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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十八章 主神體係演變記:從自然之尊到倫理之主(1 / 1)

遠古時期,天地初分,四極未穩,日月行跡無定,洪荒之間常有烈陽炙土、驟雨毀田之事。萬民穴居野處,觀星辰流轉而辨時節,見雷霆震怒而心生敬畏——這便是自然神主宰的時代,而上古天帝帝俊,便是這一時代最尊的主神。

帝俊的來曆,散見於《山海經》諸篇,傳言他居於東方湯穀,身佩日月,掌萬物生長之序。他與羲和育有十日,與常羲育有十二月,這十日十二月本是天地間最核心的自然節律:十日輪值巡天,便有晝夜交替;十二月次第流轉,便有四季更迭。隻是那十日尚是稚童心性,某日竟忘了羲和“輪值”的叮囑,一同駕著三足烏車衝出湯穀,赤焰焚空,將洪荒大地烤得寸草不生。

昆侖山下的百姓,多以采集捕獵為生,烈陽之下,草木儘焦,河澤乾涸,連最耐旱的沙棘都枯成了黑炭。有人試圖往北方苦寒之地遷徙,卻被驟起的熱風追著灼燒;有人跪於湯穀之外,以額觸地祈告三日三夜,額頭滲血也不肯起身。這祈告聲終是傳到了帝俊耳中,他立於湯穀之巔,見下方大地如燒紅的銅盤,萬民哀號之聲撕心裂肺,遂歎道:“吾子頑劣,累苦眾生,當有懲戒。”

遂召神射手後羿前來。後羿本是東夷部落的勇士,因力能開萬斤弓,被帝俊召至天庭為神。帝俊賜他彤弓素矰,囑道:“十日同出,非天地之序,汝往人間,射落九日,留其一以照萬民。切記不可傷及吾子性命,隻須將其貶回湯穀,由羲和嚴加管束。”後羿領命,攜弓降至人間,先往昆侖山下安撫百姓,取山巔冰雪融水救醒渴暈之人,而後登東萊山,拉弓搭箭。那彤弓乃帝俊以扶桑木為弓身、蛟龍筋為弓弦所製,素矰則裹著太陰之冰,一箭射出,便有寒氣裹著金光直衝天穹。

第一箭射向最靠近地麵的太陽,那太陽上的三足烏吃痛,載著太陽往湯穀墜去,落地時激起漫天水汽——原來這一箭的寒氣,竟在焦土上澆出了一汪湖泊,便是後來的雲夢澤。而後八箭連發,八顆太陽相繼墜落,或墜於東海化作島嶼,或墜於西山化作溫泉,餘下的那顆太陽嚇得縮在雲層後,再不敢肆意妄為。帝俊見此,又令羲和每日駕著六龍車,載著這顆太陽從湯穀出發,經東方晨曦、南方正午、西方夕照,最後落於北方蒙穀,自此日月行跡有定,晝夜四季複歸常序。

除了統禦日月,帝俊還掌風雨雷電之權。某次南方九黎之地驟降暴雨,洪水衝毀了部落的茅屋,百姓隻得逃上高山,以野果樹皮為食。帝俊聞知,召來雨師屏翳,問其緣由。屏翳答道:“南方水汽鬱結,吾本想降些小雨潤田,卻不料共工氏與顓頊爭帝,怒觸不周山,斷了西北天柱,天地傾頹,南方水汽無製,才成此洪澇。”帝俊遂親自駕雲往南方,見大地一片澤國,孩童抱著斷木在水中漂流,老弱則蜷縮在山頂瑟瑟發抖。他當即取腰間玉佩擲向空中,那玉佩化作一道金光,將傾頹的天柱補了一角,又令風伯飛廉吹起東南風,將洪水引向東海,再令屏翳按“春潤、夏沛、秋疏、冬少”的節律降雨——這便是後世“節氣雨”的由來。

那時的帝俊,其“神性”全與自然綁定:他的神跡是調和日月、控製風雨、平息洪水,他的權威來自對自然力量的掌控,萬民敬他,是因他能護佑眾生免受自然之害。而隨著洪荒漸定,部落林立,人間開始有了紛爭、有了秩序需求,自然神的時代,便漸漸要過渡到新的階段。

帝俊之後,五方帝崛起,其中以中央黃帝軒轅氏最為突出——他既是掌控自然的神隻,更是開啟人間倫理的先驅。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載,黃帝本是有熊部落的首領,因“有土德之瑞,故號黃帝”,而“土德”既指他能教民耕種、辨土地肥瘦,也指他能統合四方、定天下秩序。

黃帝的“得道”,始於一場關乎生存的戰爭。彼時南方蚩尤部落作亂,蚩尤銅頭鐵額,食沙飲石,麾下八十一兄弟皆獸身人麵,能呼風喚雨、引大霧困敵。他率領部落北上,所過之處,不僅劫掠糧食,更毀棄農田、阻斷河流,讓北方百姓再次陷入苦難——這已非自然之害,而是人間之亂。黃帝起初試圖以自然之力應對:他召來應龍蓄水,欲以洪水阻蚩尤;卻不料蚩尤請來了風伯雨師,反將洪水引向黃帝陣營。

