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正淳聞言癱在椅上。僅此一條,便足以證實朱無視要。
"朱無視真是瘋魔了..."曹正淳喃喃道。這個鬥了半生的對手,竟要掀翻棋盤。
"督主,眼下該如何應對?"
曹正淳沉思片刻:"單憑東廠之力難敵護龍山莊。或許...可聯合黑石?"
曹正淳神色微動,旋即又搖頭道:"若五毒神君有意相助,早該與咱家商議。既然閉口不談,定是要置身事外。"
"黑石乃江湖門派,不願卷入朝堂紛爭實屬尋常。"曹少欽輕歎。
"當務之急是速稟皇上,調集禦林軍先行控製護龍山莊。倘若鐵膽神侯與十大將軍合兵進犯皇城,局勢不堪設想!"
曹正淳說著精神一振,揚聲喝道:"備轎!本督主要進宮麵聖!"
見其恢複常態,曹少欽暗自舒了口氣。
轉眼間,八名東廠幡子抬著絳紫轎輦疾馳而出。這些精銳皆身負內力,施展輕功之下轎輦幾欲離地飛行,僅用尋常時辰兩成便抵皇城。
"參見督主。"戍衛禦林軍齊聲行禮。
曹正淳無暇理會,縱身躍出轎輦,身形如鬼魅般掠過宮門。
禦書房外,紅袍太監迎上前:"督主匆匆而來,莫非有緊要軍情?"
"事關社稷安危,需即刻麵聖!"曹正淳雖內心焦灼,仍恪守禮製肅立門外。
紅袍太監不敢怠慢,入內稟報後出來引路:"皇上宣督主覲見。"
曹正淳快步至禦前跪奏:"乞陛下屏退左右,容臣密奏。"
年輕擱下朱筆,饒有興致道:"愛卿平素穩重,今日這般失態倒是稀奇。"揮手示意侍從退下,調侃道:"莫非天塌了不成?"
確認四下無人,曹正淳沉聲道:"啟稟陛下,鐵膽神侯欲行謀逆!"
"荒謬!"皇帝拍案而起,"皇叔若存異心,駕崩時便可取而代之,何須等到今日?"
"十大將軍已率私兵潛入京師,陛下明鑒!"曹正淳以額觸地,"臣願以項上頭顱作保!"
皇上眉頭輕蹙,靜靜打量著曹正淳的凝重神色,心中雖對鐵膽神侯有所疑慮,卻明白曹正淳不會無故進言。沉吟片刻,皇帝開口道:"傳朕口諭,召神侯入宮覲見。"
著絳色袍服的掌事太監聞聲入殿,領命後匆匆奔向護龍山莊傳旨。曹正淳見狀麵色驟變,急聲諫言:"陛下三思!此刻召見恐打草驚蛇,若逼得神侯狗急跳牆......"
他本欲請調禁軍先發製人,未料聖心猶疑。
護龍山莊朱門外,緋衣老監邁出軟轎,示意隨侍通報。守衛見皇差不敢怠慢,分頭行動:一人疾奔內院稟報,餘人恭敬引路。
議事廳內,鐵膽神侯正與上官海棠推演要務。聞報後,上官海棠蹙眉低語:"義父,此時召見恐非吉兆。"
神侯撫須冷笑:"十大將軍事發早晚,如今已無關緊要。既然小兒按捺不住......"轉頭沉聲道:"將那閹奴下獄,速召諸將議事。"
上官海棠領命而出,帶甲士包圍傳旨眾人。老太監尚在擺譜,忽見寒光架頸,頓時駭然:"爾等要不成!咱家手持聖諭......"
"聒噪。"上官海棠冷眼斜睨,"拖下去。"
上官海棠的靴底重重踏在老太監的胸膛上,隻見那老宦官猛然噴出一口鮮血。
"你這老奴倒有幾分眼力,護龍山莊今日就是要改天換日!"
她朝侍衛打了個手勢:"押入地牢候審。"
"遵命。"
幾名侍衛利落地將兩個太監捆綁結實。老太監被拖行數丈方才如夢初醒,嘶聲力竭地吼叫:"鐵膽神侯這是要嗎?"
上官海棠充耳不聞,翻身上馬直奔城外密所。確認無人尾隨後,她在朱漆大門前叩響三長兩短的暗號。
"天地玄黃。"
開門的竟是十大將軍中的鎮北將軍:"神侯有何鈞令?"
"計劃提前,速回山莊議事。"
議事廳內,鐵膽神侯端坐蟠龍椅,冷眼掃過麾下眾將。胖將軍擦著汗追問:"神侯突然召集我等,莫非事情有變?"
"曹正淳這條老狗恐已起疑。"神侯指節捏得發白,"方才宮裡遣人傳召,本侯索性將那閹奴下了大牢。"
年邁的將軍聞言色變:"如此說來......"
"箭已離弦!"神侯猛然起身,玄色披風獵獵作響:"諸位即刻調兵,隨本侯直取皇城!那龍椅上的稚子,早該換人坐了!"
十大將軍麵麵相覷,終究齊齊抱拳:"願隨神侯清君側!"
洛陽城外,紫竹山莊的後院內。
韓浩池畔青石,手持釣竿,目光凝視平靜的水麵。魚漂在微風中紋絲不動。
“主人,這麼久都沒有魚上鉤,不如讓奴婢下水為您捉幾條可好?”柳生飄絮提著空蕩蕩的漁簍,語氣帶著幾分俏皮。
“不急,釣魚講究的是心境。”韓浩淡淡回應。
以他的實力,若想捉魚,不過彈指間的事。但他更享受此刻的寧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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