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庭本來就渾身酸軟,喝完粥才緩過來一點,這下又難受得躺回了床上。
他直接給小姨轉了250塊錢,附言:【買點腦白金補補吧】,然後乾脆利落地拉黑了她。
沈紀言坐在床邊,輕輕順著他的背,聲音低沉:“以後我不會再讓她靠近你半步。”
他頓了頓,猩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戾,“如果想讓她消失,我現在就可以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邵庭搖搖頭,閉上眼:“跟這種人計較,隻會臟了你的手。以後彆讓她來煩我,就夠了。”
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,落在兩人身上。
沈紀言看著邵庭疲憊的側臉,伸手將他頰邊的碎發撥開,黑紅的怨氣漸漸收斂——
邵庭不願與那虛偽的親人計較,可沈紀言卻咽不下這口氣。
他太清楚那些廉價的討好與刻薄的索取有多惡心,更見不得有人用“親情”作幌子。這完全觸碰到了他對宋家人的厭惡回憶。
既然嘴巴說話那麼難聽,不如就說不出話好了。
沈紀言麵色陰沉,安撫邵庭的手卻溫柔無比。隻有在麵對邵庭時,這隻滿身戾氣的厲鬼,才會收斂所有鋒芒,隻餘下小心翼翼的溫柔。
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邵庭剛結束和親戚的糟心事,晚上又接到了宋清瑩的電話。
他沒問對方怎麼拿到自己號碼的,其中必然少不了運作。
電話那頭,老太太的聲音依舊溫和慈祥:“邵先生,關於協助做法事的事,您考慮得如何了?”
邵庭靠在沙發上,語氣平淡:“宋老夫人,等我工作完再給您回話。”
他故意拖時間——今晚的直播安排到淩晨,等結束後都一兩點了,誰還會接電話?
掛斷電話,邵庭瞥了眼坐在身邊的沈紀言,對方正百無聊賴地玩著他的衣角。
今晚的直播是輕鬆的聊天環節,邵庭一邊和粉絲互動,一邊時不時瞄向沈紀言。
這家夥明明是個凶殘的厲鬼,此刻卻一會兒卷他的衣角,一會兒玩他的頭發,偶爾還故意在鏡頭死角弄出點“靈異動靜”,惹得彈幕一片驚呼。
邵庭強忍著笑意,表麵上還得裝作一本正經地解說:“剛才可能是窗戶沒關緊,大家彆怕……”
沈紀言低笑,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後頸,冰涼的觸感讓邵庭渾身一顫,差點沒繃住表情。
這厲鬼,簡直是個幼稚鬼!
淩晨一點半,直播準時下播。
邵庭伸了個懶腰,轉頭看向沈紀言:“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。”
沈紀言挑眉:“嗯?”
邵庭直視著他的眼睛,聲音堅定:“我想搜集證據,把宋家人送進牢裡。不隻是為了幫你報仇,更是為了讓他們為自己做過的事,付出該有的代價。”
沈紀言眸色一沉:“宋家在本地根基深,上層關係盤根錯節,搜集證據比直接殺了他們難多了。稍有不慎,你會被他們反噬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邵庭點點頭,“但如果你一次次靠殺人報仇,豈不是正好坐實了宋家給你扣的‘凶殘厲鬼’的臟帽子?”
他頓了頓,眼神銳利:“隻要我們能找到宋家犯罪的證據,牽扯到上麵的利益,他們也能成為一塊被丟棄的棋子。”
沈紀言沉默了片刻,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
他當然知道邵庭的意思——宋家能一手遮天,是因為他們背後有更龐大的權力體係。但如果他們觸犯了某些“規則”,同樣會被當成棄子。
就像當年的他一樣。有用則留,無用則棄,這是他用命換來的教訓。
“你想怎麼做?”沈紀言低聲問。
邵庭湊近幾分,壓低聲音:“宋清瑩不是想讓我協助她做法事嗎?我們可以將計就計。”
他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沈紀言的胸口,聲音帶著幾分狡黠:“她以為能利用我‘通靈’的能力,把你超度或者封印,可實際上……我們可以反過來,利用她的急功近利,拿到宋家的把柄。”
沈紀言眸色漸深,他低頭,冰涼的唇貼在邵庭的耳畔,聲音低沉而危險:“邵小友,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。”
邵庭輕笑,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巴:“怎麼,不喜歡我這樣?”
沈紀言眸色一暗,突然扣住他的後腦,狠狠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比往常更凶,帶著幾分壓抑的欲望和危險的占有欲,像是要把邵庭徹底吞掉。
邵庭的呼吸瞬間亂了,手指無意識地攥緊沈紀言的衣襟,任由他掠奪著自己的呼吸,掠奪著自己的溫度。
一吻結束,邵庭的唇微微發麻,眼尾泛著薄紅,呼吸還有些不穩。
沈紀言盯著他,猩紅的眸子裡滿是饜足:“喜歡,喜歡得想把你吃掉。”
邵庭: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,強行拉回理智:“好了,先說正事!”
沈紀言低笑,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:“好,聽你的。”
邵庭平複了一下呼吸,繼續道:“宋清瑩主動找上我,說明她急了——或許是你最近的動作讓她不安,或許是宋家內部出了問題。我們正好可以利用她的急切,讓她自己露出破綻。”
他頓了頓,眼神銳利,“比如……青巒山療養院和宋家富起來的秘密。”
“如果能找到證據,證明那裡不是慈善機構,而是宋家用來斂財、甚至害人的地方,他們一個都跑不掉。”
“揪出你當年被陷害的真相,把你作為受害者的遭遇公之於眾,再順著這條線,查幾十年前那個出了事故的工程——我總覺得,那工程的事故和宋家發家,還有你的死,都脫不了關係。”
沈紀言靜靜地聽著,眼底的陰戾漸漸被溫柔取代。他低頭,冰涼的唇輕輕貼在邵庭的眉心,聲音低沉而溫柔:“好,我聽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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