眼看麾下士兵溺亡無數,黃帝徹夜難眠,立於涿鹿之野的山巔,望著漫天大霧,忽然悟到:“僅靠自然之力,難定人間紛爭,需有‘秩序’方能長久。”遂令部下造“指南車”——以磁石為引,無論大霧如何彌漫,車針始終指向南方,由此衝出了蚩尤的霧陣。又請來旱魃相助,旱魃所過之處,風雨皆停,大地乾燥,蚩尤的水陣頓時失效。最終黃帝於涿鹿之野擒殺蚩尤,將其部落並入有熊氏,而後又與炎帝在阪泉三戰,終統一華夏部落。

戰後的黃帝,並未止步於掌控自然,而是開始構建人間倫理。他見百姓仍以生食為主,多有疾病,便派倉頡觀鳥獸足跡造文字,教民記錄耕種之法;令嫘祖教民養蠶繅絲,製衣冠以避寒暑——這便是“衣冠之倫”的開端。他又辨四方方位,定“東春、南夏、西秋、冬北”的曆法,讓百姓按節氣耕種,不再盲目依賴自然;更製定“禮”:規定長幼有序、男女有彆,部落首領需以“仁”待民,不可隨意征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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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次黃河泛濫,衝垮了下遊的農田,百姓又開始恐慌,以為是河神發怒。黃帝卻不似帝俊那般直接乾預自然,而是召集部落中的智者,一同勘察河道,教民“疏而不堵”——他令大禹的父親鯀先築堤擋水,再令百姓挖渠引水入東海,同時告誡部落首領:“治水不僅是治河,更是治心。若首領隻顧自己部落,不肯合力,縱有天助,亦難成大事。”這便是最早的“仁政”理念:應對自然之害時,需以人間秩序為基,以道德為紐帶。

黃帝晚年,於荊山鑄鼎,鼎成之日,有黃龍自天而降,載他升仙。百姓感念他的恩德,不僅祭祀他為“中央天帝”,更將他製定的衣冠、曆法、禮儀代代相傳——此時的黃帝,其“神性”已不再隻來自自然掌控,更來自他為人間建立的倫理秩序;萬民敬他,不僅因他能護佑眾生免受災害,更因他教會了眾生如何文明地生活。

黃帝之後,人間曆經堯舜禹湯、商周更迭,文明日漸成熟:百姓不再穴居,而是有了城池;不再以部落為單位,而是有了國家;不再隻關注溫飽,而是有了“善惡”“禮法”的認知。此時,單純的自然神已無法滿足需求——人間需要更宏大的秩序,天界也需要更權威的主宰,玉皇大帝便在這樣的背景下,成為了倫理神的核心。

關於玉皇的得道,《玉皇本行集經》有詳細記載:往昔有國名“光嚴妙樂”,國王淨德王與王後寶月光膝下無子,遂廣行仁政,賑濟貧苦,禮敬諸神。某夜,王後夢見太上老君抱一嬰兒賜她,醒來便有身孕,十月後生下太子。太子自幼聰慧,通曉天地萬物之理,卻不戀王位,於十五歲時舍棄太子之位,入山修行。

他的修行,並非求掌控自然之力,而是求“度化眾生、建立秩序”。第一劫時,他遇天界眾神紛爭:雷神因與電母賭氣,竟在非雷雨之季亂施雷霆,劈毀了人間的糧倉;雨師因收了某國諸侯的賄賂,故意在他國降旱,導致顆粒無收。太子見此,遂遍曆天界,搜集眾神職責,寫下《天規初錄》,主張“神不可私,需按天地節律行事,需護佑萬民”。眾神起初不服,太子便自請降為凡人,在人間曆經瘟疫、饑荒,親身體會眾生之苦,再返回天界時,以自身經曆勸服眾神,令雷神按“春雷喚醒萬物、夏雷伴雨、秋雷收禾、冬雷罕見”行事,令雨師按人間節氣降雨,不得徇私——這便是“天界秩序”的開端。

而後三千二百劫,每劫十二萬九千六百年,太子皆以“救度眾生、完善秩序”為己任:有凶獸作亂人間,他並非直接斬殺,而是教百姓築城防禦,同時令山神約束凶獸,定下“獸不可入人境,人不可濫殺獸”的規矩;有諸侯爭霸,他化身謀士,勸誡君主“以仁治國,而非以力服人”;當天界與地府因“輪回秩序”爭執時,他又製定“善惡有報”的規則,規定“善者死後入天堂,惡者入地府受懲”,讓天地人三界的秩序得以統一。

