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地脈的回響_理性深淵報告_线上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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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地脈的回響(1 / 2)

沉重的腳步聲在死寂的廢墟中空洞地回響,每一次落下都激起細小的灰燼塵埃,如同垂死的歎息。林衍背著夏梔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燒紅的烙鐵上,斷裂的肋骨摩擦著,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的銳痛,刺得他眼前陣陣發黑。視線裡隻有一片混沌的灰白,視界崩塌後的虛無和劇痛如同跗骨之蛆,啃噬著他殘存的清明。方向感早已迷失,他隻能憑借著身體對那點微光的模糊記憶,以及懷中那顆沉寂心臟偶爾傳來的、極其微弱卻真實的悸動,在無邊無際的死亡灰白中,朝著深坑邊緣的方向,艱難地跋涉。

周銳抱著依舊昏迷的小傑,拖著那條劇痛的斷腿,一步一瘸地跟在後麵。每一次挪動,斷骨處都傳來鑽心的疼痛,讓他忍不住發出壓抑的、如同受傷野獸般的痛哼。灰泥和汗水混合著淚水,在他臉上糊成一片肮臟的泥濘。他望著林衍那染血的、在灰燼中蹣跚前行的背影,眼中充滿了恐懼和茫然。離開那片相對“安全”的混凝土板遮蔽,重新暴露在空曠死寂的廢墟裡,未知的危險如同無形的陰影,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。每一次風吹過廢墟縫隙發出的嗚咽,都讓他驚得渾身一抖,懷疑是怪物靠近的聲音。他無數次想停下,想找個角落蜷縮起來,但懷中孩子微弱的呼吸和林衍那決絕得沒有絲毫回旋餘地的背影,像兩道冰冷的繩索,捆著他不得不繼續前行。

“林…林哥…”周銳的聲音嘶啞顫抖,帶著哭腔和無法掩飾的恐懼,“咱…咱們到底要去哪兒啊?這…這地方太邪門了…連個鬼影子都沒有…我怕…”他的目光驚恐地掃過四周起伏的、望不到儘頭的灰燼之海,那些如同巨獸殘骸般刺破灰燼的扭曲鋼筋,在鉛灰色破碎天幕的映襯下,顯得格外猙獰。

林衍沒有回答。他甚至沒有回頭。劇烈的喘息牽扯著胸口的傷痛,讓他無法分神。他全部的意誌都集中在對抗身體的劇痛、視界的混沌以及背上那份沉甸甸的生命重量上。夏梔破碎的呼吸微弱地拂過他頸側的皮膚,冰冷得讓他心頭發顫。他隻能強迫自己向前,朝著記憶中那片斜坡的方向,哪怕那裡早已被衝擊波徹底改變。

不知走了多久,時間在無邊的死寂和沉重的腳步聲中失去了意義。就在周銳的恐懼幾乎要壓垮他,斷腿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,幾乎要癱倒時——

林衍的腳步猛地頓住了。

“是…是這裡?”周銳喘著粗氣,順著林衍的目光望去。眼前的地形已經麵目全非。巨大的衝擊波將原本的斜坡徹底摧毀,隻留下一片更加陡峭、如同被巨斧劈開般的混凝土斷崖。斷崖底部,堆積著厚厚的、如同新墳般的灰燼,覆蓋了一切。

那點微光呢?被徹底掩埋了?還是…已經熄滅了?

一股冰冷的絕望感瞬間攫住了周銳。完了…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…他抱著小傑的手下意識地收緊,身體因恐懼和劇痛而微微發抖。

林衍卻隻是沉默地盯著那片灰燼覆蓋的斷崖底部。視界的混沌讓他無法清晰感知,但一種極其微弱的、難以言喻的牽引感,如同風中蛛絲,若有若無地指向那個方向。不是視覺,更像是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共鳴,微弱卻執著。

他小心翼翼地、幾乎是挪動著,將背上的夏梔放下,讓她倚靠在一塊相對穩固的混凝土殘骸旁。然後,他拖著沉重的身體,踉蹌地走到斷崖底部那片厚厚的灰燼前。

沒有工具,隻有一雙早已血肉模糊、指甲翻裂的手。

他跪了下來,無視掌心傳來的尖銳刺痛,開始用手,如同最原始的生物,瘋狂地挖掘!

灰燼冰冷而沉重,混雜著尖銳的碎石和玻璃渣。每一次挖掘,都像是在用血肉摩擦砂紙。鮮血很快染紅了灰白的塵埃,但他感覺不到,或者說,身體的疼痛早已被視界的崩裂和內心的冰冷麻木所覆蓋。他隻有一個念頭:挖下去!

