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首語
《大吳帝紀?成武卷》載:“成武二年冬,太保兼兵部尚書謝淵以‘京營五營近日軍心動蕩’,夜巡北營。至左掖營帳篷區,聞帳內私語‘逃至宣府衛避戰’,遂令玄夜衛圍帳搜查,獲逃路地圖七張標注‘西直門小路—昌平縣—宣府衛’路線,旁注‘戶部陳侍郎親信接應’),帳內滿地家書,多書‘糧儘三日,母病無醫’‘妻被抓入理刑院,需銀贖身’等語。五營營官急至,以‘士兵思鄉,非真逃’為由阻查,淵斥之,取玄夜衛所獲‘營官私扣冬衣、轉交陳侍郎’賬冊,厲聲問‘你扣衣、他逼債,士兵怎不逃?’遂拘營官,令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張啟查地圖繪製者,果牽出陳忠親信三人,供認‘受陳指使,以家人要挾士兵私藏地圖,欲亂京營防務’。淵連夜奏帝,釋被拘士兵家人,補發冬衣糧餉,三軍始安。”
此夜巡查逃之事,非僅“整頓軍紀”之舉,實為“舊黨構亂、士兵困厄、忠良紓困”的複雜交織——陳忠構陷、營官助惡,顯官官相護之黑;士兵藏圖、家書訴苦,顯軍民困厄之慘;謝淵查案、紓困安軍,顯忠良護民之仁。三者交織,補大吳“危局下治軍需先安民、除奸需先恤兵”的曆史閉環。今唯述謝淵夜巡半日之獨角始末,不涉旁支,以細節顯查案之細、困厄之深、博弈之烈、紓困之誠。
夜巡營壘火光明,帳內私圖露禍萌。
扣衣逼債奸徒惡,寄信呼天士兵驚。
斥開營官追根由,拘得凶徒問罪情。
不是太保修民本,怎教寒甲又歸營。
京營北營的夜色濃如墨,風裹著營外的沙塵,撲在謝淵的緋色官袍上,帶著刺骨的寒意。他身著太保兼兵部尚書官服,腰間佩尚方劍,左手舉著一支火把,火光搖曳中,能看到甲胄上未褪的血痕——是前日在德勝門巡查時,被瓦剌遊騎射中的擦傷。身後跟著五名玄夜衛,腰刀出鞘半寸,靴底踩在凍土上,隻餘輕響,這是他特意交代的“輕行夜巡”,怕驚擾士兵,更怕打草驚蛇。
近三日,兵部接連收到密報:“五營士兵多有私語逃遁”“左掖營有人深夜繪製地圖”。五營是京營主力,守西直門左翼,若真潰散,京師防線必破。謝淵本欲白日查問,卻恐五營營官從四品,李嵩門生)提前銷毀證據,遂決定夜巡。行至左掖營帳篷區,第三頂帳篷的縫隙裡透出微光,隱約傳來低語:“……地圖藏在草墊下,明日三更從西直門小路走,陳侍郎的人在昌平縣接應……”
謝淵抬手示意玄夜衛停步,自己俯身貼近帳篷,聽得更清:“……再不走,糧就真斷了,我娘還等著我送錢治病……”另一個聲音帶著哭腔:“我妻被理刑院的人抓了,說我通敵,要五十兩銀贖身,營官又扣了冬衣,不賣命逃,全家都得死……”謝淵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——克扣糧餉、私扣冬衣、構陷家眷,這些舊黨的手段,竟狠到如此地步!
謝淵直起身,對玄夜衛比了個“圍帳”的手勢。五名玄夜衛立刻散開,將帳篷團團圍住,刀光在火把下泛著冷光。“裡麵的人聽著,兵部尚書查營,開門!”謝淵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帳內瞬間安靜,接著傳來“窸窸窣窣”藏東西的聲音。
片刻後,帳篷門簾掀開,三名士兵低著頭走出,甲胄上的補丁摞著補丁,其中一人的靴底磨穿了,腳趾凍得發紫。“大人……”為首的士兵聲音發顫,眼神躲閃,不敢看謝淵。謝淵目光掃過帳內,草墊下露出一角泛黃的紙,他上前掀開草墊,七張地圖散落出來——紙是戶部專用的麻紙,上麵用炭筆標注著逃路路線,從西直門小路繞開守軍,經昌平縣到宣府衛,路線標注得極為詳細,甚至注明了“守軍換崗時間”“關卡賄賂金額”。
“這是什麼?”謝淵拿起一張地圖,指著“陳侍郎親信接應”的字樣,厲聲問。士兵們“撲通”跪下,渾身發抖:“大人饒命!我們……我們隻是想逃出去救家人,不是要通敵……”謝淵的目光落在帳角的地上——散落著十幾封家書,有的信封已經磨破,信紙被淚水浸得發皺。他撿起一封,上麵寫著:“兒啊,你爹死了,娘病在床上,家裡隻剩半袋米,理刑院的人說你若不回來,就燒了咱家的房子……”落款是“娘泣書”。
“放肆!誰讓你私闖軍營、恐嚇士兵?”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來,五營營官帶著十名親兵趕來,親兵們舉著火把,將謝淵等人圍在中間。營官身著從四品武官服,腰間佩著玉帶按製從四品不得佩玉帶,顯是李嵩所贈),指著謝淵怒斥:“謝太保,士兵思鄉是常情,幾張破紙算什麼證據?你這樣興師動眾,是要動搖軍心嗎?”
