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寫下:
“語言在這裡不是界限,
而是生活的工具,是心的橋梁。
和靜,不因多而雜,反因雜而和。”
開都河,發源於天山雪域,是焉耆盆地與巴音布魯克草原的生命線,也貫穿和靜全境。
我沿著河堤緩步而行,河水蜿蜒、清冽,兩岸是早春剛冒綠芽的蘆葦與柳條。時而有鳥雀鳴起,遠處牧民騎馬過橋,羊群緩慢渡河,場景如詩。
導遊告訴我,開都河不僅供水灌溉,還承載了數千年的信仰與文化記憶。“哈薩克族在河邊祭水神,蒙古人在春季放生,漢族老者則在河畔念經燒香。”
我來到一座木橋上,看著河水在腳下流淌。它仿佛在說話,又像在唱一首永不完結的長歌。
我寫下:
“開都河是流動的曆史,
它穿越民族、語言與時間,
也將草原與人心一一聯結。”
傍晚時分,我再次踏上草原邊緣,天空被雲層染成紫藍與灰白相間的色調,陽光從雲隙中打下來,照在一隊回歸的馬群上。
牧民呼喊,犬吠應和,牛羊緩緩歸圈,炊煙從低矮的房屋升起。我坐在一塊草垛上,望著遠處連綿的山線,耳邊回響著天山之南的風。
此刻我忽然明白,所謂“邊疆之靜”,不是寂寞,而是廣闊中的從容;不是空曠,而是人與自然達成的深度共識。
我寫下:
“黃昏的和靜,不言不語,
卻像一首漸弱的牧歌,
在風中流轉,在記憶中回響。”
第三日清晨,我離開和靜縣,車子從縣南出發,準備穿越焉耆盆地,沿著孔雀河支流前往下一站——和碩縣。
那是另一處天山南麓的門戶,一個融合葡萄種植、文化古跡與絲路記憶的地方。我心中已生期待。
我回望和靜,風仍在吹,草原上的馬蹄印被風輕輕抹平,唯有腳下的土地依舊溫熱,像剛剛講完一個故事的講述者。
我在《地球交響曲》的地圖上鄭重寫下:
“第352章,和靜縣,記。
草原心臟、河流低吟、舊道回響,
這是天山南路的序曲,是舊夢再醒的開篇。”
下一站,和碩縣。
我要深入焉耆文化的腹地,在沙與河之間,寫下葡萄、烽燧與遠行人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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