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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曾國藩操練湘軍(1 / 1)

鹹豐三年1853年)深秋,長沙城外的嶽麓山下,一陣整齊的呐喊聲劃破霧靄。五百餘名身著號衣的鄉勇正列陣操練,帶隊的將領聲如洪鐘:“抬槍瞄準!向前三步——刺!”隊列前,一位身著便服、麵容清臒的中年人負手而立,目光銳利如鷹,正是以在籍侍郎身份督辦湖南團練的曾國藩。

曾國藩練湘軍,源於太平天國運動對清王朝正規軍的毀滅性打擊。自金田起義爆發後,太平軍一路勢如破竹,綠營、八旗兵一觸即潰。鹹豐二年,太平軍攻入湖南,連克道州、郴州、嶽州,直指長沙;次年正月,又沿江東下攻克武昌,二月定都天京,清廷的統治搖搖欲墜。

此時的清軍主力——綠營與八旗,早已腐朽不堪。綠營兵“聚則烏合,散則獸奔”《曾國藩全集·奏稿》),士兵多為市井遊民,軍官克扣軍餉、貪生怕死;八旗兵則久居京師與重鎮,耽於享樂,“騎馬墜鞍,射箭脫靶”成常態。正如曾國藩在《敬陳團練查匪大概規模折》中所言:“今日之綠營,怯懦者望風而逃,強悍者先降後反,實無可用之兵。”

麵對這個局麵,鹹豐帝於鹹豐二年1852年)十月下旨,令各省在籍官紳舉辦團練,“藉鄉紳之力,衛桑梓之民”。此時曾國藩正因母喪丁憂在籍湖南湘鄉),接到諭旨後,本欲以“守孝”為由推辭——他深知團練多為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,此前林則徐在雲南、張亮基在湖南辦團練,皆收效甚微。但好友郭嵩燾力勸:“國難當頭,豈容守小節?”曾國藩遂於十一月抵長沙,正式督辦湖南團練。

初到長沙時,曾國藩發現地方團練多流於形式:鄉紳借機斂財,團丁敷衍塞責,甚至與盜匪勾結。他在給弟弟曾國荃的信中寫道:“吾見湖南各州縣團練,名為保境,實則擾民,聚則打家劫舍,散則魚肉鄉裡,不如不辦。”因此,他決心另起爐灶,以“練勇”代“團練”,打造一支全新的武裝——這便是湘軍的雛形。

曾國藩練湘軍,割除了綠營的積弊,創造了一套“兵為將有”的全新製度,其核心可概括為“選將、募兵、營製、訓育”四字。

選將:忠義血性為上

曾國藩選將領,首重“忠義血性”,次求“能吃苦、耐辛勞”,摒棄綠營“以出身論高低”的舊習。他規定將領須“有鄉紳之名望,有治事之才乾,無官場之油滑”,所選拔的塔齊布旗人,後官至提督)、羅澤南理學家,湘軍早期核心)、彭玉麟寒士,水師統領)、曾國荃曾國藩弟,“吉字營”統領)等,多為湖南籍士紳或儒生,而非職業軍官。正如他在《勸誡營官四條》中所言:“帶兵之道,以禁止騷擾為第一義,以愛民為第一義,若不愛民,雖能打仗,亦終無用。”

募兵:擇鄉農,去遊惰

湘軍士兵全部從湖南鄉村招募,“擇樸實壯健之農,不雜一市猾,不納一遊民”《湘軍誌·營製篇》)。招募時實行“原籍招募、同鄉同裡”原則:統領由曾國藩親自挑選,營官由統領挑選,哨官由營官挑選,士兵由哨官挑選,形成“層層相屬”的私人隸屬關係。這種製度雖強化了凝聚力,卻也為晚清“軍閥割據”埋下伏筆。曾國藩曾對羅澤南說:“吾輩募勇,如農夫選種,必擇其良者,方能豐收。”據《湘鄉縣誌》記載,湘軍士兵多來自湘鄉、衡陽、寶慶等地,“家有恒產,性多淳樸,畏官法,重鄉誼”。

營製:小而精,專而強

湘軍以“營”為基本單位,每營500人,設營官1人;營下分4哨,每哨108人,設哨官1人;哨下分8隊,每隊1214人,設什長1人。這種編製遠小於綠營的“鎮”數千人),卻更靈活高效。武器配置上,每營配抬槍12杆、鳥槍108杆、刀矛270杆,冷熱兵器結合,兼顧火力與近戰。水師則按船型分“快蟹”“長龍”“舢板”,每船配火炮、抬槍,專司長江作戰——這是中國近代最早的專業化水師之一。

訓育:禮法並重,精神洗腦

曾國藩深知“兵無勇則潰,勇無誌則散”,因此將“訓”思想教育)與“練”軍事訓練)並重。每日早操後,營官必聚眾宣講“忠君愛國”“殺賊保民”之道,甚至用理學語錄教化士兵,如“君子喻於義,小人喻於利,汝等為義而戰,雖死猶榮”。他還親自編寫《愛民歌》,以通俗語言教士兵“不拿百姓一個錢”“不踩百姓田苗”,並規定“擾民者斬立決”。這種精神教育,使湘軍紀律遠勝綠營,民間有“湘軍過,民不閉戶”的說法。

