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們用祖語、科薩語唱著關於勞工、土地、親人和希望的歌。
其中一曲旋律震撼人心,副歌唱道:
“彆忘了海水的鹹,
那是我們的血,是我們的呼喊。”
我跟著他們唱,仿佛每個音節都在把沉默敲開。淚不自覺滑落,我感受到一種久違的純粹與熱血。
我寫道:“在伊麗莎白港,歌聲是鏽鐵縫隙間的光,是未來未完的許諾。”
演出後,我沿港區散步,遠處傳來鋼筆劃紙的聲音。我走近,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伏在破布上塗鴉。他叫艾薩克,父親是裝卸工,母親是保潔員。他說自己每天放學都來畫船、畫雲、畫港口的燈光。
“我畫他們,是想讓這個城市記得他們的樣子。”
我蹲下看他的畫,稚嫩卻生動。
我說:“你以後想做畫家嗎?”
“我現在就是。”他笑。
我寫下:“在港口儘頭,一個孩子用蠟筆守住了一座城市的臉。”
他送我一張畫,畫的是我站在吊機下寫字,那瞬間我竟覺得,自己也成了這座港的一部分。
清晨,我穿過一片老舊街區,在一麵破敗牆體上看到一幅剛完成的壁畫。畫中是兩隻緊握的手,一黑一白,背景是風暴之海與晴空之光的交彙。
旁邊站著畫者,是個瘦高的青年,名叫卡約。他說:“我們沒有媒體,沒有劇院,就把願望畫在牆上。”
他遞給我一罐油漆,讓我在角落寫下一個詞。我提筆,寫下:希望。
我寫道:“在伊麗莎白港,牆不是儘頭,而是出路。”
我在出城前一日回到曼德拉廣場,靜坐良久。城市在周圍喧囂,我卻聽見內心越來越靜。
傍晚,一輛老舊公共汽車緩緩駛過廣場,車上貼著標語:“還在繼續的路。”
我走上前,輕輕按在玻璃上,映出我自己的臉和曼德拉雕像的眼睛。
那一刻,我仿佛在他注視中看見了我的旅程。
我寫道:“自由的回聲,並不在勝利之後,而在途中。”
尾聲·尊嚴的回聲
清晨列車離開港口時,晨霧尚未散去,遠處吊機猶如沉思的騎士矗立海邊。
我隔著車窗,望著城市慢慢後退,那些歌聲、畫麵、詩句、回聲,如潮水在心中翻湧。
我寫下這一章的尾句:
“第609章:海光鋼影與自由回聲。
她是工業之魂,也是自由之骨,是記憶中回蕩不息的海港,是南非寫給世界的一首長詩。”
下一站,是非洲之角的詩意終點,是桌山與海角之間的世界回音。
開普敦,我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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