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罩已失,烏黑長發如瀑布般散落,幾縷發絲輕拂她白皙的臉龐,黑白分明,微風中發絲輕舞,絕美非凡。
清冷中帶著嫵媚,嫵媚中透著英氣,王也不由咽了咽口水。
隨即,嘴角的刺痛讓他猛然清醒。
“想死?沒那麼容易!”王也狠聲道,但語氣已緩和。
“惡賊,最好殺了我,否則……”女子話說一半,臉頰緋紅,耳垂欲滴血。
爭鬥間,兩人未曾留意身體接觸,此刻察覺,氣氛曖昧至極。
王也握著女子柔滑小手,仍騎坐在她身上。
女子羞憤難當,扭動身軀欲擺脫。
這一扭動,王隻覺一陣柔軟溫熱,心頭火起,未曾料到兩人姿勢如此契合。
女子短暫失神後,身體顫抖,淚水如泉。
“爹,女兒無能,連累妹妹,今又遭仇敵侮辱,失了貞潔。”
“女兒不孝,若天有知,願化厲鬼,誓報此仇!”
女子的哀泣讓王也胸中的怒火緩緩熄滅。
“哭什麼!”
“誰奪了你的清白?”
王也撇嘴:“咱倆之間還隔著好幾層布呢!”
“惡棍!”
女子怒不可遏,胸脯劇烈起伏,猶如憤怒的小獅。
“你最好彆亂動,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!”
王也的話語奏效。
女子嚇得不敢再掙紮。
對她而言,貞潔重於生命。
“咱們得把事兒捋清楚!”
王也動了動身,生怕一時衝動,鑄成大錯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,你是張角之女張寧吧!”
王也心中已默默給女子打分。
此女名喚張寧,好感度30仇恨)。
觀其言行舉止與姓名,不難斷定其身份。
女子心中一凜。
猜出身份並不難,她方才悲憤交加,已近乎和盤托出。
但對方何以知曉她的名字?
即便在黃巾軍中,知曉她真名者也寥寥無幾。
“你給我聽仔細了!”
“我再說一遍,我叫王也,王長山,非皇甫堅壽!”
女子冷笑:“可笑,我已落於你手,何必再狡辯?”
“你為何認定我是皇甫堅壽?莫非咱倆長得相像?”
“我比他英俊多了,不是嗎?”
“我能認出你的衣裳!”
“難道衣裳相同,人便相同嗎?”
王也無語,這是什麼荒謬邏輯。
“衣裳一樣,年紀相仿,身材也無異,還能進‘膾鹿居’,不是皇甫堅壽還能有誰?”
“哎,這麼一說,好像還真是!”
“這也太巧了!”
“我要如何證明我不是皇甫堅壽,你才肯信?”王也問。
不待張寧回答,他已發現女子昏厥過去。
王也此刻疲憊至極,撕下一塊衣布,反綁張寧雙手,隨後坐在一旁恢複體力。“我的刀呢?”
此刻他才猛然驚覺,自己的鳴鴻刀不見了,不知何時遺落。
欲尋之,卻體力不支。
況且,這女子是否有同夥尚不可知。
王也心中極度煩悶。
刹那間,鼻尖感受到一絲涼意,一摸之下,是水珠。
抬頭望向天空,烏雲壓頂,大雨即將傾盆而下。
先前的自己正與女子爭論,未曾留意天氣的變化。
望著躺在草地上的張寧,環顧四周的荒涼,王也心中怨念叢生。
烏雲遮天,雷聲轟鳴,大雨如注。
田野間充滿了青草與泥土混合的氣味。
在一座破敗的草棚裡,王也帶著黑眼圈,赤裸上身斜靠在門口,嘴裡叼著狗尾巴草,一臉憂鬱地望著外麵的雨。
張寧躺在由雜草堆成的墊子上,雙眼緊閉,呼吸均勻,睡得正香。
偶爾睫毛輕輕顫動,眉頭微蹙,隨即又舒展開。
“轟隆隆!”
雷聲轟鳴。
張寧輕輕呻吟了一聲,猛然睜開眼。
看清周圍的環境後,她心中一驚,想要坐起,卻感到左側肋骨一陣劇痛。
更讓她震驚的是,發現自己身上蓋著兩人的衣物,而王也隻穿著內褲站在一旁。當她看見王也裸露的上身時,瞬間感到全身冰冷。
自己的清白終究還是被他玷汙了!
張寧臉色蒼白,心如刀絞。
她咬緊牙關,打算趁王也不注意時與他玉石俱焚。
但身體稍一移動,便疼得直吸氣。
“感覺好些了嗎?”
王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。
“你對我做了什麼!”
“你!”
“你簡直不是人!”
張寧情緒激動,猛地牽動了傷口,疼得淚水直流。
“我有沒有做什麼,你心裡不清楚嗎?”
“不脫衣服怎麼治療?”
“不道謝還罵人,真是好心沒好報!”
他怒氣衝衝。
這是生平第一次,除了母親之外,沒有女子敢這樣對他動手。
“媽的!”
“就不信治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