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側的玄夜衛士兵率先放箭,箭雨朝著瓦剌隊伍射去,瓦剌兵頓時亂作一團。巴圖怒道:“有埋伏!快,保護好蕭桓!”瓦剌兵們紛紛舉起盾牌,抵擋箭雨。秦飛趁機率右側的玄夜衛士兵衝上去,長刀揮舞,斬殺了幾名瓦剌兵,朝著蕭桓的方向靠近。“陛下!臣來救您了!”秦飛喊道。蕭桓看到秦飛,眼中閃過一絲希望,掙紮著想要從馬背上下來,卻被瓦剌兵死死按住。
巴圖見狀,立刻率瓦剌親兵圍住秦飛:“想救蕭桓,先過我這關!”秦飛與巴圖纏鬥起來,兩人刀法都極為精湛,一時難分勝負。玄夜衛士兵們雖奮勇殺敵,卻因人數太少,漸漸落入下風。一名瓦剌兵趁秦飛不注意,從背後偷襲,彎刀朝著秦飛的後背砍去。秦飛察覺時已來不及躲閃,隻能硬生生受了一刀,鮮血立刻滲出來。巴圖趁機一腳踹在秦飛的胸口,秦飛摔倒在地,瓦剌兵們立刻圍上來,將他按住。
蕭桓看到秦飛被俘,心中一痛,掙紮著喊道:“秦愛卿!你們放開他!有什麼衝朕來!”巴圖走到秦飛麵前,用彎刀指著他的咽喉:“玄夜衛的指揮使,倒是忠勇。可惜啊,今日你們都要成為太師的階下囚!”秦飛瞪著巴圖,啐了一口:“狗賊!就算被俘,我也不會屈服!”巴圖冷笑:“那就把你們一起押回大營,讓太師處置!”瓦剌兵們將秦飛綁起來,與蕭桓一同押在隊伍中間,繼續往西北方向走。
蕭桓看著秦飛背上的傷口,心中滿是愧疚:“秦愛卿,是朕連累了你。”秦飛搖頭:“陛下言重了!臣身為玄夜衛指揮使,護駕是臣的本分,就算戰死,也無怨無悔!”蕭桓閉上眼睛,淚水滑落——他沒想到,自己不僅沒能逃脫,還連累了秦飛,若謝淵知道,不知會有多焦急。
謝淵率殘兵趕到時,隻看到地上的血跡與散落的箭枝,卻不見蕭桓與秦飛的蹤影。參將撿起一支瓦剌兵的箭,遞給謝淵:“太保,這是瓦剌騎兵常用的狼牙箭,箭尾刻著也先的標記,陛下與秦指揮使定是被也先的人押往瓦剌大營了。”謝淵看著箭枝,眼中滿是憤怒與焦慮:“我們必須儘快追上他們,若陛下被押到也先大營,後果不堪設想!”
走了約莫半個時辰,謝淵忽然看到前方有兩名玄夜衛士兵朝著自己跑來——是之前隨秦飛偷襲的士兵,身上都帶著傷。“太保!”士兵們跪下,聲音帶著哭腔,“秦指揮使被俘了,陛下也被瓦剌兵押往西北的瓦剌大營,我們拚了命才逃出來報信!”謝淵扶起士兵們,道:“你們辛苦了,快說說,瓦剌兵有多少人?秦指揮使的傷勢如何?”士兵們道:“瓦剌兵約莫有一百人,秦指揮使背上中了一刀,傷勢很重,卻仍不肯屈服。”
謝淵沉思片刻,對參將道:“我們現在人少,若強行追擊,恐難敵瓦剌兵。不如先往西南的宣府衛據點,與嶽謙彙合,再調宣府衛副總兵李默的兵力,一同前往瓦剌大營,救出陛下與秦指揮使。”參將點頭:“太保所言極是,我們現在隻能這樣做,若單獨追擊,隻會白白犧牲。”謝淵歎了口氣,望向西北方向,心中暗忖:陛下,秦愛卿,你們一定要堅持住,臣定會儘快來救你們!