不過湘軍初建時,也並非一帆風順。鹹豐三年1853年),曾國藩率湘軍在長沙鎮壓會黨起義,因執法過嚴斬殺潰兵、嚴懲擾民者),與湖南巡撫駱秉章、綠營將領鮑起豹發生衝突,甚至被綠營士兵圍攻官署,險些喪命。他在給朝廷的奏折中無奈寫道:“長沙之役,吾與地方官紳齟齬意見不合),終至不能相容。”次年,他被迫將湘軍基地遷至衡陽,專心編練水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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鹹豐四年正月,湘軍初具規模:陸師13營6500人,水師10營5000人,合計1.7萬餘人。曾國藩發布《討粵匪檄》,痛斥太平軍“焚蕩孔廟,毀壞神像,滅絕人倫”,號召“讀書識字者”“鄉紳耆老”共討之。這篇檄文避開了清廷與太平軍的政治矛盾,轉而以“衛道”保衛儒家文化)為旗幟,迅速爭取到士紳階層的支持,“兩湖士民聞檄而起,投軍者日以百計”《湘軍記》)。

同年二月,湘軍首次出省作戰,目標是被太平軍占領的武昌。初期進展順利,連克嶽州、湘潭,但隨即在靖港遭遇慘敗。當時曾國藩親率水師進攻靖港,太平軍以逸待勞,“乘風縱火,湘軍戰船被焚數十艘,士兵棄船而逃,曾國藩羞憤欲投水自儘,被幕僚救起”《清史稿·曾國藩傳》)。他在給朝廷的奏折中自請處分:“臣調度無方,致有靖港之敗,請旨治罪。”

靖港之敗後,曾國藩痛定思痛,重整軍紀,斬殺潰兵數十人。而此時塔齊布、羅澤南率領的另一路湘軍在湘潭大敗太平軍,“斃賊萬餘,焚船數百艘,太平軍精銳損失慘重”《湘軍誌》)。湘潭之戰是湘軍的轉折點,清廷諭旨嘉獎:“曾國藩所練湘軍,初經戰陣,即能克敵,實屬可嘉。”此後,湘軍乘勝收複嶽州、武昌,於鹹豐四年十月兵臨九江城下,與太平軍形成對峙。

湘軍的崛起離不開地方士紳的支持。湖南鄉紳胡林翼後任湖北巡撫)、劉蓉等不僅捐錢捐糧,還親自參與軍務;甚至普通百姓也“輸納糧草,支援湘軍”,如湘鄉士紳王錱“散儘家財,募勇千人,隨曾國藩征戰”。這種“官紳一體”的動員模式,使湘軍獲得了穩固的後方補給,這是綠營無法比擬的優勢。

湘軍的興起,絕非簡單的“團練成軍”,而是標誌著晚清軍事體係的根本變革——由“中央軍綠營、八旗)為主”轉向“地方軍為主”,由“世兵製”轉向“募兵製”。

在此之前,清廷的軍事力量牢牢控製在中央手中,地方不得私設軍隊。但湘軍“兵為將有”的體製,使軍隊成為將領的私人勢力——士兵隻知有將領,不知有朝廷;將領隻知有曾國藩,不知有皇帝。這種格局,在鎮壓太平天國後進一步強化,李鴻章的淮軍、袁世凱的新軍皆循此例,最終導致晚清“軍閥割據”的局麵。

從政治層麵看,湘軍將領多出身士紳,立功後紛紛進入官場:曾國藩官至兩江總督、直隸總督,胡林翼任湖北巡撫,左宗棠任閩浙總督,劉長佑任廣西巡撫……形成了“湘軍集團”,取代了傳統的“滿蒙權貴”與“科舉官僚”,成為晚清政治的核心力量。他們不僅掌握軍權,還推動洋務運動如曾國藩辦安慶內軍械所),深刻影響了中國近代化進程。

民間對湘軍的評價則褒貶不一。支持湘軍者稱其“蕩平發匪,複我孔教”,如王闓運在《湘軍誌》中讚:“湘軍之興,挽清室於既倒,存華夏之文脈。”批評者則斥其“屠城掠地,殘暴不仁”,如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在《自述》中寫道:“湘軍攻安慶,三日不封刀,男女老幼死者十餘萬,實為酷虐。”而曾國藩“屢敗屢戰”的堅韌、“修身齊家”的自律,更成為後世士人的精神偶像,毛澤東曾評價:“予於近人,獨服曾文正。”

鹹豐六年1856年),天京事變爆發,太平天國由盛轉衰,而湘軍則在與太平軍的拉鋸中不斷壯大。至同治三年1864年)攻陷天京時,湘軍已發展為擁兵十餘萬的龐大武裝,成為清廷無可替代的“國之乾城”。曾國藩練湘軍的這一步,本是為挽救清王朝,但地方勢力的崛起,最終將在半個世紀後,徹底終結帝製時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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