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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江左梟雄桓溫(1 / 2)

江左偏安歲序流,誰攜銳旅問中州?

平蜀曾摧三蜀壘,北伐空嗟九塞秋。

劍指長安雲黯黯,心窺宸極意悠悠。

功過千秋青簡載,一生爭議屬桓侯。

各位,我們翻開東晉的曆史長卷,桓溫始終是一個無法被簡化的人物。他不是單純的“忠臣”,也非純粹的“逆臣”;不是完美的“北伐英雄”,更非徹底的“亂世奸雄”。在門閥與皇權糾纏、胡塵與漢幟交織的東晉一朝,他以軍事才能為筆,以政治野心為墨,在江左大地寫下了一篇矛盾而厚重的篇章——既能憑萬兵掃平巴蜀,為東晉拓土千裡;亦能三番揮師北伐,讓中原遺民望旌旗而泣;卻又始終覬覦司馬氏的龍椅,將廢立帝王視作掌控朝局的籌碼,臨終前仍執著於九錫之禮,為登臨九五鋪墊最後的台階。

要讀懂桓溫,必先讀懂他所處的時代。東晉建政之初,便帶著“先天不足”的基因:公元317年,司馬睿在琅琊王氏的扶持下於建康稱帝,皇權自誕生起便被“王與馬,共天下”的門閥格局裹挾。王敦之亂、蘇峻之亂接踵而至,印證了“兵權在手,方能立足”的鐵律;而北方“五胡亂華”的浩劫,讓中原沃土淪為胡騎馳突之地,“北伐複土”成為東晉士民心中揮之不去的執念,卻也成了權臣們積累聲望、攫取權力的工具。

公元312年,桓溫生於琅琊郡今山東臨沂),其父桓彝是東晉開國功臣。桓彝早年追隨司馬睿南渡,以“有文武才略”著稱,曆任中書郎、宣城內史,是少數以軍功立足的非頂級門閥官員。按常理,桓溫當是“將門虎子”,享受優渥的成長環境,可命運卻在他十五歲那年,給了他一記沉重的打擊。

公元327年,“蘇峻之亂”爆發。曆陽內史蘇峻因不滿朝廷削權,以“清君側”為名起兵反叛,率叛軍一路攻破建康,控製晉成帝司馬衍。當時駐守宣城的桓彝,聽聞都城淪陷,立即領兵赴援,卻因兵力懸殊,被蘇峻部將韓晃圍困於宣城。城破之際,桓彝寧死不降,被叛軍殺害——這一年,桓溫剛滿十五歲,一夜之間,從“官宦子弟”淪為“孤兒”。

更讓桓溫刻骨銘心的是,時任涇縣縣令的江播,本是桓彝的舊部,卻在蘇峻叛軍圍城時臨陣倒戈,不僅泄露宣城的防禦部署,還參與了追殺桓彝的行動。桓溫將這筆血仇銘刻在心底,為父守喪期間,他不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,而是晝夜苦練劍術。《晉書·桓溫傳》記載,這一時期的桓溫“性儉素,有英氣”,喪父之痛與複仇之心,讓他過早地褪去了少年意氣,多了幾分隱忍與果決。

三年守喪期滿,江播病逝。江家三子——江彪、江統、江思,以為“人死債消”,桓溫即便懷恨,也不會在父親的喪禮上發難。可他們低估了桓溫複仇的決絕。公元330年,十八歲的桓溫,身著素色孝服,暗藏匕首,徑直闖入江家靈堂。彼時江家三子正跪在靈前哭奠,抬頭見桓溫怒目而立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,慌忙起身抄起喪杖反抗。

但三年的苦練絕非徒勞。桓溫左手格開江彪的喪杖,右手拔出匕首,直刺其胸口,江彪當場倒地;江統、江思見狀欲逃,被桓溫追上,匕首接連刺入二人要害。轉瞬之間,江家三子儘數斃命於靈堂之上。殺完人後,桓溫提著三顆首級,轉身前往父親桓彝的墓前,將首級擺在墓碑前,磕了三個響頭:“父親,孩兒為您報仇了。”