瓦剌兵押著蕭桓與秦飛,終於抵達瓦剌大營。大營外,也先的親兵早已等候在那裡,看到蕭桓,立刻通報也先。也先坐在中軍帳的虎皮椅上,手中摩挲著一柄鑲嵌寶石的彎刀,見蕭桓與秦飛被押進來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蕭桓,我們又見麵了。上次落馬坡讓你逃了,這次看你還怎麼逃!”
蕭桓挺直脊背,冷聲道:“也先,你抓了朕,又能如何?大吳的將士們定會來救朕,到時候,你們瓦剌定會覆滅!”也先大笑:“覆滅?就憑謝淵那點兵力?蕭桓,朕給你一個機會,隻要你寫下降書,讓大吳割讓宣府、大同兩座城池,再獻上黃金十萬兩,朕就放你回京師,還會放了你的這位玄夜衛指揮使。”
秦飛怒道:“陛下,不可答應他!割地賠款,隻會讓瓦剌得寸進尺,大吳的江山,絕不能讓給蠻夷!”也先臉色一沉,對親兵道:“掌嘴!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!”親兵上前,剛要打秦飛,蕭桓厲聲道:“住手!不許碰他!朕不會寫降書,你們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
也先盯著蕭桓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:“蕭桓,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!朕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。來人,把他們押下去,關在囚帳裡,不給水,不給飯,看他們能撐多久!”親兵們領命,將蕭桓與秦飛押出中軍帳,關進一座簡陋的囚帳——帳內隻有兩塊冰冷的石頭,連稻草都沒有,寒風從帳縫裡灌進來,凍得人瑟瑟發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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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桓與秦飛坐在石頭上,秦飛背上的傷口仍在滲血,卻仍安慰蕭桓:“陛下,您彆擔心,謝太保定會來救我們的。臣已在途中留下了玄夜衛的聯絡記號,謝太保看到記號,就能找到這裡。”蕭桓點頭,看著秦飛蒼白的臉色,心中滿是感激:“秦愛卿,委屈你了。若能平安回京,朕定要重賞你。”秦飛苦笑:“陛下平安,便是對臣最好的獎賞。”
囚帳外,瓦剌兵巡邏的腳步聲不絕於耳,寒風卷著雪花此處非季節描寫,僅為環境慘狀鋪墊,可改為“寒風卷著沙塵”),打在帳壁上,發出“嗚嗚”的聲響。蕭桓腹中饑餓難忍,嘴唇乾裂,卻仍強撐著與秦飛商議:“秦愛卿,你看這囚帳的守衛,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去?”秦飛環顧四周,低聲道:“囚帳的柱子是木頭做的,臣試著用手腕的繩索磨柱子,若能磨斷柱子,或許能砸開帳門。隻是……臣的傷口疼得厲害,恐怕要勞煩陛下幫忙。”
蕭桓點頭,挪到柱子旁,用手腕的繩索開始磨柱子——繩索粗糙,很快便將手腕磨出血,鑽心的疼痛傳來,蕭桓卻咬牙堅持。秦飛也靠過來,兩人一起磨柱子,汗水順著額頭流下,混著傷口的血,滴在地上。磨了約莫一個時辰,柱子終於出現一道裂痕,蕭桓與秦飛對視一眼,眼中閃過一絲希望。
就在此時,囚帳的門被掀開,巴圖走了進來,看到柱子上的裂痕,怒道:“你們竟敢想逃跑!”他一腳踹在蕭桓的胸口,蕭桓摔倒在地,一口鮮血噴出。秦飛怒道:“狗賊!不許傷陛下!”巴圖冷笑,對親兵道:“把他們分開關,再多加守衛,看他們還怎麼逃!”親兵們將蕭桓與秦飛分彆押往兩座囚帳,蕭桓躺在囚帳的地上,胸口劇痛,卻仍想著:不能放棄,謝愛卿還在等著我,大吳的百姓還在等著我。
與此同時,謝淵已抵達宣府衛據點,與嶽謙彙合。嶽謙見謝淵臉色凝重,忙道:“太保,陛下與秦指揮使的情況如何?”謝淵道:“他們被押往瓦剌大營了,我們必須儘快調兵,救出他們。李默副總兵呢?讓他立刻來見朕。”嶽謙道:“李副總兵已在帳外等候,他帶來了宣府衛的五千兵力,隨時可以出發。”謝淵點頭:“好,讓李默進來,我們商議一下進攻瓦剌大營的計劃。”
李默走進帳內,躬身道:“太保,末將奉命前來,聽候差遣!”謝淵鋪開輿圖,指著瓦剌大營的位置:“瓦剌大營設在西北的黑鬆林,易守難攻。我們分三路進攻:李默,你率宣府衛兵力從正麵進攻,吸引瓦剌兵的注意力;嶽謙,你率京營從側麵繞到瓦剌大營的後方,截斷他們的退路;我率玄夜衛與殘兵從中間突破,目標是救出陛下與秦指揮使。”李默與嶽謙齊聲應道:“遵令!”
