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母抱著哭鬨不止的小家夥,眉頭緊鎖:"剛喂過奶粉,尿布也換了,怎麼還哭個不停?"孩子的小臉憋得通紅,在我懷裡拱來拱去,像隻急切的小獸。
"要不...你抱抱他?"趙母小心翼翼地將繈褓遞過來。
我剛接過孩子,他就本能地往我胸前鑽,小腦袋一拱一拱的。趙母眼睛一亮:"這是找奶呢!快試試喂喂。"
我羞得耳根發燙,手指顫抖著解開病號服的扣子。還沒等我調整好姿勢,小家夥就精準地找到了位置,小嘴一含,猛地一吸——
"嘶!"我倒抽一口冷氣,疼得指甲都掐進了掌心。這才真切體會到"吃奶的勁兒"有多大,簡直像被小老虎咬著不放。
趙母在一旁喜形於色:"出奶了出奶了!你看這奶線!"她激動地拍手,"我們寶寶有福氣,媽媽也爭氣!"
不到兩分鐘,小家夥就吸出了初乳,咕咚咕咚咽得歡實。我低頭看著這個拚命吸吮的小生命,胸口又痛又暖,一種奇妙的滿足感油然而生。
趁著喂奶的工夫,他們開始討論起名字。趙明遠翻著字典提議:"要不叫趙嘉樹?"
"急什麼,"趙母突然打斷,"明天做完親子鑒定再起名也不遲,省得改來改去麻煩。"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齊司禮。
齊司禮正靠在窗邊削蘋果,聞言手上動作一頓,蘋果皮斷在了半空。他抬頭笑了笑:"是啊,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總掛念著,在那邊也睡不踏實。"
趙母意味深長地"哦"了一聲,轉身去整理嬰兒用品。病房裡一時隻剩下孩子吸奶的聲響。
夜深了,趙母安排道:"育兒師和孩子睡外間,明遠陪顏嫣睡裡間。"她頓了頓,"我和育兒師一起照顧孩子,你們好好休息。"
我懷裡的寶寶已經吃飽睡著了,小嘴還保持著吮吸的姿勢,看得人心都要化了。趙母輕手輕腳接過孩子,臨走前突然回頭:"對了,老大在睡,要不要弄醒起來吃初乳?"她欲言又止,最終隻是歎了口氣,"算了,醒了再來吧。晚安。"
房門輕輕合上,裡間頓時安靜下來。
"我兩個睡沙發。"他淡淡地說,拽著趙明遠轉身去了外間。
夜燈的光暈在病房裡暈開一片暖黃,我靠在床頭,低頭看著自己微微發脹的胸口。那裡還殘留著孩子吸吮後的溫熱觸感,皮膚上甚至能看到淺淺的印記。小家夥吃奶的勁兒可真大,像要把這些天的虧欠都補回來似的。
我輕輕躺下,轉頭看向病房外間。
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正擠在那張窄小的沙發上——趙明遠仰躺著,齊司禮側身靠在他懷裡,一條手臂還搭在他腰間。他們都脫了外套,露出同色係的襯衫,在昏暗的燈光下幾乎融為一體。趙明遠的喉結隨著呼吸輕輕起伏,齊司禮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密的陰影,兩個人就這樣毫無防備地依偎在一起,像兩隻互相取暖的大型貓科動物。
這畫麵莫名有些養眼。
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趙明遠的肌肉線條在襯衫下若隱若現,齊司禮的腰線在淩亂的衣擺間露出一截。他們平時針鋒相對的樣子見多了,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毫無防備的睡顏。
胸口又傳來一陣脹痛,提醒著我現實的複雜。明天親子鑒定的結果,或許會徹底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。我可能永遠失去其中一個,或者……同時失去他們兩個。
但此刻,在這個安靜的夜晚,我隻想記住這些溫暖的碎片——
我輕輕拉高被子,突然發現齊司禮的左手還維持著保護的姿勢,即使睡著了也虛虛地環在趙明遠腰間。而趙明遠的右手,正無意識地抓著齊司禮的衣角。
月光從窗簾縫隙溜進來,在他們的發梢鍍上一層銀邊。這一刻的寧靜如此珍貴,仿佛暴風雨前最後的溫柔假象。
我悄悄按亮手機,偷拍下這個畫麵。無論明天結果如何,至少今夜,我們以這種奇妙的方式,成為了彼此的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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