這起“靈堂複仇案”,在當時的江南士大夫群體中引發了巨大震動。有人指責桓溫“太過酷烈”,違背了“士大夫守禮”的準則;但更多人則讚其“孝勇過人”,認為江播叛主殺帥,死有餘辜,桓溫此舉是“替父報仇,天經地義”。其中,時任荊州刺史的庾翼東晉名臣庾亮之弟,當時最有權勢的門閥人物之一),對桓溫尤為欣賞。庾翼曾對人說:“桓溫有雄略,若假以時日,必能為國立功,可比之孫權、司馬懿。”

庾翼的賞識,成了桓溫仕途的“敲門磚”。他不僅向朝廷上表推薦桓溫,還將自己的女兒庾氏嫁給了他,通過聯姻將桓溫納入庾氏集團的羽翼之下。有了庾家的支持,桓溫的官運如同乘上快馬——從琅琊內史起步,曆任徐州刺史、安西將軍府司馬,短短數年便從地方小官,成長為手握兵權的實力派將領。

公元343年,庾翼病逝。臨終前,庾翼再次向朝廷上書,力薦桓溫接替自己擔任荊州刺史、安西將軍。荊州是東晉的“西大門”,扼守長江上遊,掌控著巴蜀、荊襄的軍事命脈,是僅次於建康的戰略重鎮。當時的東晉朝廷,礙於庾氏集團的勢力,且無人能替代庾翼鎮守荊州,最終隻得同意。這一年,桓溫年僅三十一歲,他站在荊州的城樓上,望著東流的長江,心中有了“成就一番大業”的豪情壯誌。

手握荊州兵權的桓溫,深知“在門閥當道的東晉,唯有軍功能立威”。當時東晉的周邊,北方有前趙、後趙、前秦等胡人政權,實力強勁,不易撼動;而西南方向,盤踞巴蜀的成漢政權,正處於“國勢衰落”的狀態,成了桓溫眼中最理想的“立威目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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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漢政權的建立,源於西晉末年的流民之亂。公元304年,氐族首領李特率關中流民在四川起兵反晉,死後其子李雄稱帝,建立“成漢”,定都成都。到桓溫時期,成漢已傳至第四代皇帝李勢。李勢是個典型的昏君,《晉書·載記第二十一》記載他“驕奢淫逸,不恤國事”,不僅沉迷酒色,還縱容宗室大臣互相傾軋——當時成漢的朝政,被李勢的弟弟李廣、大臣馬當、解思明等人把持,官員貪腐成風,軍隊疏於訓練,巴蜀百姓怨聲載道。這樣的政權,在桓溫眼中,無疑是“待宰的羔羊”。

可即便如此,東晉朝廷對“伐蜀”仍持反對態度。原因有二:一是“地理險惡”——從荊州到巴蜀,需經三峽天險,山路崎嶇,水運艱難,補給線長達數千裡,一旦糧草斷絕,軍隊必敗;二是“風險過高”——荊州是東晉的西南屏障,若桓溫伐蜀失敗,荊州兵力空虛,不僅巴蜀會趁機反撲,北方的胡人政權也可能南下,東晉將陷入兩麵受敵的困境。當時朝廷中,除了桓溫的參軍袁喬,幾乎所有大臣都反對伐蜀,連宰相何充都直言:“溫雖有勇,然蜀道險遠,恐難成功,萬一失利,社稷危矣。”

但桓溫向來是“謀定而後動,不隨眾議”。他早已暗中派人勘察蜀道,了解成漢的兵力部署,並製定了“閃電戰”的戰術——以精銳部隊快速突破三峽,直搗成都,不給成漢反應的時間。公元346年冬天,桓溫未等朝廷正式批複,便以“袁喬為前鋒,周楚、孫盛為參軍”,點選一萬精兵,從江陵出發,沿長江而上,開啟了伐蜀之戰。

