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涵宇看著出現在眼前比自己年齡稍大幾歲的青年,記憶中的痕跡馬上就浮現在了腦海之中。
李明墜樓案的當天,他在現場,而且在監控畫麵中也是個固定出入的對象。
說明,那段時間他的確是糧油小區的常住戶。
林涵宇原本都以為他不會來,但對方還是在中午的時候急匆匆的趕來了刑偵支隊。
“林警官,我就是中午抽空過來的,下午還要上班,時間不多!”這個叫曾進的男人表現出了與昨晚掛斷電話時候截然不同的態度,感覺很是配合,也適時的表現出了自己的情況。
“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。”林涵宇平靜的說道。“就是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曾進連忙說道:“您儘管問,我知道的都說過了。但時間過了這麼久,我也不敢保證還能記得清楚無誤。”
林涵宇並沒有馬上就進入主題,而是看似很隨意的拿過詢問筆錄的本子,開口輕聲問道:“昨天,給你打電話的時候,電話旁邊是你老婆?”
“女朋友,還沒結婚呢!”曾進回答的同時,身體一緊,“林警官,我們是要打算結婚的,這不違法吧?”
“那是你們的自由,當然不違法!”林涵宇露出了我懂的微笑。
從回答問題的小心甚至有些過度緊張,對曾進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:曾進對他這個女朋友很在意。
眼前的曾進身高不足一米七,在男生中個子不算高,長相也一般。
在記憶痕跡中的他每天進出小區都是行色匆匆,從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,其實更像是製服類來看,從事的工作應該是保險、中介或者接待一類的。
也是一個為生存而忙碌的男人。
有了大致的判斷,林涵宇對旁邊的鄧凱使了個眼色,說道:“這位就是曾經在糧油小區8號樓8樓的租房的曾進。”
鄧凱一聽就知道了,早上林涵宇已經把自己昨天晚上的猜想告訴了他。
他馬上看似隨意的調侃道:“小夥子,對麵6號樓看到的風景沒有了,這才沒繼續租房了吧!”
“啊!”曾進被鄧凱突然插入進來的問話弄得一滯,馬上否認道:“沒有,小區裡能有什麼風景!”
鄧凱的語音馬上一轉,臉色嚴峻的說道:“偷窺彆人很好玩嗎?”
“不是。我沒有,是她......”
話一出口,曾進就知道自己說出了內心的隱秘,沒有說完就低下了頭。
鄧凱與林涵宇飛速的對視了一眼,彼此眼裡都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。
隨即臉色不變的繼續追問道:“偷窺就是偷窺,還有什麼理由!”
“警官,這話就有些過分了。我站在自己房子裡麵,對麵自己不檢點,怎麼能說是我偷窺!”
“對麵怎麼不檢點了?”
“誰家正經女人連窗簾都不關,光......光著身子在家裡跳來跳去的!”
“那是在彆人自己家裡!”
“我......我也是在我自己家裡!”
曾進的反駁是正常人的思維,但看他回答的時候言語有些不連貫,就知道他對自己看到對麵樓房家裡的“春光”還是有本能的羞澀感。
林涵宇適時的插話進來,問道:“沒說你有問題,我們是想問問是幾樓?大概是什麼時間,每天還是偶爾?”
曾進轉頭看向林涵宇,眼裡閃過一絲疑惑,“警官,你們這是......”
“雖然是在自己家裡,但也要注意影響!”林涵宇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我們說的是你對麵樓的住戶!”
曾進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立即點頭道:“沒錯!哪兒有正經女人開著窗戶,一點也不擔心被人看光!”
似乎是因為林涵宇並沒有“譴責”他,曾進這一次說話流利多了。
從他的描述當中,6號樓7樓的住戶在他租住的兩年時間裡,的確是經常在臥室或者客廳靠近窗戶的位置,有各種不雅的舉動。
按照曾進的說法,這要是換個地方就像看表演。
他特地用上了“表演”兩個字,是因為在他看來,那個女人在大晚上的做那些動作,就像是酒吧領舞的,不同的是比酒吧領舞的穿得更少,甚至有時候不穿。
“每天都這樣嗎?”林涵宇追問道。
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,應該不是!”曾進說道:“我的工作也經常加班,有時候累得不行回家就睡了。”
“8樓一直是你一個人住嗎?”
“嗯,因為離上班的門店近,而且8樓一般人也不願意爬這麼高,又沒電梯,價格不貴。”
“你女朋友和你一起住嗎?”
“沒有!我那時候還單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