“林…林哥?”周銳看著林衍近乎自殘般的挖掘動作,呆住了。他想上去幫忙,但看著自己同樣傷痕累累的手和劇痛的斷腿,又猶豫了,隻能抱著孩子,驚恐地看著。

灰燼被一層層扒開。時間在無聲的挖掘中流淌,隻有林衍粗重的喘息和指甲刮擦碎石的刺耳聲響。

突然!

林衍的手指猛地觸碰到一片冰冷堅硬、布滿苔蘚狀凸起和鏽蝕痕跡的表麵!不是岩石!

他精神一振,動作更加急促,不顧一切地擴大挖掘範圍!

更多的灰燼被拂開。

一片巨大、厚重、布滿暗紅色鐵鏽和深綠色苔蘚的金屬蓋板,在灰燼下顯露出來!蓋板邊緣已經嚴重變形,中間有一個巨大的、如同被巨獸利爪撕裂般的破口!破口邊緣的金屬扭曲翻卷,露出下麵深不見底的黑暗!

一股帶著濃重濕冷黴味和淡淡鐵鏽氣息的氣流,正從那個破口處幽幽地湧出,吹拂在臉上,冰冷刺骨。

而就在那破口邊緣,幾片蜷縮著、邊緣帶著明顯焦枯傷痕的紫金色苔蘚,正頑強地依附在冰冷的金屬邊緣!其中一片受損較輕的葉片尖端,那點純淨的紫金光芒,如同黑暗中的螢火,正微弱卻無比執著地閃爍著!光芒雖然黯淡,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靠近那湧出冰冷氣流的破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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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沒有熄滅!它在指引方向!

林衍布滿血汙和灰泥的臉上,沒有任何表情,但那雙混沌的眼底,似乎有極其微弱的光芒一閃而過。他伸出手指,再次極其輕柔地觸碰了一下那點紫金光芒。

嗡……

熟悉的、極其微弱的溫暖悸動,再次從指尖傳來,流經冰冷麻木的手臂,彙入胸膛深處。

咚!

緊貼著他胸口的那顆心臟,蘇晚晴的心臟,極其清晰地、有力地回應了一次搏動!這一次,搏動中似乎還帶著一絲…難以言喻的渴求?仿佛在呼應著下方湧上來的某種氣息。

“這…這是什麼地方?下…下水道?”周銳拖著斷腿湊近了些,看著那個黑黢黢的破口,聞著那股刺鼻的黴味,臉上充滿了驚疑和恐懼。深不見底的黑暗如同巨獸的喉嚨,散發著不祥的氣息。他本能地後退了一步,抱著小傑的手更緊了。

“避難所。”林衍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。他撐著膝蓋,艱難地站起身,目光掃過破口邊緣那點紫金微光和下方深沉的黑暗。冰冷的氣流吹拂著他染血的額發。

他走回夏梔身邊。昏迷中的夏梔似乎感受到了環境的改變,眉頭蹙得更緊,呼吸也急促了幾分,那隻緊握骨片的手無意識地痙攣了一下。

林衍彎下腰,再次將她背起。這一次,動作牽扯的劇痛讓他悶哼出聲,額角瞬間滲出冷汗。但他隻是咬緊牙關,調整了一下姿勢,然後轉向那個金屬蓋板的破口。

“你…你要下去?!”周銳的聲音陡然拔高,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,“這下麵黑咕隆咚的!誰知道有什麼鬼東西!萬一下麵全是水…或者塌了…或者…”他不敢想下去,光是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暗,就讓他頭皮發麻,斷腿的劇痛似乎都加劇了。

林衍沒有看他,隻是將目光投向那點紫金微光和下方黑暗的交界處,聲音冷硬如鐵:“留在上麵,等死?”

冰冷的反問像一盆冰水,瞬間澆滅了周銳所有的僥幸。他環顧四周,無邊無際的死寂灰白,看不到任何生機,隻有冰冷的絕望。再看看懷中依舊昏迷、呼吸微弱的孩子,以及自己那條劇痛的斷腿…留在上麵,真的隻有死路一條。

恐懼和不情願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著他,但求生的本能和對孩子的責任,最終壓倒了退縮的念頭。他臉上肌肉抽搐著,眼神在恐懼和掙紮中反複變幻,最終化為一抹豁出去的狠厲和認命。

