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成了這個家特有的生活印記。
尤其是每隔十天半月開壇取酒的時候,更是孩子們最期待的時刻。
雖然他們年紀小不能喝酒。
但光是聞著那濃鬱的酒香,看著大人們品嘗時那滿足的表情,就足以讓他們感到興奮和自豪。
家庭成員們,也都在這個新的“作坊”裡,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張大山是總指揮和技術核心,負責製曲、配料、掌握發酵的關鍵環節。
鐵牛負責挑水、搬運糧食和沉重的酒缸等體力活。
石頭對這種需要精確控製和等待結果的活計興趣不大,但也會在父親的安排下,幫忙記錄每次釀造的用料、時間和效果,鍛煉他的觀察和記錄能力。
而讓張大山感到意外和驚喜的是。
平日裡看起來最老實木訥的老四栓子,竟然對釀酒的過程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。
每次父親拌曲、入缸、封壇時,他都會默默地蹲在一旁,看得格外認真。
甚至還會主動上前幫忙打下手,遞工具,或者詢問一些關於發酵的問題。
張大山敏銳地捕捉到了兒子的這份興趣。
或許,這孩子的天賦,就在於這種需要耐心、細致和經驗積累的傳統技藝上?
他開始有意識地,在釀酒時讓栓子更多地參與進來。
教他如何判斷糧食蒸煮的火候。
如何感受酒曲發酵的溫度。
如何通過氣味和氣泡來判斷發酵的進程。
栓子學得很用心,雖然話不多,但交代給他的事情,總能一絲不苟地完成。
那份沉穩和細致,讓張大山覺得,或許將來把這釀酒的技藝傳給他,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當然,目前釀出來的酒,產量還很有限。
除了留下足夠下次製曲用的“酵母”外。
大部分還是供自家飲用。
張大山會在每天晚飯時,給辛苦了一天的自己和鐵牛、石頭倒上小半碗,他覺得半大小子乾重活,喝點低度米酒也能活血解乏。
那辛辣而帶著糧香的酒液下肚,能瞬間驅散一天的疲憊,帶來微醺的暖意。
偶爾,他也會裝上一小陶壺,給周先生送去,算是額外的束修和敬意。
周先生品嘗後,雖然評價依舊是“尚可入口,略顯粗糙”,但眉宇間的讚許之意卻是掩飾不住的。
或者,在趙嬸、張河等人上門幫忙或問候時,他也會倒上一小杯,作為招待。
這在貧苦的鄉村裡,已經是極高的禮遇了。
一時間,“張大山家會釀酒,而且味道還不錯”的消息,也開始在小範圍內悄悄流傳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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