屈打成招。供詞核驗無誤後,再上報兵部和陛下,定奪處置。”張啟躬身:“臣遵令,必嚴把關,不讓一個奸人漏網,也不讓一個好人蒙冤。”

與此同時,兵部侍郎楊武正在籌建“軍中信使司”。他坐在兵部的偏廳,麵前站著五十名候選信使——二十名玄夜衛舊部,三十名京營親軍。“信使司隸兵部,從四品,由司長統轄。”楊武手裡拿著一份名冊,“下設從五品副司長二員,一名分管京營信息,每日卯時彙總京營的守城情況、卒子動態;一名分管邊軍信息,每日申時通報邊軍的布防、敵情。”

他點了一名玄夜衛舊部:“你叫李忠?”那名舊部躬身:“是。”“你曾任玄夜衛北司的信使,熟悉軍情傳遞,就任京營副司長。”楊武又點了一名京營親軍,“你叫趙勇,曾隨嶽都督守安定門,懂邊軍情況,任邊軍副司長。”兩人領命,楊武又叮囑:“你們要記住,信使傳遞的每一份軍情,都要蓋‘軍中信使司’的印,確保真實;若遇緊急情況,比如外邦突襲、流言散布,可直接快馬傳遞,不用等彙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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禮部衙署內,侍郎林文正三品)正與吏員們擬定“忠誓製度”。“主將血書,不能隨便寫。”林文指著案上的血書摹本,“要注明年月日、主將職銜,比如‘德佑某年某月某日,太保謝淵瀝血書誓’,寫完後由信使司存檔,一份入《軍忠錄》,一份送兵部備案。”一名吏員問:“新卒入伍,要不要讓他們看血書?”林文點頭:“當然要!新卒入伍後,必至德勝門城樓觀血書摹本,由將領講解謝太保血書的事跡,讓他們知道‘寧死不辱’的道理。另外,邊軍遇危,也可依此製立誓,立誓後要報兵部備案,不能擅自為之。”

京營都督嶽謙正二品)與玄夜衛指揮使秦飛,也在商議“京營玄夜衛聯動規”。兩人坐在京營的衙署內,麵前擺著一張京營輿圖。“玄夜衛暗探每三日巡查一次京營,”秦飛道,“發現流言,要即時報京營將領,不能拖延;京營卒若發現可疑者,比如陌生麵孔、私傳密信的,要護送至玄夜衛北司,由咱的人審訊,不能擅自抓人,以免打草驚蛇。”嶽謙讚同:“這樣好,咱各司其職,又能聯動,流言再想起來,難了。”

戶部衙署內,劉煥已降為從二品侍郎,從三品侍郎陳忠正主持糧餉整改。他坐在糧庫的賬房內,麵前堆著糧冊,對戶部的吏員們道:“以後糧庫核驗,最多三日必須完成,逾期不批的,按‘延誤軍餉’論處,罰俸三月;邊軍糧餉,每月初一必須發放,由‘糧餉督查科’正五品)核驗——督查科的人要跟著糧車去邊軍,親眼看著糧餉分發到卒子手裡,杜絕私扣、拖延。”一名吏員問:“若遇糧庫短缺,怎麼辦?”陳忠道:“立刻報兵部和陛下,申請調糧,絕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拖延——卒子們守著國門,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打仗。”

血書前夜,謝淵在兵部衙署獨處至深夜。他翻到瓦剌勸降書的“封太宰”處,拿起筆,蘸了濃墨,在旁邊批注“胡言亂語,蠱惑人心”——字跡力透紙背,帶著他的憤怒。又翻到逃兵名冊,看到“正九品卒張三、李四潛逃”的記錄,眼淚忽然落下,滴在紙頁上,暈開了朱批的“潛逃”二字。“若血書能安卒心,能讓這些兄弟回來,斷一根手指,又算什麼?”他低聲自語,拿起那柄準備好的匕首,在一張廢紙上輕輕劃了一下——刀刃很銳,紙上立刻出現一道細痕。“這樣血能速出,不會誤了時辰。”他喃喃道,又將匕首放回錦盒,目光望向窗外的德勝門方向,滿是堅定。

