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比二王子更棘手的人物——傳說他通曉巫蠱之術,曾讓一整支軍隊在睡夢中自相殘殺。
“安兒。”周老將軍突然喚他小名,語氣前所未有地凝重,“如若你大哥真的回不來了……那這次想要扳倒太子,就難了。”
他頓了頓,低聲道:
“邵國,要麵臨內憂外患了。”
與此同時,東宮。
太子邵崢站在窗前,指尖死死攥著窗欞,骨節泛白。
窗外大雪紛飛,遠處宮燈在風雪中搖曳,像是隨時會被吞沒的螢火。
“母後……”他聲音發顫,“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?”
皇後許如嫣端坐在紫檀雕鳳榻上,鎏金護甲輕輕撥弄著香爐裡的灰燼,聞言冷笑一聲:“怎麼,事到臨頭,你倒怕了?”
太子猛地轉身,眼中布滿血絲:“可那是父皇!若真動手,那就是弑君!”
“閉嘴!”皇後厲聲打斷,護甲“啪”地扣在案幾上,“你以為許家這些年折進去的人是為了什麼?你以為周璟晟為何偏偏在此時遇刺?!”
她猛地站起身,九鳳銜珠步搖劇烈晃動,在燭光下投出猙獰的影子。
“崢兒,你記住——”她一把掐住太子的下巴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,“從你出生那日起,這條路就已經鋪好了!”
太子臉色慘白,喉結滾動:“可北狄……”
“北狄不過是一把刀。”皇後鬆開手,慢條斯理地撫平袖口褶皺,“等事成之後,大可以推給北狄大祭司,就說他為了給二王子報仇,潛入宮中行刺。”
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而你,本宮的好兒子,會是那個‘及時救駕’的儲君。”
太子踉蹌後退兩步,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:“那周璟安和邵庭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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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璟安?”皇後輕蔑地哼了一聲,“一個翰林院的文官,掀不起什麼風浪。至於邵庭……”
她轉身從妝奩中取出一支金簪,在燭火下細細端詳:“一個啞巴公主,沒了周家的庇護,還能翻出什麼花樣?”
簪尖寒光凜冽,映出她眼底的狠毒:“等陛下‘不幸遇刺’,本宮會親自送他們母子——去地下團聚。”
養心殿內,鎏金狻猊爐吐著嫋嫋青煙。
邵弘批閱奏折的朱筆忽然懸在半空,筆尖一滴朱砂緩緩墜落,在明黃紙頁上暈開如血。
窗外雪落無聲,可那寂靜裡卻滲著異樣的壓迫感——今夜太靜了,連慣常巡更的梆子聲都消失了。
“李德全。”他指尖輕叩龍案,紫檀木發出沉悶的回響,“去查查今夜是誰當值。”
話音未落,簷角銅鈴突然劇烈晃動,仿佛被無形的手撥亂了秩序。
邵弘猛地抬頭,隻見窗紙上掠過數道黑影,緊接著是箭矢破空的銳響——
“護駕!”
李德全的喊聲與箭鏃釘入梁柱的悶響幾乎同時炸開。
老太監踉蹌撲到案前,額頭被飛濺的木屑劃出血痕:“陛下!有刺客從西華門突入,禁軍統領已經——”
“錚!”
寒光一閃,一柄彎刀劈開雕花門扇,直取皇帝咽喉!
邵弘側身避讓,朱筆在奏折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紅印,宛如血淚。
“陛下快走密道!”李德全抖著手掀開龍榻下的暗格,“老奴斷後!”
殿外廝殺聲愈近,兵器相撞迸出刺目火花,邵弘瞥見倒地侍衛頸側紋著北狄狼圖騰,眼神驟冷——
果然來了。
他剛踏入密道,忽聽身後李德全一聲悶哼。
回頭望去,隻見老太監胸口插著半截斷箭,卻仍死死抵住機關石門,嘴唇翕動,艱難開口:“陛下……快走……”
石門轟然閉合的一瞬,邵弘看見殿外雪地裡橫七豎八躺著穿禁軍服飾的屍體——其中幾人竟未戴禁軍腰牌,而是掛著刻著“許”字的令牌。
而遠處宮牆上,有人正挽弓搭箭,瞄準他的心臟。
箭尖泛著幽藍微光,像是毒蛇吐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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