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帽子,大家可能會想:這不就是腦袋上的物件兒嗎?禦寒、遮陽、好看,還能有什麼說道?可您彆忘了,在老祖宗那兒,帽子可不是隨便戴的。往小了說,是體麵;往大了說,那是規矩、是禮儀、是身份的象征。而把這頂“規矩”定下來,讓帽子從一塊破布變成“禮之始”的,就得提皇甫謐這位老先生。
先說說皇甫謐是何許人也。這人生活在魏晉年間,按現在的話說,是個典型的“斜杠青年”——既是醫學家,又是文學家,還是個不折不扣的“禮儀研究專家”。大家可能聽過他的《針灸甲乙經》,那可是中醫針灸的奠基之作,至今學醫的還得翻他的書。可誰能想到,這位拿銀針的大夫,怎麼就跟針線活兒搭上邊,成了帽業祖師爺呢?
這裡頭有段傳說,得從他年輕時候說起。皇甫謐早年可不是個省油的燈,《晉書》裡說他“年二十,不好學,遊蕩無度”,說白了就是個不愛讀書、整天瞎晃悠的主兒。他叔伯看他這樣,急得直跳腳,可他該玩玩、該鬨鬨,一點兒不往心裡去。直到有一天,他把自己種的瓜果拿給後媽,本想討個好,結果後媽一把給他摔了,哭著說:“你都二十了,還不務正業,拿這些破爛兒糊弄我,我要這有什麼用?”
就這一罵,把皇甫謐罵醒了。他從此發憤讀書,簡直是“書癡”附體,據說“帶經而農,遂博綜典籍百家之言”,乾著農活都得把書帶在身上。後來他成了大學問家,朝廷幾次三番請他去做官,他都婉言謝絕了,一門心思搞學問、研究醫道。
那他怎麼就跟帽子扯上關係了呢?這就得說他研究禮儀的事兒了。皇甫謐晚年寫了不少關於禮儀製度的文章,其中就詳細考證了古人戴帽的規矩。您知道嗎?在古代,“冠”和“帽”可不是一回事。“冠”是有身份的人戴的,比如士大夫、讀書人,得用簪子固定在頭發上,象征著成人、有教養;而“帽”呢,一開始是老百姓戴的,比較隨意,後來才慢慢演變,成了不分貴賤的頭飾。
皇甫謐覺得,這帽子雖小,裡頭的學問大了去了。他在文章裡說,戴帽子不僅是為了遮風擋雨,更重要的是“正儀容”——一個人戴什麼樣的帽子,怎麼戴,都能看出他的品行和教養。他還根據不同的場合、不同的身份,琢磨出了不同的帽子樣式:祭祀有祭祀的帽,上朝有上朝的帽,乾活有乾活的帽,就連小孩子戴的帽,他都研究出了講究。
比如他說,冬天戴的“暖帽”得用厚布,要能護住耳朵,這叫“體天之道,順時之宜”;夏天戴的“涼帽”得用透氣的材料,帽簷要寬,能擋住太陽,這叫“敬天愛人,不失其度”。他甚至還研究了帽子的顏色——什麼場合戴什麼顏色,什麼身份適合什麼顏色,都寫得明明白白。
在那個年代,禮儀就是規矩,規矩就是天下。皇甫謐把帽子的學問搞清楚了,就等於給天下人定了個“頭上的規矩”。後來的工匠們照著他的說法做帽子,一來二去,就把他當成了這行的祖師爺。
要說帽業傳承,那可離不開皇甫謐的“三講究”。
第一講究“形”。做帽子得方正、周正,不能歪歪扭扭。老匠人常說:“帽不正,則心不正。”這就是從皇甫謐那兒傳下來的,說的是做帽如做人,得端端正正。
第二講究“料”。什麼料做什麼帽,不能將就。棉布做日常帽,綢緞做禮服帽,草帽、氈帽各有各的用場。這叫“因材施藝,不失其性”,也是皇甫謐強調的“順物之理”。
第三講究“工”。針腳要勻,線要藏得嚴實,不能露在外麵。老話說:“好帽不露線,好人不露短。”這是說做帽要精細,做人要本分。
再說說民間祭祀皇甫謐的習俗。帽行的師傅們祭祀祖師爺,日子選在每年的三月初三,據說這是皇甫謐的誕辰。祭祀的時候,供桌上得擺上幾樣特彆的東西:一頂新做的帽子,象征著“傳承手藝”;一把尺子、一把剪刀,象征著“規矩方圓”;還有一本《禮記》,象征著“不忘其本”。
祭祀的時候,老師傅會領著徒弟們對著皇甫謐的畫像行禮,嘴裡還得念叨著:“祖師爺在上,弟子今日獻藝,不求富貴,隻求手藝精湛,品行端正,不丟祖師爺的臉麵。”行完禮,還得給徒弟們講皇甫謐“發憤苦讀”“拒官著書”的故事,意思是不光要學手藝,更要學做人。
有意思的是,過去帽店開張,都得在櫃台後麵掛塊小牌子,上麵寫著“皇甫遺風”四個大字。要是有人來定做帽子,師傅們總會先問一句:“您這帽子是做來乾啥用的?”根據用途選樣式、選料子,這都是照著皇甫謐的規矩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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