謝淵冷笑一聲,將地圖扔到營官麵前:“動搖軍心?是你克扣冬衣、轉交陳侍郎,再讓他構陷士兵家人,逼他們逃遁,才是真的動搖軍心!”說著,他從玄夜衛手中接過一本賬冊,扔在營官腳下,“這是玄夜衛從你親兵房裡搜出的,上麵記著‘十一月私扣冬衣三百件,送陳侍郎府’‘十二月受銀二十兩,放士兵探親實為逃遁)’,你敢說不是你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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營官的臉色瞬間慘白,踢開賬冊:“這是偽造的!謝淵,你無憑無據,敢誣陷朝廷命官?”謝淵上前一步,尚方劍“鏘”地出鞘,劍鋒直指營官咽喉:“偽造?玄夜衛文勘房已核驗筆跡,是你親筆所記!你再狡辯,休怪本公先斬後奏!”營官的親兵們想上前,卻被玄夜衛的弩箭指著,不敢動。營官嚇得後退一步,聲音發顫:“你……你不能斬我,我是李尚書的門生……”
“李尚書的門生,就能知法犯法、逼反士兵?”謝淵收劍入鞘,對玄夜衛說,“把營官和親兵都拘起來,押回兵部詔獄!”玄夜衛上前,將營官等人綁住,營官掙紮著喊:“謝淵,你會後悔的!李尚書不會放過你!”謝淵不理會,轉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士兵,聲音放緩:“你們的家書,本公看了。克扣的冬衣、拖欠的糧餉,本公明日就補發;被拘的家人,本公立刻令玄夜衛去理刑院要人。但逃遁不能解決問題,若你們信得過本公,就留下來,和本公一起守京師,守你們的家人。”
士兵們抬起頭,眼中滿是難以置信,為首的士兵磕了個頭:“大人真能救我們的家人?”謝淵點頭:“本公以太保之名擔保!若食言,你們可到都察院參我!”士兵們紛紛磕頭:“我們願意留下來!願意守京師!”謝淵扶起他們,撿起地上的家書,對玄夜衛說:“把這些家書收好,每一封都要登記,明日按地址派人去安撫士兵家人。”
此時,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張啟趕來,手裡拿著一張紙:“大人,屬下查了地圖的筆跡,和戶部侍郎陳忠的親信王某一致,王某現在就在營外的驛站裡,說是來‘督查糧餉’,實則接應逃兵。”謝淵眼神一厲:“立刻去抓!帶回來連夜審訊,務必查出陳忠的陰謀!”張啟領命,帶著玄夜衛匆匆離去。
謝淵坐在左掖營的臨時營帳裡,火把的光芒映著他的臉,帳外傳來士兵們收拾帳篷的聲音,不再有之前的壓抑。他翻看著手頭的兩本賬冊:一本是營官的克扣記錄,一本是五營近三月的糧餉發放記錄——上麵顯示,戶部隻發了七成糧餉,剩下的三成被陳忠以“邊防調度”為由扣下,實則流入了他自己的腰包。
“大人,冬衣和糧餉已經從兵部倉庫調來了,正在分發。”兵部侍郎走進帳內,遞上一份清單,“另外,玄夜衛已經從理刑院救出了十五名士兵家人,還有五名在昌平,明日就能帶回。”謝淵接過清單,點點頭:“好。陳忠那邊有消息嗎?”侍郎道:“張啟剛派人來報,王某已經招了,說是陳忠讓他繪製地圖,以家人要挾士兵逃遁,目的是讓五營潰散,方便瓦剌偷襲西直門。”
謝淵的拳頭重重砸在案上:“好個奸賊!竟敢通敵害國!”他站起身,對侍郎說:“你留在這裡安撫士兵,務必讓他們吃飽穿暖。本公回兵部,連夜寫奏折,奏請陛下拘押陳忠,徹查戶部糧餉!”侍郎領命:“大人放心!”謝淵走出營帳,夜色更濃了,但營壘裡的火把卻比之前更亮,士兵們看到他,紛紛躬身行禮,眼神裡滿是敬畏與感激。
回到兵部時,已是醜時,衙門裡的燭火還亮著,秦飛正在等候:“大人,陳忠得知王某被抓,已經銷毀了部分賬冊,但屬下提前讓人抄錄了副本,還有他私通瓦剌的密信,都在這裡。”謝淵接過密信,上麵寫著“五營若潰,瓦剌可襲西直門,某願為內應”,落款是陳忠的親筆簽名,蓋著他的私印。謝淵的臉色鐵青:“證據確鑿,看他還有什麼話說!”
