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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5章 權隆不緣恩寵久,功著須記覆車憂(1 / 1)

卷首語

《大吳會典?禮誌》載:“凡禦賜匾額,臣僚需懸於正堂,以彰君恩。成武四年春,太保謝淵奉詔點檢內庫舊物,見昔年蕭櫟時為監國)所賜‘救時宰相’金匾,乃密令親信封存於內庫西閣,改懸元興帝蕭玨‘勤政’禦筆於正堂。或問其故,淵曰:‘君恩無常,聖心難測,守正即可,不恃恩寵。’”

此懸匾之事,非僅“易匾”之儀,實為謝淵“在君恩猜忌、舊黨窺伺下的自保與守正”——封存金匾避“恃寵而驕”之嫌,懸先帝禦筆顯“敬祖忠君”之心,背後更牽連著舊黨借“賜匾”構陷的暗流、玄夜衛密查的隱情。今以謝淵視角,詳述其點檢內庫兩個時辰的心理博弈與行事邏輯,兼及官場權力傾軋之細節,以呈“孤臣在皇權夾縫中的生存智慧”。

芸簽故篋鎖宸章,金題雖在風波伏。

韜跡暫棲青簡旁,先皇筆重正堂幽。

權隆不緣恩寵久,功著須記覆車憂。

敢憑勤政追元興,豈懼浮言撼國籌。

謝淵身著紅色官袍,步履沉穩地走進內庫。內庫由玄夜衛與戶部共管,分為東、西、中三閣——東閣存兵器甲胄,西閣藏禦賜器物,中閣儲文書檔案。守庫的玄夜衛千戶見他到來,忙躬身行禮:“卑職參見謝太保。按您的吩咐,西閣已清場,無關人等皆已退避。”謝淵點頭:“打開西閣,我要親自點檢禦賜之物。”

千戶領命,命人打開西閣厚重的木門,一股混雜著樟木與塵灰的氣息撲麵而來。西閣內排列著數十個朱漆木櫃,櫃上貼著黃紙標簽,寫著“永熙帝賜玉帶”“元興帝賜禦筆”“成武元年賜金匾”等字樣。謝淵的目光落在最左側的木櫃上——那裡存放著蕭櫟三年前賜他的“救時宰相”金匾。

他想起三年前的情景:德勝門大捷後,蕭櫟以監國身份親臨謝府,親手將這塊金匾掛在正堂,說“謝卿力挽狂瀾,救社稷於危亡,當得起‘救時宰相’四字”。那時的蕭櫟,眼神中滿是信任與倚重;可如今,蕭櫟已登基為帝,君臣之間多了層隔閡,舊黨又屢屢以“謝淵恃寵而驕”進讒,這塊金匾,漸漸從“恩寵”變成了“禍根”。

“太保,這是西閣的點檢冊,您過目。”戶部主事遞上一本厚厚的賬簿。謝淵接過,翻開一看,上麵詳細記錄著每件禦賜之物的賜下時間、事由、存放位置。他翻到“金匾”一頁,上麵寫著“成武元年秋,監國蕭櫟賜謝淵‘救時宰相’金匾,重三十斤,鎏金鑲邊,存西閣左一櫃”。

他合起點檢冊,對主事說:“打開左一櫃,我要驗看金匾。”主事不敢怠慢,命人打開木櫃,一塊鎏金金匾赫然出現在眼前——匾上“救時宰相”四個大字為蕭櫟親筆所書,筆法剛勁有力,邊角的鎏金雖有些磨損,卻仍顯得十分貴重。

謝淵凝視著金匾,心中五味雜陳。他知道,舊黨一直想借這塊金匾做文章——上個月,理刑院左僉都禦史就曾在朝堂上暗示“謝淵以‘救時宰相’自居,視陛下為無物”;李嵩更是暗中授意下屬,搜集“謝淵借金匾炫耀,籠絡百官”的證據。若不妥善處置這塊金匾,遲早會成為舊黨構陷他的把柄。

“太保,這塊金匾乃陛下親賜,按規製應懸於府中正堂,為何要存入內庫?”戶部主事忍不住問道。謝淵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:“你可知元興帝年間,禮部尚書因‘私藏先帝賜扇’被彈劾之事?”主事一愣:“卑職略有耳聞,據說那位尚書因扇上有先帝題詩,每日把玩,被人彈劾‘隻知有先帝,不知有今上’,最終被貶斥為民。

