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牛和石頭,則成了砌牆的主力軍。
他們將一塊塊沉重的土坯搬運到牆基旁。
學著父親教的方法,先在底部塗抹一層均勻的泥漿。
然後將土坯穩穩地放上去,用木槌輕輕敲打,確保平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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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在側麵塗抹泥漿,砌上另一塊土坯。
他們嚴格遵循著“錯縫”的原則,保證牆體的整體性和穩定性。
張大山則拿著一根吊著石塊的細繩自製的簡易鉛垂線),時刻檢查著牆體的垂直度,稍有偏差,便立刻讓兒子們進行調整。
柱子也發揮了他的木工特長。
他早就按照父親的圖紙,用家裡能找到的最好木料,製作好了幾個簡易卻還算規整的門框和窗框。
在砌到相應高度時,便和哥哥們一起,小心翼翼地將門窗框預埋進牆體中。
王氏和花兒、丫丫她們,則負責和泥、運送泥漿和磚坯,做好後勤保障。
全家人,就像一個配合默契的團隊,圍繞著這座正在拔地而起的新房子,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。
時間進入了冬季。
天氣越來越冷,甚至還飄了幾場小雪。
這給砌牆工作帶來了一些麻煩。
和泥需要用溫水,砌好的牆體也要用草席覆蓋,防止被凍裂。
施工的進度也因此而放緩了一些。
但全家人沒有絲毫的懈怠和抱怨。
一想到能在這個冬天搬進溫暖的新家,他們的心裡就充滿了火熱的乾勁。
牆體,在他們的手中,一寸寸升高,一天天變厚。
從地基,到牆角,到窗台,再到接近屋簷的高度……
當最後一塊土坯被砌上牆頭,三間正房和兩間廂房的主體牆壁終於全部完成時。
已經是臨近臘月了。
雖然寒風刺骨,但看著眼前那高大、厚實、方方正正的牆體輪廓,全家人都忍不住發出了興奮的歡呼。
接下來,是更具技術含量的上梁和封頂。
張大山托了鐵匠張老頭,幫忙打製了一些關鍵連接處需要用到的鐵箍和鉚釘。
又帶著鐵牛和柱子,將早就備好的、最粗壯筆直的幾根硬木房梁,仔細地加工出卯榫接口。
上梁那天,他還特意請了張河等幾個交好的鄰居過來幫忙。
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,沉重的房梁被穩穩地架設到了牆體之上。
隨後,椽子、檁條也依次安裝到位,屋頂的骨架終於成型。
屋頂的鋪設,張大山下了“血本”。
他幾乎用光了家裡剩餘的大部分活錢,從鎮上買回來了足夠覆蓋所有屋頂的青瓦。
雖然隻是最普通的那種機製瓦,但在村民眼中,已經是極其奢侈的了。
他又請了村裡一位相熟的、手藝還算不錯的泥瓦匠老師傅,在鐵牛和石頭的幫助下,將一片片青瓦整齊地鋪設在屋頂上,並用摻了石灰的泥漿仔細勾縫。
當最後一個瓦片落下,屋頂徹底完工時。
一座真正意義上的、能夠遮風擋雨數十年的“磚房”,終於初具規模。
冬去春來。
利用冬末春初這段最後的農閒時間。
柱子在父親的指導下,將他製作的那些簡易木門和糊了油紙的木窗,一一安裝到位。
牆壁內部,也用更細膩的石灰加細沙和少量麻筋混合成的白灰泥,仔細塗抹了一遍,變得平整光滑。
廚房裡,新式省柴灶也壘砌完畢,高高的煙囪伸出屋頂。
臥房裡,溫暖的火炕也盤好了,隻等燒火檢驗。
終於,在第二年春耕大忙開始之前。
這座凝聚了全家人無數心血和汗水的新房子,徹底落成了。
搬家的那一天,陽光明媚,春風和煦。
張大山一家,鄭重地,將棚屋裡那些雖然破舊、卻也陪伴了他們一年多苦難歲月的全部家當,一一搬入了新家。
當他們踏入那寬敞明亮、散發著泥土和木材清香的堂屋時。
當他們看到那幾間可以真正稱之為“臥室”的獨立房間時。
當他們撫摸著那平整光滑、不再冰冷潮濕的牆壁時。
所有人的眼睛,都濕潤了。
“咱們……有新家了……”
王氏捂著嘴,喜極而泣,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。
孩子們更是歡呼雀躍,在新房子裡跑來跑去,興奮地挑選著自己的“房間”。
就連一向沉穩的鐵牛,眼眶也有些發紅。
當天晚上,王氏在新廚房裡,用新灶台,做了一頓極其豐盛的“溫鍋”飯。
一家人圍坐在寬敞明亮的堂屋裡,吃著香噴噴的飯菜,說著笑著,暢想著未來在這座新房子裡即將展開的美好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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