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果然開始漲奶。胸口又脹又痛,像壓著兩塊石頭,我疼得直皺眉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趙明遠在病房裡來回踱步,時不時偷瞄我一眼,欲言又止。
"你...要不要幫忙?"他終於鼓起勇氣問道,聲音乾澀得厲害。
我咬著嘴唇點點頭,羞得不敢抬眼看他。趙明遠深吸一口氣,緩緩靠近床邊。他的手懸在半空,微微顫抖著,剛碰到我的肩膀就像觸電般縮了回去。
"你、你快點吧..."我小聲催促,聲音細若遊絲。
趙明遠閉上眼睛,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,再次伸出手。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我的衣襟時——
"砰!"
門被推開。齊司禮拎著保溫桶站在門口,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。他的目光在趙明遠懸空的手和我的臉上來回掃視,眼神漸漸冷了下來。
病房裡的空氣仿佛瞬間凍結。
趙明遠像被燙到一樣迅速縮回手,結結巴巴地解釋:"不、不是你想的那樣..."
齊司禮麵無表情地走進來,將保溫桶重重放在床頭櫃上。"我燉了湯,"他的聲音冷得像冰,"看來來得不是時候。"
我急得直拽被子,臉燙得要冒煙:"齊司禮,你誤會了..."
話還沒說完,胸口突然一陣刺痛,我不由自主地"嘶"了一聲。兩個男人同時變了臉色,齊刷刷地看向我。
這下更解釋不清了。我絕望地把臉埋進枕頭裡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而病房裡的氣氛,已經降到了冰點..
病房裡的尷尬氣氛被一陣敲門聲打破。
"查房。"主治醫生帶著兩名護士走了進來,手裡拿著記錄板。她溫和地詢問著我的身體狀況:"下身還疼嗎?今天吃了什麼?"
我一一回答著,餘光瞥見趙明遠站在角落,耳根依然通紅。齊司禮則靠在窗邊,麵無表情地盯著窗外漸暗的天色。
"寶寶吃奶情況怎麼樣?排便幾次?"護士輕聲問道,手裡熟練地記錄著數據。
"還、還好..."我支支吾吾地回答,胸口傳來的脹痛讓我不自覺地皺眉。最後都是育兒師乾脆準確的回答的。
醫生檢查完,合上病曆本:"明天早上做個檢查,如果一切正常,中午就可以辦理出院了。"
"謝謝醫生。"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。
等醫護人員離開後,齊司禮率先打破沉默:"明天出院直接去月子中心吧,都安排好了。"他的聲音平靜得不帶一絲波瀾。
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,空氣仿佛凝固了。我咬了咬嘴唇,鼓起勇氣開口:"那個...催乳師臨走前說..."聲音越說越小,"今晚可能會漲奶..."
兩個男人的身體同時僵住了。
我硬著頭皮繼續解釋:"如果隻漲奶不出...會結塊...還可能引發乳腺炎..."說到最後幾乎是在囁嚅,"最好是...讓孩子爸爸先...然後再讓寶寶吸..."
話音剛落,趙明遠的臉"騰"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,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。齊司禮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窗台邊緣。
房間裡靜得可怕,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
"我、我去打點熱水..."趙明遠突然抓起熱水壺就往門外衝,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。
門關上的瞬間,齊司禮深吸一口氣,轉身麵對我:"所以剛才..."
我趕緊搖頭:"不是!他還沒來得及..."
話未說完,胸口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,我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,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。齊司禮一個箭步衝過來,卻在即將碰到我時硬生生停住,手懸在半空微微發抖。
"很疼?"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。
我點點頭,眼淚終於掉了下來。這一刻的委屈、疼痛和尷尬全部湧上心頭,讓我再也繃不住了。
齊司禮的眼神軟了下來。他輕輕歎了口氣,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我:"我去叫護士。"
"彆!"我慌忙拉住他的衣角,"這種事...太丟人了..."
就在這時,門被輕輕推開,趙母抱著一個哭鬨的嬰兒走了進來:"寶寶餓了,一直哭..."她的目光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,突然了然地笑了:"明遠呢?這種時候跑哪兒去了?"
我和齊司禮同時彆過臉去,誰也沒敢接話。而懷裡的寶寶,還在聲嘶力竭地哭著,仿佛在控訴這個荒唐的夜晚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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