謝淵點頭:“正是。君恩如流水,今日的恩寵,明日可能就成了罪證。”他頓了頓,聲音壓低了幾分:“近日理刑院有人暗查這塊金匾,說我‘恃寵而驕,目無君上’。若繼續懸掛,正中舊黨下懷;若送入內庫封存,既合‘禦賜之物需妥善保管’的規製,又能避開讒言。”

主事恍然大悟:“太保高見!隻是……陛下若問起,該如何作答?”謝淵道:“我會奏明陛下,說金匾年久失修,恐有損聖譽,故送入內庫保養,待修複後再懸掛。這樣既不失禮,又能堵住讒言。”他心中清楚,這隻是權宜之計,舊黨若想構陷,總能找到借口,但至少能為他爭取時間,查清理刑院暗查之事的幕後主使。

就在此時,玄夜衛北司指揮使秦飛匆匆趕來,在謝淵耳邊低語:“大人,屬下查明,理刑院暗查金匾之事,是李嵩授意的。他還讓人偽造了您‘借金匾宴請百官,自稱‘救時之主’’的證詞,準備在朝堂上彈劾您。”謝淵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:“證詞在何處?”秦飛道:“在理刑院右僉都禦史手中,屬下已派人監視,隨時可以截獲。”

謝淵沉思片刻,對秦飛說:“不要打草驚蛇。你繼續監視,待他將證詞呈給陛下時,再人贓並獲。”他轉頭對戶部主事說:“將金匾封存,貼上‘內庫保養,非詔不得擅動’的封條。”主事領命,命人用黃綢將金匾包裹好,重新存入木櫃,並貼上封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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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封好的金匾,謝淵的心情並未輕鬆。他知道,封存金匾隻是第一步,舊黨的構陷不會就此停止。他想起元興帝實錄中記載的“君臣相疑”之事——元興帝晚年,因猜忌功臣,先後罷免了三位兵部尚書,皆因舊黨從中挑撥。而如今,蕭櫟雖未到晚年,卻也漸漸聽信舊黨讒言,對他產生了猜忌,若不采取措施,元興帝時的悲劇很可能重演。

“太保,您要的元興帝‘勤政’禦筆已從內庫中閣取出。”玄夜衛千戶捧著一幅卷軸進來。謝淵接過,展開一看——卷軸上“勤政”二字為元興帝蕭玨親筆所書,筆力渾厚,氣勢磅礴。元興帝是大吳的中興之主,在位期間整飭吏治、發展生產、開拓邊疆,深受百姓愛戴,蕭櫟對這位先祖也十分敬重。

謝淵之所以選擇懸掛這幅禦筆,是經過深思熟慮的:一來,元興帝是蕭櫟的先祖,懸掛其禦筆,顯“敬祖忠君”之心,能讓蕭櫟滿意;二來,“勤政”二字可彰顯他“以先帝為榜樣,鞠躬儘瘁”的決心,堵住舊黨“恃寵而驕”的讒言;三來,元興帝曾嚴懲構陷功臣的舊黨,懸掛其禦筆,也算是對舊黨的一種警示。

他對千戶說:“即刻將這幅禦筆送往謝府正堂,命人精心裝裱懸掛,替換下原來的金匾。”千戶領命而去。謝淵又對秦飛說:“你派人密切關注李嵩的動向,看他是否還有其他構陷我的陰謀。另外,查一下理刑院右僉都禦史的背景,看他與李嵩是什麼關係。”秦飛躬身:“屬下遵旨!”

處理完金匾和禦筆之事,謝淵開始點檢西閣的其他禦賜之物。他翻開點檢冊,逐一核對:永熙帝賜的玉帶、泰昌帝賜的硯台、成武元年賜的尚方劍……每件物品都承載著一段曆史,也都可能成為舊黨構陷他的把柄。他對戶部主事說:“將這些禦賜之物重新登記造冊,注明‘年久需保養’,全部封存於西閣深處,非詔不得擅動。”

主事不解:“太保,這些都是陛下和先帝的恩寵,為何要全部封存?”謝淵歎了口氣:“恩寵越多,風險越大。舊黨若想構陷,哪怕是一塊硯台,也能說成‘私藏先帝遺物,圖謀不軌’。與其讓它們成為把柄,不如暫時封存,等風頭過後再說。”他想起當年的宋濂,就是因為收藏了太多元興帝的禦賜之物,被舊黨彈劾“以先帝恩寵壓今上”,最終下獄處死。他不能重蹈覆轍。

點檢完畢,謝淵走出西閣,此時已近午時。陽光透過內庫的天窗灑下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他抬頭望向遠處的皇宮,心中思緒萬千:蕭櫟是否會相信他“保養金匾”的說法?李嵩的構陷是否會得逞?舊黨何時才能被徹底清除?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,纏繞在他心頭。