他坐在案前,提筆寫奏折,筆尖在紙上劃過,留下有力的字跡:“……戶部侍郎陳忠,克扣軍糧、私扣冬衣,構陷士兵家人,指使親信繪製逃路地圖,欲令五營潰散,通敵為內應,罪該萬死!五營營官為其同黨,助紂為虐,亦當嚴懲……臣請陛下立拘陳忠,交刑部審訊,另令玄夜衛清查戶部糧餉,補發士兵欠餉,以安軍心……”寫罷,他蓋上太保印鑒,對秦飛說:“立刻派人送進宮,務必親手交給陛下!”
秦飛剛走,張啟就帶著王某進來了:“大人,王某招出陳忠還有三個親信在五營當差,負責煽動士兵逃遁,屬下已經派人去抓了。”謝淵點點頭,對王某說:“你若能戴罪立功,供出陳忠的所有同黨,本公可奏請陛下饒你一命。”王某連連磕頭:“小人願意!小人願意!陳忠還有個親信在理刑院當主事,負責構陷士兵家人……”
寅時過半,奏折送了出去,陳忠的親信也全部被抓,謝淵終於鬆了口氣,坐在案前,喝了口熱茶。窗外的天已經蒙蒙亮,營壘裡傳來士兵們操練的聲音,比往日更響亮,更整齊。他想起昨夜看到的家書,想起士兵們凍得發紫的腳趾,心中忽然一沉——若不是他夜巡發現,五營真的潰散,京師就危險了;若不是舊黨克扣糧餉、構陷家人,士兵們也不會想著逃遁。治軍先治吏,治吏先除奸,這道理,他今天才算真正悟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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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部侍郎趕來稟報:“大人,陛下批複了,令您即刻拘押陳忠,交刑部審訊;戶部糧餉由玄夜衛協同清查,務必追回國庫;士兵的欠餉和冬衣,限三日內補發完畢。另外,陛下還說,讓您全權負責五營整頓,可臨陣處置不法將領。”謝淵接過批複,心中暖暖的——有陛下的支持,他更有底氣了。
他站起身,對侍郎說:“你立刻去戶部拘押陳忠,秦飛會配合你。張啟,你負責清查戶部糧餉,所有克扣的銀兩,一律追回。本公去五營,看看士兵們的情況。”眾人領命,分頭行動。謝淵走出兵部,晨光灑在身上,帶著暖意,他望向五營的方向,心中充滿希望——隻要肅清奸佞,安撫士兵,京師一定能守住,大吳一定能中興。
回到五營時,士兵們正在吃早飯,一碗熱氣騰騰的糙米飯,一碟鹹菜,還有一塊肉乾。看到謝淵,士兵們紛紛站起來行禮:“大人!”謝淵笑著點頭:“都坐下吃吧,吃飽了才有力氣操練。”他走到一個年輕士兵麵前,看到他碗裡的肉乾,問道:“好吃嗎?”士兵點點頭,眼眶發紅:“大人,這是我三個月來第一次吃到肉……”謝淵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以後不會了,本公保證,你們的糧餉和冬衣,再也不會被克扣。”
在營壘裡轉了一圈,看到士兵們有的在縫補甲胄,有的在擦拭武器,有的在操練陣型,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那個為首的士兵拿著一封家書跑來:“大人,我娘來信了,說家裡的房子保住了,理刑院的人也沒再來騷擾!”謝淵接過家書,上麵寫著“兒啊,多虧了謝大人,你要好好守京師,彆給家裡丟臉……”他笑著把信還給士兵:“好好守,你的家人在等你凱旋。”
巳時,秦飛派人送來消息:“陳忠已經被拘押,刑部正在審訊;戶部糧餉清查完畢,共追回克扣銀兩五萬兩,涉及官員二十餘人,都已被拘押;李嵩得知陳忠被抓,稱病不上朝,屬下已經派人監視他的府邸。”謝淵點點頭:“好。告訴刑部,務必讓陳忠供出所有同黨,一個都不能漏!另外,李嵩那邊要盯緊,若他有異動,立刻稟報。”
此時,禮部尚書王瑾趕來:“謝太保,陛下讓我來看看士兵們的情況,還帶來了一批藥材,給凍傷的士兵用。”謝淵接過藥材清單,感激道:“有勞王尚書了。士兵們的凍傷已經讓醫官處理了,情況好多了。”王瑾歎了口氣:“都是陳忠和李嵩造的孽,若不是你及時發現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謝淵道:“當務之急是整頓軍紀,肅清奸佞,讓京師安穩下來。”