鎮刑司副提督石崇的府第裡,燭火通明。他坐在案前,聽親信回報“流言已在德勝門夥房傳開,卒子們都在私語謝太保獻城”,忍不住舉起銀杯,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。“好!好!”他放聲大笑,嘴角歪斜,眼神裡滿是陰狠,“謝淵再忠,也抵不過卒心亂!等瓦剌破了城,我就是大吳的丞相,到時候,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!”他卻不知道,玄夜衛的暗探正躲在府外的槐樹上,用炭筆在紙上記錄著他的每一句話、每一個動作——那名暗探已尾隨親信多日,早已摸清了石崇與瓦剌細作的聯絡方式。

戶部尚書劉煥當時仍為正二品)拖延糧餉時,正躲在書房的角落,對著心腹私語。他的聲音壓得極低,生怕被人聽見:“謝淵要是能勝,咱就推說‘糧庫核驗延遲’,把責任推給小吏;要是瓦剌勝了,石提督說了,會保咱一命——兩邊都不得罪,這才是萬全之策。”心腹點頭哈腰:“尚書大人英明,這樣不管哪邊贏,咱都能脫身。”可沒過多久,陳忠就拿著謝淵的手令闖了進來,手令上蓋著鮮紅的兵部印,“先抓後奏”四字刺得劉煥眼睛發疼。他頓時慌了,手忙腳亂地命人打開糧庫:“快!快發糧!彆等了!”

王勇在德勝門看到謝淵血書時,腦子裡“嗡”的一聲。他想起前日自己還在夥房私語“謝太保會不會獻城”,想起自己甚至動過逃跑的念頭,愧疚像潮水般湧上心頭。他猛地抬手,狠狠掌摑自己——巴掌落在臉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,臉頰瞬間泛紅。“咱竟錯疑忠良!咱不是東西!”他跪倒在地,膝蓋重重磕在青磚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戰後,他特意去了忠良祠,望著藏血書的楠木櫃,跪地發誓:“太保,此生我王勇定守好京師,絕不負你的血,絕不負大吳!”

蕭桓在禦書房展閱謝淵血書的摹本時,手指輕輕撫過血書的字跡——摹寫者技藝精湛,連血珠滴落的痕跡都仿得惟妙惟肖。他望著血書,語氣凝重地對身旁的內侍道:“朕當日見太保割指時,就知他是真忠——他不是忠於朕一人,是忠於京師的百姓,忠於大吳的江山。這血書,該藏入內庫,讓後世君臣都看看,什麼是‘忠’。”說罷,他拿起筆,蘸了朱砂混墨,在摹本的末尾題道:“此血為大吳忠魂,後世君臣當效之,勿負忠良,勿負百姓。”題罷,命內侍將摹本收入內庫,妥善保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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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良祠東殿內,光線昏暗而靜謐。從六品祠丞每日辰時都會準時進來,手裡拿著一塊細軟的白絹,輕輕擦拭藏血書的楠木櫃。櫃麵光滑,木紋清晰,他擦得極慢,生怕用力過猛損傷了櫃子;擦完櫃麵,他又會打開櫃門的一道縫,檢查裡麵的防腐香——那是工部特製的檀香,每旬一換,香氣淡雅,能有效防潮防蟲。“得讓血書好好的,”他一邊換香,一邊低聲自語,“這是謝太保的忠證,是大吳的魂,可不能出半點差錯。”有時,他還會透過絹縫,看一眼裡麵的血書——白絹上的“寧死不辱”四字,雖已過去數月,卻仍殷紅如昨,像在訴說著當日的忠勇。