這是一場豪賭——一萬精兵,對抗一個立國四十三年的政權;一條險遠蜀道,承載著桓溫的仕途與東晉的西南安危。

桓溫的“閃電戰”戰術,很快便顯現出效果。大軍從江陵出發後,晝夜兼程,沿長江穿過瞿塘峽、巫峽、西陵峽,沿途的成漢守軍,大多因“猝不及防”而棄城投降。比如成漢的建平太守楊謙,原本駐守巫峽口,見晉軍來得迅猛,未戰先降;接著,晉軍又攻克了涪陵今重慶涪陵)、德陽今四川遂寧),短短兩個月,便打到了成都城外的“笮橋”今四川成都南部,當時是成都的南大門)。

直到此時,李勢才如夢初醒,慌忙調集成漢的全部兵力——約三萬大軍,在笮橋擺開陣勢,欲與桓溫決一死戰。笮橋之戰,成漢軍隊占據“主場優勢”:一方麵兵力是晉軍的三倍,另一方麵成漢士兵多為巴蜀本地人,熟悉地形,且知道“成都破則國亡”,因此戰鬥一開始便打得格外凶猛。

晉軍前鋒部隊很快便陷入劣勢——前鋒將領龔護戰死,士兵傷亡慘重,流箭甚至射到了桓溫的馬前。晉軍士兵開始慌亂,有些將領甚至向桓溫建議:“將軍,敵眾我寡,且我軍深入敵境,不如暫退,再圖後計。”

關鍵時刻,桓溫展現出了“梟雄本色”。他拔出佩劍,指著後退的士兵,厲聲喝道:“我軍千裡而來,為的就是今日一戰!誰敢後退,先斬誰!”接著,他轉頭對袁喬說:“敵軍雖多,但陣型散亂,且軍心不穩。你帶五百精銳騎兵,從側翼繞到敵軍中軍,突襲其指揮中樞,隻要打亂他們的陣腳,我軍必勝!”

袁喬領命,立即挑選五百騎兵,趁著戰場混亂,悄悄繞到成漢軍隊的側翼。當時成漢軍隊的中軍,正由李勢親自坐鎮,士兵們見皇帝在陣中,本還有幾分鬥誌,可當袁喬的騎兵突然發起衝鋒,喊殺聲震天動地時,成漢士兵頓時慌了——他們以為晉軍來了援軍,紛紛四散奔逃。

桓溫見狀,立即下令總攻。晉軍士氣大振,跟著袁喬的騎兵衝過笮橋,一路追殺,直逼成都城下。李勢看著潰逃的士兵,聽著城外的喊殺聲,知道大勢已去。他選擇了古代帝王投降的最高規格——“肉袒麵縛,輿櫬自歸”光著上身,用繩子綁住自己,讓人抬著棺材),親自到桓溫的軍營前投降。

公元347年,成漢滅亡。桓溫以一萬精兵,滅了一個立國四十三年的政權,將四川、雲南、貴州的大片土地重新納入東晉版圖。消息傳到建康,滿朝文武震驚不已——他們沒想到,這個三十五歲的年輕人,真的能完成“伐蜀”這一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
朝廷不得不對桓溫加官進爵:封他為征西大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,晉爵臨賀郡公,允許他“都督荊、司、雍、益、梁、寧六州諸軍事”。從此,桓溫不僅掌控了荊州,還掌控了巴蜀、梁州等西南地區的兵權,成了東晉最炙手可熱的人物。而平蜀隻是桓溫成就“大業”的第一步——要想真正掌控東晉的權力,還需完成一件更能牽動人心的事:北伐。

北伐,是東晉士民心中的“執念”。自公元316年西晉滅亡,中原淪陷於胡人之手後,“王師北定中原日”便成了無數漢人百姓的期盼。而對東晉的權臣來說,北伐更是“積累聲望、攫取權力”的最佳途徑——隻要北伐有成績,便能被視作“民族英雄”,獲得士民的支持,進而壓製其他門閥,掌控朝廷大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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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溫的第一次北伐,選在了公元354年,目標是占據關中地區的前秦政權。當時前秦的皇帝是苻健,公元351年剛建立前秦,定都長安,政權尚未穩固——苻健雖有才乾,但前秦內部仍有不少氐族貴族不服其統治,且與周邊的前燕、後趙殘餘勢力矛盾尖銳。桓溫認為,這是“收複關中,逼近長安”的最佳時機。