“媽的…死就死吧!”周銳低吼一聲,像是給自己壯膽。他抱著小傑,拖著斷腿,一瘸一拐地挪到破口邊緣。看著那陡峭的角度和下方深沉的黑暗,他又猶豫了,“可…可這怎麼下去?我腿斷了,還抱著孩子…”

林衍已經將夏梔背到破口邊緣。他側過身,用肩膀頂住一塊相對穩固的、從破口邊緣伸出的扭曲鋼筋,然後極其緩慢地、試探著,先將自己的腳探入黑暗,踩在破口邊緣一處相對平緩的金屬凸起上。腳下的觸感冰冷濕滑,帶著厚厚的苔蘚。他穩住身體,然後極其小心地,一點點地將自己和背上的夏梔,挪進破口。

“踩著…凸起…慢慢下…”他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,聲音在破口處帶起微弱的回音。他騰出一隻相對完好的手,摸索著旁邊冰冷濕滑、長滿苔蘚的管壁,尋找著下一個落腳點。

周銳看著林衍消失在破口邊緣的身影,聽著下方傳來細微的、金屬摩擦和腳步挪動的聲響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深吸一口氣,那濃重的黴味嗆得他直咳嗽。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傑,孩子眉頭緊鎖,似乎在昏迷中也感受到了不安。

“小傑,抱緊舅舅…”周銳低聲說著,用牙齒撕下自己破爛衣襟的一角,忍著劇痛,笨拙地將孩子緊緊綁在自己胸前。然後,他學著林衍的樣子,側過身,用還能用力的那條腿和一隻手,死死扒住破口邊緣冰冷的金屬,將身體一點點挪進黑暗,用那條劇痛的斷腿極其小心地去試探下方的落腳點。

冰涼的、帶著滑膩苔蘚觸感的金屬凸起傳來。斷腿落下的瞬間,劇痛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,周銳眼前一黑,差點鬆手墜落!他死死咬住嘴唇,嘗到了濃烈的血腥味,才勉強穩住。冷汗瞬間浸透了破爛的衣服。

“小心…苔蘚…滑…”下方傳來林衍沙啞的提醒。

周銳不敢回答,隻能屏住呼吸,用儘全身力氣,一點點地向下挪動。每一次移動斷腿,都像是在承受酷刑。黑暗中,隻有他自己粗重痛苦的喘息和心跳聲在耳邊轟鳴。

管道內並非絕對的黑暗。

當林衍和周銳先後艱難地落到管道底部相對平緩的金屬地麵上時,他們發現,這裡並非想象中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。

微弱的光芒,來自管壁。

在巨大的、布滿鏽跡和凝結水珠的弧形金屬管壁上,覆蓋著一層厚厚的、如同絨毯般的深綠色苔蘚。而就在這些深綠色的苔蘚叢中,零星地點綴著一些極其微弱的、散發著淡綠色幽光的光點!如同夏夜草叢中稀疏的螢火蟲。這些光點非常暗淡,隻能勉強勾勒出巨大管道的模糊輪廓,讓人勉強不至於完全失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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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冰冷而潮濕,帶著濃重的鐵鏽味、陳年的淤泥腐殖質氣息和苔蘚特有的清冷味道。腳下是滑膩的、覆蓋著一層粘稠不明沉積物的金屬地麵,踩上去發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聲。巨大的管道向著黑暗深處延伸,前後都望不到儘頭,隻有無儘的、潮濕的黑暗和那些稀疏的淡綠幽光。死寂,比地麵廢墟更加深沉、更加壓抑的死寂,如同濃稠的墨汁,包裹著他們。隻有水滴從高處管壁縫隙滴落的聲音,在空曠的管道裡發出單調而空洞的回響,如同某種計時器在計算著被困者的生命。

“這…這鬼地方…”周銳一落地,斷腿的劇痛和極度的緊張讓他幾乎虛脫,抱著孩子一屁股癱坐在冰冷濕滑的地麵上,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打顫。那稀疏的淡綠幽光非但沒有帶來安全感,反而更添詭異。他驚恐地環顧四周,生怕黑暗中突然撲出什麼怪物。“林…林哥…咱們現在怎麼辦?往…往哪邊走?”

