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貿三期58層的咖啡廳空無一人,明顯被清過場。趙明遠坐在靠窗位置,修長的手指轉著咖啡杯,窗外霓虹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。齊司禮站在陰影處,鏡片後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。
電梯門開,林微踩著細高跟走來,米色風衣下擺隨著步伐翻飛。她在距離桌子兩米處停住,突然笑了:"這麼大陣仗?明遠不應該和我私下談嗎?"
"坐。"趙明遠抬了抬下巴,聲音比窗外的夜風還冷。
林微剛拉開椅子,齊司禮突然開口:"珠珠的咖啡蛋糕,是你買的?"
她動作一頓,紅唇勾起:"小孩子貪嘴而已,齊總這麼緊張?"
"砰!"趙明遠猛地將咖啡杯砸在桌上,褐色的液體濺在雪白的桌布上。"你接近珠珠想乾什麼?"
"想見你啊!"林微像是聽到什麼笑話,"你把我吃摸乾淨了就打算不負責任了嗎?"她突然傾身向前,香水味混著淡淡的酒氣,"就算你救過我,也不能吃完不認賬吧。"
齊司禮的皮鞋在地毯上無聲地碾過半圈。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林微瞳孔微縮——她太熟悉這種預備攻擊的姿態。
"直說吧。"她突然收起笑容,從包裡甩出一遝照片,"這都是你給我的財產資料,和後來你給我送的香水,以及你落在我那裡的衣服。"
照片滑過桌麵:趙明遠私下財產轉移合同,及母親專屬定製香水還有男士襯衣……的照片。
趙明遠的表情第一次出現裂縫:"你跟我睡過?"
"裝糊塗嗎?。"林微的指甲在照片上敲出清脆聲響,"事前你還問我,讓我考慮清楚,你有家庭,有老婆孩子。"她歪頭看向齊司禮,"真是感人,顏嫣知道她的前夫和現任丈夫還一起共事嗎,不尷尬嗎?"
齊司禮突然笑了,那笑意讓林微後背發涼:"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?"
林微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顫:"都挺護著她..."
趙明遠不想和她廢話,上次助理就說是表哥給辦的林微的各種過戶和上學手續。他隨即給表哥打電話。“我這有個叫林微的,當年因為她長得像顏嫣,我心軟救了她,就把當時給顏嫣準備的打底包給了她,她現在來找我,讓我負責?你最好給我過來,當麵說清楚!”
林微激動“你給誰打電話?那個長的像你的,你們什麼關係,為什麼騙我?”
趙明遠看到女人哭就煩,隨即去門口抽煙,齊司禮坐在那看著玻璃窗外麵的趙明遠。齊司禮隻問了林微一句“你確定是他嗎?”
林微崩潰“我現在不確定了,我在家被同學喂藥了,我用刮眉刀割破手指,才清醒點,拿菜刀才把她們趕出家門,後來就是趙明遠來讓我簽文件。我……”
齊司禮饒有興趣的問“出國留學就應該知道他們的圈子有多臟,你是被自己的單純害了,還是被虛榮衝昏了頭!
警告你,不要再把臟水往明遠身上潑,更不要傷害顏嫣和珠珠,我的家人你敢動一個壞心思。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!”
林微坐在卡座上,手指死死攥著風衣腰帶,指節泛白。她的目光在趙明遠、齊司禮和李勝利之間來回掃視,胸口劇烈起伏著,像一隻被逼到絕路的貓。
李勝利懶洋洋地靠在沙發扶手上,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肩頭,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,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。他衝林微挑了挑眉,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:"喲,這不是林小姐嗎?賣了農場,回來纏著我表弟?"
林微的瞳孔猛地收縮,聲音發顫:"表弟?"
"是啊。"李勝利聳聳肩,語氣輕鬆得像在聊天氣,"我小舅家的獨苗苗,金貴得很,不是你能攀得上的。"他歪頭看向趙明遠,笑得促狹,"我也不行,我有家室。"
趙明遠掐了煙,坐到齊司禮旁邊,很自然地拿起他的咖啡喝了一口。齊司禮沒說話,隻是輕輕推了下眼鏡,鏡片後的目光平靜無波。
李勝利看到這一幕翻了個白眼。
趙明遠嗤笑一聲“多大年齡了,還做這麼幼稚的動作!”
李勝利卻突然湊近趙明遠,壓低聲音,賊兮兮地說:"你家那位和我同年的……他老?"
趙明遠斜睨他一眼:"滾。"
林微站在一旁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風衣腰帶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她的呼吸急促,胸口劇烈起伏,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擠壓著。
"當初就給你說清楚了。"李勝利直起身,語氣驟然冷了下來,"何況你和我的時候,是你求著我救你,說不圖名分,不破壞我家庭。"
林微的嘴唇顫抖著,喉嚨裡擠出一絲近乎破碎的聲音:"是你……冒充他?"
李勝利聳聳肩,笑得漫不經心:"我可沒冒充,是你自己認錯了人。"
林微的眼前一陣陣發黑,耳邊嗡嗡作響。她想起那個雨夜,想起昏暗的房間,想起男人在她耳邊低語"你和顏嫣真像"。她一直以為那是趙明遠,可原來……
"你們……"她的聲音嘶啞,像是被砂紙磨過,"你們合夥騙我?"
趙明遠終於不耐煩地皺眉:"沒人騙你,是你自己一廂情願。"
林微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疼痛卻抵不過胸腔裡翻湧的恥辱和憤怒。她死死盯著李勝利,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:"你毀了我。"
李勝利臉上的笑意褪去,眼神冷了下來:"林微,事前都和你說清楚了,是你自己要纏上來的。而且你也不是貞潔烈女,裝什麼單純。"
林微的眼淚終於滾落,但她沒有擦,隻是死死盯著李勝利,一字一頓地說:"你太過分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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