午時,謝淵坐在五營的營帳裡,看著士兵們操練的身影,心中滿是欣慰。他拿起那份士兵的聯名信——上麵有五百多個手印,寫著“願隨謝太保守京師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”。他將信折好,放進懷裡,對身邊的兵部侍郎說:“以後五營的糧餉和冬衣,由兵部直接發放,不再經過戶部;營官的任免,要經過玄夜衛的忠良核驗,李嵩的門生,一律不得擔任。”侍郎領命:“大人放心,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謝淵走出營帳,陽光正好,營壘裡的旗幟迎風飄揚,上麵的“大吳”二字格外醒目。他望向西直門的方向,那裡的守軍正在嚴陣以待,瓦剌再也不敢輕易來犯。他知道,這場夜巡查逃的風波雖然結束了,但肅清舊黨、整頓吏治的路還很長,但隻要他守住“護民治軍”的初心,隻要士兵們和他一起堅守,大吳的江山就一定能穩固。
片尾
五營的暮色溫柔,營壘裡的火把漸漸點亮,連成一片,像一條火龍,守護著京師的左翼。謝淵站在營門旁,望著士兵們巡邏的身影,他們的步伐堅定,眼神明亮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迷茫與恐懼。
帳內的案上,整齊地擺放著那些家書,旁邊是追回的克扣銀兩和冬衣清單,還有陳忠等人的供詞。這些東西,都是這場風波的見證,也是大吳吏治從濁到清的開始。
秦飛送來最新的消息:“陳忠供出李嵩曾指使他克扣糧餉、構陷士兵,陛下已經令玄夜衛搜查李嵩府邸,不日便可定罪。”謝淵點點頭,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——李嵩這個舊黨核心,終於要倒了。
風從營外吹來,帶著春天的暖意,謝淵摸了摸懷裡的聯名信,感受到那些手印的溫度。他知道,隻要他和這些士兵在一起,隻要朝廷能堅守“護民治軍”的初心,大吳就不會倒,京師就永遠安穩。
卷尾語
大吳太保謝淵夜巡營壘查逃半日,非僅“整頓軍紀”之役,實為“除奸紓困、軍心凝聚、吏治清源”的關鍵轉折。從夜巡發現逃路地圖與家書慘狀,到斥退營官、拘押陳忠親信;從補發糧餉、解救士兵家人,到徹查戶部克扣、構陷黑幕;從士兵感恩歸心,到舊黨核心受挫,謝淵之心路,映照著大吳危局下“治軍必先安民、除奸必先恤下”的真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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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查逃之事,有四重曆史意義:其一,破“舊黨構亂京營”之謀——陳忠以“克扣+構陷”逼士兵逃遁,欲為瓦剌內應,卻被謝淵及時發現並挫敗,保住京師左翼防線;其二,立“治軍以民為本”之範——通過補發糧餉、解救家人、焚毀逃圖,以實際行動安撫士兵,證明“軍心非靠威懾,而靠體恤”,為後續京營整頓立標杆;其三,顯“律法不阿權貴”之嚴——營官為李嵩門生,陳忠為六部侍郎,謝淵不顧其背景堅決拘押,彰顯“無論官階,犯法必懲”,震懾舊黨餘孽;其四,補“軍民同心守京師”之環——士兵因謝淵之仁而願死戰,百姓因士兵之守而得安穩,形成“官護民、民擁軍”的良性循環,補大吳危局下“民心即防線”的曆史閉環。
然舊黨肅清、吏治整頓仍需深化:李嵩雖將定罪,其黨羽遍布地方衛所,需秦飛與謝淵聯動清查;戶部糧餉製度需徹底改革,建立“兵部直發+玄夜衛監督”機製,從根源杜絕克扣;士兵家人安置需禮部、刑部協同,建立“軍屬保護法”,防舊黨再以家人要挾。然夜巡查逃的實踐已為大吳提供路徑——唯有“恤兵如子、除奸如鐵”,方能凝聚軍心;唯有“軍法護民、吏治清明”,方能穩固社稷。
謝淵夜巡營壘之事,終將載入《大吳軍誌》,成為“忠良恤兵、治軍安民”的典範。那些曾被藏起的逃路地圖,已化為灰燼;那些浸滿淚水的家書,已成為“軍民同心”的見證;而謝淵那句“以太保之名擔保”的承諾,終將成為大吳中興史上最溫暖的印記,指引著後世君臣,以民為本,以法為綱,守護萬裡河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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