京營的新卒入伍,第一堂課就是去德勝門觀血書摹本。摹本懸在城樓的西側,與原血書遙遙相對,上麵的血字摹寫得惟妙惟肖,連謝淵當時指血滴落的痕跡都清晰可見。王勇已升任正七品校尉,每次都是他來給新卒講解:“當年,謝太保就是在這裡,割指瀝血寫了這四個字。那時候,瓦剌圍城,流言滿天,卒子們都快撐不住了,是太保的血,讓咱們醒了過來——咱守的不是城,是家,是大吳的江山!”新卒們站得筆直,望著摹本,眼神從最初的好奇,漸漸變成敬畏,最後齊聲高喊:“寧死不辱!守京師!”聲音洪亮,回蕩在德勝門的上空。

每月初一,六部的官員都會到忠良祠祭拜血書。他們身著官袍,按職級高低排列,對著藏血書的楠木櫃躬身行禮。謝淵致仕後,仍會每旬來一次——他不再穿官袍,隻著一身素色便服,手裡拄著一根拐杖,緩步走到木櫃前,輕輕撫摸著櫃門上的“忠證”二字。“這血不是我一個人的,”他常對著木櫃低語,“是京師卒子的血,是百姓的血。願後世再無圍城之危,再無流言之亂,大家都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。”陽光透過東殿的窗欞,灑在他的身上,讓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平和。

暮色降臨,德勝門的血書摹本映著殘陽,泛著淡淡的紅光。祠丞鎖上東殿的門,剛要離開,就聽見城樓下方傳來京營卒的操練聲——“寧死不辱!”“寧死不辱!”的呐喊聲,一聲比一聲響亮,與當年謝淵血書時卒子們的呼聲重疊在一起,回蕩在京師的街巷裡。這聲音,穿過歲月,成了大吳永不消散的忠魂之音,提醒著每一個人:隻要忠勇之心不滅,家國就永遠安穩。

片尾

蕭桓率百官至忠良祠祭拜血書,親題“丹心昭日”四字於祠門額。京營卒列陣於德勝門,麵對血書摹本,齊誦“寧死不辱”,聲傳數裡。禮部編撰《血誓紀實》,詳載謝淵血書始末、瓦剌潰退之狀,附血書摹本,頒行京營各衛,使卒子人人知曉“忠勇”二字之重。

時人觀血書而歎:“謝太保以指血換京師安,此血書非絹上字,乃大吳臣民共守之忠魂也。”此後凡京營遇危,將領必舉“寧死不辱”之誓,卒心皆振——此皆謝淵血書之遺澤也。

卷尾

《大吳史?列傳第三十二?謝淵傳》載:“德佑圍急,淵瀝血書‘寧死不辱’懸德勝門,軍心大振,破瓦剌。帝讚曰:‘淵之忠,見於血書;卒之勇,激於忠誓。無此血書,京師殆矣。’”

《玄夜衛檔?血誓錄》補:“忠良祠藏血書之檀木櫃,內置防潮香料,外刻‘忠證’二字,每歲冬由工部匠師檢視絹質。京營新卒入伍,必至城樓觀血書摹本,由將領講解謝淵血書之事,以為訓誡。至永熙帝時,邊軍遇韃靼圍,總兵仿淵血書立誓,卒心振,破敵——此製遂為大吳軍俗。”

“自淵血書後,大吳軍製多仿‘血誓’‘偵流言’之法,邊軍再無因流言潰亂之事。至永熙帝時,瓦剌遣使求和,願還被俘卒、撤邊境兵,帝仍命邊軍按‘血誓製度’整訓,謂‘謝公之法,可保邊安百年’。時人撰《京防錄》讚曰:‘謝公一血書忠誓,萬卒同心固帝京。百年無寇因忠勵,血字永為軍魂明。’”

《大吳史?帝紀?德佑帝傳》載:“德佑血書之役,淵以指血明忠,卒振軍心,破瓦剌,安京師。帝嘗謂近臣曰:‘朕觀謝淵血書,方知“忠”字之重——非獨臣對君忠,亦需臣對民忠、卒對國忠。有此忠,雖強敵環伺,亦能破之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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