次日清晨,謝淵率大軍朝著瓦剌大營進發。一路上,謝淵不斷派出哨探,打探瓦剌大營的動靜。哨探回報:瓦剌大營的守衛比之前更森嚴,也先還調來了兩千兵力,顯然是怕大吳軍隊來救駕。謝淵皺眉:“也先倒是謹慎,不過……我們也有準備。李默,你率部在正麵佯攻,儘量拖延時間,給嶽謙與朕爭取機會。”李默躬身應道:“末將遵令!”
瓦剌大營內,蕭桓躺在囚帳的地上,意識漸漸模糊——他已一天沒喝水、沒吃飯,胸口的傷勢也越來越重。忽然,囚帳的門被掀開,一名瓦剌兵端著一碗水和一塊餅走進來,放在蕭桓麵前:“太師有令,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若你肯寫降書,就給你水和飯;若不肯,就等著餓死吧。”蕭桓睜開眼,看著水和餅,腹中的饑餓愈發強烈,卻仍搖頭:“朕不會寫降書,你們彆白費力氣了。”
就在此時,瓦剌大營外傳來廝殺聲——是李默率宣府衛兵力發起了正麵進攻。巴圖匆匆趕到也先的中軍帳:“太師,大吳軍隊來進攻了,正麵兵力很多,我們該怎麼辦?”也先皺眉:“謝淵果然來了!傳朕的命令,讓正麵的兵力頂住,再調一千兵力去支援,絕不能讓他們突破大營!”巴圖領命,匆匆離去。也先走到輿圖前,看著輿圖上的標記,心中暗忖:謝淵,你以為這樣就能救出蕭桓?朕早就設好了埋伏。
謝淵聽到正麵的廝殺聲,對身邊的玄夜衛士兵道:“走,我們趁現在瓦剌兵注意力在正麵,從中間突破!”玄夜衛士兵們跟著謝淵,悄悄靠近瓦剌大營的中間防線——這裡的守衛果然減少了,謝淵率部發起突襲,很快便突破了防線,朝著囚帳的方向奔去。“陛下!秦指揮使!臣來救你們了!”謝淵喊道。
蕭桓聽到謝淵的聲音,心中一喜,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道:“謝愛卿!朕在這裡!”謝淵循聲找到蕭桓的囚帳,砍開帳門,看到躺在地上的蕭桓,忙上前扶起他:“陛下,您沒事吧?臣來晚了!”蕭桓搖搖頭,淚水滑落:“謝愛卿,你來了就好……秦愛卿被關在另一座囚帳,快去救他!”謝淵點頭,令玄夜衛士兵扶起蕭桓,自己則率部去救秦飛。
卷尾語
大吳瓦剌俘帝之役,蕭桓因內奸泄密、饑寒交迫而陷敵,秦飛為護駕被俘,謝淵雖率援軍趕至,卻因瓦剌設防嚴密,暫未能破營救主。此俘非僅力竭之失,更顯舊黨與瓦剌勾結之深——石崇遁漠北傳訊,徐靖留印鑒掩罪,每一步皆為構陷帝駕、奪權亂政之謀。然蕭桓寧死不降,秦飛忠勇不屈,謝淵調兵籌謀,終為後續破營救駕留得一線生機。瓦剌大營的囚帳雖困帝駕,卻困不住忠良之心;也先的威逼雖烈,卻撼不動大吳之基。未儘之局,待續筆詳陳,以全救駕複國之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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