回到府中,謝淵徑直走進正堂。此時,元興帝的“勤政”禦筆已經懸掛完畢,取代了原來的金匾。禦筆兩旁配以對聯“鞠躬儘瘁安社稷,勤政愛民護江山”,顯得莊嚴肅穆。謝淵凝視著“勤政”二字,心中暗暗發誓:定要以元興帝為榜樣,勤勤懇懇,為國為民,絕不辜負蕭櫟的信任,也絕不讓舊黨有機可乘。

就在此時,兵部侍郎楊武匆匆趕來:“大人,李嵩在朝堂上彈劾您‘私藏禦賜金匾,有負君恩’,陛下讓您即刻入宮回話。”謝淵心中一凜——李嵩果然迫不及待地發難了。他對楊武說:“備轎,入宮。”楊武擔憂地說:“大人,要不要先準備一下說辭?”謝淵搖頭:“不必。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如實回話即可。”

入宮途中,謝淵的心情異常平靜。他知道,這場朝堂對峙,不僅是他與李嵩的較量,更是忠良與舊黨的較量。若他輸了,不僅自身難保,邊防事務、監察吏治都會落入舊黨手中,大吳的江山將岌岌可危;若他贏了,就能挫敗舊黨的構陷,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,為清除舊黨勢力奠定基礎。

來到奉天殿,蕭櫟端坐龍椅之上,文武百官分列兩側。李嵩見謝淵到來,立刻出列彈劾:“陛下,謝淵私藏禦賜‘救時宰相’金匾,拒不懸掛,分明是有負君恩,目無陛下!”謝淵躬身行禮:“陛下明察!臣並非私藏金匾,而是因金匾年久失修,鎏金剝落,恐有損聖譽,故送入內庫保養,待修複後再懸掛。臣已將元興帝‘勤政’禦筆懸於府中正堂,以表‘敬祖忠君、勤政為民’之心。”

蕭櫟皺了皺眉:“可有此事?”謝淵道:“陛下可派人去臣府中查驗,也可去內庫查看封存的金匾。”蕭櫟命玄夜衛指揮使周顯前去查驗。不多時,周顯回報:“陛下,謝太保所言屬實,其府中正堂確懸元興帝‘勤政’禦筆,內庫西閣也確有封存的金匾,封條完好。”

李嵩見彈劾不成,又道:“陛下,即便如此,謝淵也不該擅自處置禦賜之物,需事先奏明陛下!”謝淵道:“臣知錯!臣一時心急,未及奏明陛下便處置金匾,甘願受罰。但臣的初衷,是為了維護聖譽,絕非有負君恩。”蕭櫟沉吟片刻:“謝卿雖有不妥,但初衷可嘉,且已懸掛元興帝禦筆,足見忠君之心。此事就此作罷,謝卿日後處置禦賜之物,需事先奏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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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朝後,蕭櫟單獨召見謝淵。在暖閣中,蕭櫟遞給謝淵一杯熱茶:“謝卿,今日之事,朕知道你是被冤枉的。李嵩等人屢屢構陷你,朕心中有數。”謝淵躬身:“陛下明察!臣對陛下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。”蕭櫟點頭:“朕信你。但你也要注意,舊黨勢力盤根錯節,不可大意。日後行事,需更加謹慎,避免給他們留下把柄。”

謝淵道:“臣遵旨!臣定當小心行事,同時加緊清查舊黨勢力,為陛下清除隱患。”蕭櫟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好。邊防事務、監察吏治,還需你多費心。元興帝‘勤政’二字,你要時刻銘記,莫負了朕的信任。”謝淵道:“臣定不辱使命!”

離開皇宮,謝淵的心情終於輕鬆了一些。他知道,這次挫敗李嵩的構陷,不僅鞏固了自己的地位,也讓蕭櫟更加信任他。但他也清楚,舊黨不會就此罷休,李嵩一定會策劃新的構陷陰謀,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,做好應對準備。

回到府中,秦飛前來稟報:“大人,屬下查明,理刑院右僉都禦史是李嵩的門生,他手中的偽證已被屬下截獲。另外,屬下還發現李嵩與詔獄署提督徐靖暗中勾結,準備捏造‘謝淵通敵’的罪證,再次彈劾大人。”謝淵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:“好個李嵩!竟敢捏造‘通敵’罪名,真是膽大包天!”

