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,瞥了沈紀言一眼,帶著點“我早就猜到了”的篤定:
“是你故意引什麼鬼魂把我帶到這裡,幫你解開封印的吧?”
邵庭以為沈紀言會像往常一樣,帶著戲謔的笑承認,或是用幾句玩笑帶過,可沈紀言的表情卻驟然冷了下來,周身的怨氣瞬間凝起,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:
“不,不是我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:“我在被鎮壓時,無法操控其他鬼魂,但凡有東西靠近,隻會被我無意識散出的怨氣撕碎。”
邵庭一愣,心頭莫名一沉:“那當時關我櫃子的手,是誰的?”
話音未落,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從停屍間深處卷來,帶著腐朽的脂粉氣,掠過邵庭的後頸。
那觸感像極了女人的發絲,輕得若有似無,卻激得他渾身一顫,手電筒差點脫手。
他想說“不會真鬨鬼了吧”,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他自己都覺得荒謬,畢竟眼前就站著一個極凶的厲鬼,還問這種問題,簡直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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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紀言沒有回答,隻是緩緩走向停屍間中央的石台,指尖輕輕撫過上麵的符文,眼神晦暗不明。
那是他不願觸碰的過往,曾經讓他痛苦地夜不能寐。
“不一定是鬼魂。”他低聲道:“也有可能是活人做的紙人。”
邵庭皺眉:“紙人?”
“紮紙術。”沈紀言收回手,轉身看向邵庭,眼底閃過一絲陰鬱,“活人用紙紮成傀儡,附上陰氣,就能短暫操控,和鬼魂無異。”
“可誰會這麼做?”邵庭不解,“誰會幫你?”
沈紀言沉默了一瞬,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:“幫我?不,他們隻是在利用你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刻骨的寒意:“這世上,想讓我活的人寥寥無幾,盼著我永世不得超生的,卻能從青巒山排到城中心。”
邵庭心頭一震,還沒來得及追問,沈紀言已經轉身走向角落的金屬櫃,指尖輕輕敲了敲櫃門:“你不是想查清楚嗎?現在帶著玉佩,重新爬進去看看。”
“我無法再進入陣眼,那裡麵還殘留著陣法的餘威,會捕捉到我的氣息,一旦確認,整個飼鬼陣會立刻重啟。”
他頓了頓,眼神晦暗:“我在外麵保護著你。”
邵庭深吸一口氣,點了點頭,將玉佩從脖子上取下,握在掌心。玉麵溫熱,給了他某種無聲的保障。
他彎下腰,再次鑽進那個狹窄的金屬抽屜,冰冷的鐵鏽味撲麵而來,黑暗中,隻有手電筒的光束照亮前方。
抽屜深處,依舊是那個陰冷的石室,天花板上倒吊著十幾具乾屍,皮膚皺縮,露出森白的骨骼,空洞的眼眶正對著下方,仿佛在凝視著闖入者。
邵庭強忍著不適,從抽屜裡爬出來站起身,手電筒的光掃過四周:
這裡和上次來時幾乎一模一樣,唯一的區彆是,石碑上的血跡似乎更暗了。
他走到石碑前,抬手撥開擋在前方的乾屍,仔細研究上麵的符文。那些扭曲的線條仿佛是某種古老的文字,又像是自然形成的裂痕,詭異而雜亂。
邵庭掏出手機,對著石碑拍了幾張照片,閃光燈在黑暗中亮起的瞬間,他仿佛看到乾屍的眼眶裡閃過一絲紅光,快得像錯覺。
他心頭一跳,還沒來得及細看,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,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。
【舊事打撈者】:老板,沈紀言不姓沈,你知道嗎。
邵庭瞳孔驟縮,手指猛地攥緊手機,屏幕的光映在他蒼白的臉上,照出眼底的震驚。
沈紀言,不姓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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