待到最後一劫,人間恰逢商紂無道,紂王造酒池肉林,殘殺忠臣,甚至剖孕婦之腹觀胎。玉皇此時已近證道)見萬民疾苦,遂遣薑子牙下山,助周文王、周武王伐紂,並親自降下“天罰”:令天雷劈毀紂王的鹿台,令洪水淹沒朝歌的酒池,同時告誡天下諸侯:“君若無道,天必罰之;君若有道,天必佑之。”武王伐紂成功後,玉皇正式證得“玉皇大帝”之位,居於淩霄寶殿,統禦三界眾神。

他的神跡,不再是調和日月、平息洪水,而是維護天地秩序:他令二十八星宿按方位值守,確保星辰流轉不悖;令四大天王鎮守四方,防止妖魔作亂;更定期派神下凡,考察人間君主是否賢明、百姓是否安居樂業。某次人間大旱,地方官隱瞞災情,隻顧搜刮民脂民膏,玉皇便令太白金星下凡,揭露其罪行,又令雨師按節令降雨,同時告誡新上任的官員:“為官者,當以民為天,若失德,便如紂王一般,難逃天罰。”此時的玉皇,其“神性”全在於“秩序維護”與“道德教化”——他是天界的君主,更是人間倫理的監督者,萬民敬他,是因他能確保天地有序、善惡有報。

與玉皇大帝一同構成倫理神核心的,還有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。若說玉皇是“秩序的執行者”,那太上老君便是“道德的傳播者”,他的“道”,是倫理神體係的本源。

太上老君的來曆,見於《道德經》《太平經》等典籍,傳言他“無生無滅,隨劫度人”,早在天地未分之時便已存在,是“道”的化身。他的“得道”,並非曆經劫難,而是體悟“道”的真諦——他見天地萬物皆有規律,人間紛爭皆因“失道”,遂將“道”化為“德”,傳於世間。

上古時,大禹治水,起初效仿鯀“堵”的方法,結果洪水越堵越凶,百姓死傷無數。大禹束手無策,於羽山之巔放聲痛哭,哭聲驚動了太上老君。老君化作一白發老者,拄著拐杖立於大禹麵前,問他:“汝治水,是為己功,還是為萬民?”大禹答道:“為萬民。”老君又問:“水有水性,堵之則逆,疏之則順;民有民心,虐之則亂,護之則安。汝懂水性,卻不懂民心,如何能成?”遂將拐杖擲於地上,拐杖化作一條河道,自西向東,蜿蜒入海,又贈大禹一卷《道德經》初稿,囑道:“治水先治心,為政先為仁。汝若能以‘道’治水,以‘德’待民,何愁水患不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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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禹悟得此理,遂改“堵”為“疏”,帶領百姓挖渠引水,曆時十三年,終平水患。期間他三過家門而不入,百姓皆讚其仁,紛紛主動相助——這便是“道”與“德”的力量:不僅能應對自然,更能凝聚人心。治水成功後,大禹將《道德經》初稿傳於子孫,而後漸漸流傳人間。

到了春秋時期,人間禮崩樂壞,諸侯爭霸,百姓流離失所。太上老君再次化身,居於周朝王室的柱下,為史官,號“老子”。他見周王室衰微,遂騎青牛西出函穀關,關令尹喜知他是聖人,懇請他留下著作。老君遂寫下《道德經》五千言,其中“道法自然”“上善若水”“民為貴”等理念,便是倫理神體係的核心教義:“道”是天地萬物的規律,“德”是人間倫理的準則,人若循“道”守“德”,便能安居樂業;君主若循“道”守“德”,便能天下太平。

老君的神跡,多與“傳經教化”相關:他曾化身廣成子,教黃帝“修身養性,以仁治國”;化身赤精子,教顓頊“辨善惡,定人倫”;化身文始真人,教尹喜“以道化民,不施苛政”。某次人間流行瘟疫,百姓以為是惡鬼作祟,紛紛殺豬宰羊祭祀,卻無濟於事。老君遂化身郎中,走遍疫區,教百姓“勤洗手、喝沸水、隔離病人”,同時傳下藥方,又告誡百姓:“瘟疫非惡鬼所為,乃陰陽失衡所致,若能循‘道’生活,注重衛生,便能避禍。”百姓依言而行,瘟疫果然平息——這便是倫理神與自然神的不同:自然神以神力解決問題,倫理神則以教義引導眾生,讓眾生自身掌握避禍向善的方法。

從帝俊到玉皇,從自然神到倫理神,主神體係的演變,恰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折射。

帝俊時代,人類弱小,麵對洪荒自然,唯有敬畏與依賴,故主神的核心是“掌控自然”;黃帝時代,人類開始組建部落、發展農耕,需要初步的秩序,故主神的核心是“過渡”——既掌控自然,又構建倫理;玉皇與太上老君時代,人類文明成熟,有了國家、禮法、道德認知,故主神的核心是“維護秩序”與“傳播道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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