他對秦飛說:“立刻將偽證呈給陛下,彈劾李嵩‘捏造罪證,構陷忠良’。同時,密切監視李嵩和徐靖的動向,一旦他們有新的動作,立刻稟報。”秦飛躬身:“屬下遵旨!”謝淵走到正堂,凝視著元興帝的“勤政”禦筆,心中充滿了鬥誌。他知道,與舊黨的鬥爭還遠遠沒有結束,但他有信心,有決心,在這場鬥爭中取得最終的勝利,守護好大吳的江山,不辜負蕭櫟的信任,不辜負百姓的期望。

片尾

夜色漸濃,謝府正堂的燭火依舊亮著。謝淵坐在案前,翻閱著秦飛送來的偽證——上麵記錄著“謝淵與瓦剌使者密會”的虛假情節,簽名處是理刑院右僉都禦史的筆跡,墨跡尚未完全乾透,顯然是倉促偽造。他將偽證與之前截獲的賬冊、供詞放在一起,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,足以彈劾李嵩、徐靖等人。

案頭的“勤政”禦筆在燭火下熠熠生輝,“勤”字的一撇一捺似利劍,“政”字的筆畫如長城,時刻提醒著他肩上的責任。他想起今日在奉天殿蕭櫟的信任眼神,想起德勝門守城時百姓的期盼,想起內庫中封存的金匾——那些既是恩寵,也是警示,讓他明白“忠君”不僅是服從,更是守護;“勤政”不僅是忙碌,更是擔當。

“大人,秦指揮使已將證據呈給陛下,陛下震怒,命玄夜衛即刻捉拿李嵩、徐靖等人。”親兵進來稟報。謝淵點頭,起身走到窗前,推開窗戶,夜風吹來,帶著一絲涼意,卻讓他神清氣爽。他望向遠處的皇宮,心中默念:陛下,臣定不負您的信任,定要清除舊黨,整飭吏治,讓大吳的江山更加穩固。

天邊泛起了魚肚白,新的一天即將開始。謝淵整理了一下官服,拿起案上的兵部文書,大步走出正堂——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:邊防的糧餉需要調度,被誣陷的官員需要平反,內庫的禦賜之物需要重新清點……他知道,前路依舊充滿挑戰,但隻要他堅守“勤政”初心,就沒有邁不過的坎。

卷尾語

謝淵內庫點檢懸匾之事,看似“易匾”的尋常舉動,實則是大吳官場權力博弈的關鍵一著,更是其“在猜忌中守忠、在構陷中護權”的政治智慧體現。從封存“救時宰相”金匾避“恃寵”之嫌,到懸掛元興帝“勤政”禦筆顯“敬祖”之心;從被動應對李嵩彈劾,到主動截獲偽證反擊,謝淵的每一步都緊扣“守社稷、護君恩、防構陷”的核心,在“忠君”與“自保”、“擔當”與“謹慎”之間找到了精準的平衡。

然舊黨餘孽仍未根除:李嵩雖因構陷敗露被革職,其門生故吏仍散落六部;徐靖雖被下獄,詔獄署中舊黨勢力尚未肅清。但此次“易匾”事件的核心意義,在於為大吳中興確立了“臣子自處”的新範式——忠君不必“恃恩”,守職不必“愚鈍”,可在規製框架內以智慧破構陷,以實績固君心。謝淵封存的不僅是一塊金匾,更是對“君恩無常”的清醒認知;懸掛的不僅是一幅禦筆,更是對“社稷為重”的初心堅守。

後世讀《大吳名臣傳》載此段往事,多讚謝淵“智足以破奸,忠足以安邦”。實則其智慧的根源,在於始終以“社稷安危”為終極標尺——封存金匾非為避禍而避禍,是為守住邊防調度的權柄以護民;懸掛禦筆非為邀寵而邀寵,是為借祖宗權威以清吏治。這恰如元興帝“勤政”二字的真義:勤在“守土”,政在“安民”,而非困於君臣猜忌的私怨、陷於黨爭傾軋的內耗。

謝淵內庫點檢懸匾的舉動,終將成為大吳政治史上的“點睛之筆”。它警示後世君臣:君恩可恃不可靠,臣忠可嘉不可愚;禦賜之物可顯榮亦可招禍,唯有“勤政為民、守正出奇”的實績,才是立於朝堂的根本。而那方封存於內庫的“救時宰相”金匾與懸於正堂的“勤政”禦筆,一藏一顯之間,已然道儘了大吳中興路上,一位孤臣“在權欲漩渦中守初心、在君臣博弈中護社稷”的全部赤誠與智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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