林衍沒有立刻回答。他將背上的夏梔極其小心地放下來,讓她靠在一處相對乾燥、管壁苔蘚較少的金屬凹陷處。夏梔依舊昏迷,臉色在淡綠幽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慘白,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。

他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。視界的混沌讓他無法進行精細的觀察和邏輯推演,隻能依靠最基礎的視覺和觸覺。管壁上的深綠苔蘚很厚,那些淡綠光點似乎是苔蘚本身發出的生物光。空氣雖然冰冷潮濕,但並不汙濁,反而帶著一種…地下深處特有的、被層層過濾後的清冽感。更重要的是,懷中那顆心臟,在進入管道後,搏動似乎…平穩了一些?雖然依舊微弱,但那種瀕死般的沉寂感似乎減輕了。

他走到剛才下來的破口正下方。這裡,管壁上的苔蘚似乎更加茂密一些。他伸出手,輕輕拂開覆蓋在金屬表麵的厚厚苔蘚層。

在苔蘚覆蓋之下,靠近地麵處,赫然鑲嵌著一塊早已鏽蝕斑駁、幾乎與管壁融為一體的金屬銘牌!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,但林衍還是艱難地辨認出幾個殘缺的字母和數字:“c7…s…ctor…eerg…ys…r”c7…區…緊急…避難所)。

果然是舊時代的避難所!

他抬起頭,目光順著巨大管道延伸的方向望去。在稀疏的淡綠幽光勾勒出的模糊視野裡,他注意到,在管道的一個方向姑且認為是前方),管壁上的淡綠光點似乎…隱約比另一個方向稍微密集一點點?雖然差彆極其細微,但在絕對的黑暗和死寂中,這一點點差異,就如同黑暗中的微弱燭火。

是巧合?還是某種指引?

冰冷的理性在混沌中艱難地凝聚:留在這裡是等死。未知的方向總比已知的絕望多一絲變數。那點紫金苔蘚指引他們下來,或許並非偶然。

“這邊。”林衍指著淡綠光點稍顯密集的方向,聲音依舊沙啞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。他走回夏梔身邊,再次彎下腰,準備將她背起。

“林…林哥!”周銳看著林衍的動作,又看看自己劇痛的斷腿和懷裡昏迷的孩子,臉上露出絕望的哀求,“我…我真的走不動了…腿…腿要斷了…”他嘗試著想要站起來,斷腿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瞬間臉色慘白,跌坐回去,疼得直抽冷氣。

林衍的動作頓住了。他沉默地看著癱坐在地、滿臉痛苦和恐懼的周銳,又看了看昏迷的夏梔和自己同樣重傷的身體。帶著兩個無法行動的重傷員和一個孩子,在這黑暗濕滑、危機四伏的地下管道裡長途跋涉,幾乎是自殺行為。

冰冷的權衡在混沌的思維中碰撞。拋棄?還是停留?

就在這冰冷的念頭剛剛浮現的刹那,他懷中那顆沉寂的心臟,再次傳來一下清晰有力的搏動!咚!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什麼。

林衍的目光落在周銳懷裡昏迷的小傑臉上。孩子眉頭緊鎖,即使在昏迷中也透著無助。他又看向夏梔蒼白的麵容。

放棄?

終點?

不。

他深吸一口氣,冰冷的空氣帶著鐵鏽味湧入肺腑,壓下了翻湧的疲憊和冰冷。他放下夏梔,走到周銳身邊。

“孩子。”他伸出手,聲音冷硬。

周銳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林衍的意思。他眼中瞬間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狂喜和感激,手忙腳亂地將綁在胸前的小傑解開,小心翼翼地遞到林衍手中,仿佛遞出的是自己全部的希望。“謝…謝謝林哥!謝謝!”他語無倫次地重複著,眼淚再次湧了出來。

林衍用相對完好的右臂,將昏迷的孩子穩穩抱在臂彎。孩子的身體很輕,很冰冷。這份重量,比背起夏梔更加沉重。

“你,扶她。”林衍用下巴點了點夏梔的方向,對周銳命令道。

周銳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夏梔,再看看自己的斷腿,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。但看到林衍抱著孩子那不容置疑的姿態,他咬咬牙,掙紮著用那條好腿和雙手支撐著身體,忍著劇痛,一點點挪到夏梔身邊。他嘗試著去攙扶夏梔的胳膊,想把她架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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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夏梔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撐,軟綿綿的。周銳本身也重心不穩,斷腿劇痛,剛一用力,兩人就差點一起摔倒!

“小心!”林衍低喝一聲,迅速上前一步,用身體抵住了夏梔下滑的身體。他一手抱著孩子,一手穩住夏梔,動作極其艱難。

“對…對不起林哥!我…我…”周銳又急又愧,臉漲得通紅。

“背著。”林衍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煩躁,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決斷。他調整了一下姿勢,將小傑換到胸前單手摟住,騰出另一隻手,協助周銳,極其費力地將夏梔的身體翻轉過來,讓她伏在周銳的背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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