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紀言成了全村人的福星,父母把他寵成了心尖肉,鄰居見了他就往兜裡塞糖,連村口的石獅子,都被村民係上了紅綢帶,說是“沾沾沈家小福星的喜氣”。
他走在路上,所有人都會停下腳步,笑著朝他拱手,眼神裡的虔誠,像是在朝拜神明,連村子的名字都改成了“福星村”。
他的童年被溫暖和善意包裹,所有人都對他好,好得近乎虔誠,仿佛他真的是上天賜予人間的福星。
他以為這世間本就如此,溫暖得像春天的太陽,善意多得像天上的星星,全然不知那些洶湧的好運與愛意,早已在暗處織成了一張網,隻等盛極之時,將他狠狠拽入深淵。
那時的他,仿佛是身邊所有人的救世主。
卻沒人告訴他,救世主也會被釘在十字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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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紀言“福星”的名聲已如野火般蔓延,從偏僻的鄉村傳遍方圓百裡,甚至驚動了縣城裡的權貴。
起初,隻是鄰近村落的村民提著雞蛋、臘肉上門,求他摸一摸自家孩子的額頭,說是能“祛病消災”。
後來,連婚喪嫁娶、建房動土,都有人專程趕來,跪在沈家門口,求沈紀言“賜一句吉言”。
沈家父母起初惶恐不安,連連推辭,說孩子年幼,哪能擔得起這樣的重托?可漸漸地,他們發現——
沈紀言隨口說出的每一句話,竟都能應驗。
他說“明日雨停”,瓢潑大雨便會在黎明前戛然而止;他說“這親事能成”,兩戶人家隔天就能冰釋前嫌;甚至有人求他指個方向,說“往東走能撿到錢”,那人在田埂上真就撿到了半塊銀元。
於是,沈家父母沉默了。
他們不再阻攔那些上門的訪客,甚至會在客人離去時,坦然地收下對方塞來的“謝禮”,有時是一籃雞蛋,有時是半匹布,後來漸漸變成了銀元、首飾,甚至地契。
沈家的瓦房翻新成了青磚大院,門口的石榴樹移栽成了兩棵象征富貴的海棠,連院牆都砌得比彆家高出一截,像是要隔開那些熾熱的目光。
當地縣長最先嗅到了風聲。
他帶著鄉紳們浩浩蕩蕩地登門,美其名曰“拜訪福星”,實則想借沈紀言的“吉言”謀利。
縣長的兒子要考學,鄉紳的生意要開張,連縣裡新修的馬路要改道,都要“請教”沈紀言的意見。
沈紀言那時不過七八歲,穿著母親親手縫的藍布褂子,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,腳還夠不著地。
可那些衣著光鮮的大人們,卻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麵前,彎腰低頭,像是朝拜一尊神像。
“福星,您看這路該往哪兒修?”
“福星,犬子的前程……”
“福星,今年收成……”
沈紀言不懂這些彎彎繞繞,隻是憑著直覺隨口應答,可他說的話,卻總能詭異地應驗。
縣長頑劣的兒子真的考上了省城的學堂;鄉紳的鋪子開張那天,恰巧有富商路過,一擲千金包下了所有貨;縣裡新修的路,明明繞了遠,卻陰差陽錯避開了後來的山洪,救了幾十條人命。
於是,“問童”的風氣愈演愈烈。
每逢大事,必有車馬停在沈家門口,衣著華貴的訪客絡繹不絕,連縣太爺都派人送來請帖,邀沈紀言去府上“喝茶”。
沈家父母起初還戰戰兢兢,後來也漸漸習慣了這種荒唐的追捧。
他們給兒子做了綢緞新衣,請了先生教他禮儀,甚至專門辟出一間廂房,用來堆放訪客送來的禮物。
沈紀言成了十裡八鄉的“活神仙”,走到哪兒都有人跪拜,仿佛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金科玉律。
至此,“福星”的名聲徹底坐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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