為了確保北伐成功,桓溫做了充分的準備:他從荊州、益州調集了四萬大軍,兵分兩路——一路由司馬勳率領,從子午穀今陝西長安縣南)出發,襲擾前秦的後方;另一路由自己親自率領,從武關今陝西丹鳳縣)出發,直逼長安。同時,他還與前涼政權結盟,讓前涼出兵牽製前秦的西部兵力。

公元354年二月,北伐正式開始。桓溫率領的主力部隊,一路勢如破竹:在武關,擊敗了前秦的將領苻生;在藍田今陝西藍田),又大敗前秦的精銳部隊,斬殺前秦將領苻萇;接著,晉軍攻克了灞上今陝西西安東郊),離前秦的都城長安僅一步之遙。

苻健嚇得魂飛魄散,趕緊將長安城內的老弱婦孺遷入城中,緊閉城門,同時派自己的弟弟苻雄,率領五千精兵駐守白鹿原今陝西西安東南),抵禦晉軍的進攻。此時的桓溫,站在灞上的高地上,望著不遠處的長安城,心中充滿了豪情——他離“收複西晉故都”的目標,是如此之近。

就在這時,一件讓桓溫終生難忘的事情發生了:關中地區的漢人百姓,聽聞東晉軍隊來了,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。這些百姓中,有白發蒼蒼的老人,有帶著孩子的婦女,還有拄著拐杖的殘疾人——他們大多是中原淪陷後留在關中的漢人後裔,有些老人甚至還記得西晉的年號。他們紛紛拿出家裡僅有的糧食、酒肉,送給晉軍士兵,嘴裡不停地喊著“官軍”“王師”。桓溫看著這些百姓,心中也泛起了酸楚——他知道,這些百姓期盼的,是“收複中原,重歸漢室”,而他肩上扛著的,不僅是自己的野心,還有無數漢人的希望。他扶起那位老人,安慰道:“各位父老放心,我軍此次北伐,就是為了收複中原,讓大家重新做晉朝的百姓。待我攻克長安,必奏請朝廷,讓陛下遷都於此,重現漢室榮光。”

可現實很快便給了桓溫一記重擊——他遇到了北伐最致命的問題:缺糧。

前秦皇帝苻健,雖是胡人,卻深諳“持久戰”的道理。他知道桓溫的大軍從江南而來,補給線漫長,因此采取了“堅壁清野”的戰術:他下令將長安城外的莊稼全部燒毀,將周邊的百姓儘數遷入城中,讓晉軍在野外找不到一粒糧食、一個能提供補給的村落。桓溫的大軍在灞上駐留了幾十天,糧食越吃越少,士兵們開始出現饑餓的情況。

為了解決糧荒,桓溫曾派人去周邊尋找糧食,可找到的隻有被燒毀的農田和空無一人的村落。他也曾嘗試與前秦決戰,可苻健始終緊閉城門,不與晉軍交戰,隻派苻雄率領少量騎兵,不斷襲擾晉軍的糧道。

公元354年五月,苻雄瞅準時機,率領五千騎兵,偷襲了晉軍的糧道。桓溫派大將桓衝桓溫的弟弟)率軍救援,結果在白鹿原被苻雄擊敗,晉軍損失了一萬多士兵,糧道也被徹底切斷。

糧道斷絕,士兵死傷,桓溫知道,此次北伐已無成功的可能。他站在灞上,望著近在咫尺的長安城,心中充滿了不甘——隻要再有一個月的糧食,他就能攻克長安,就能完成“收複故都”的壯舉,可他偏偏沒了糧食。

無奈之下,桓溫隻得下令撤退。撤退時,他想將關中的百姓遷到江南,以增強東晉的實力,也為日後的北伐儲備人力。可百姓們卻猶豫了——他們怕路上遭遇戰亂,更怕桓溫走後,前秦會對他們進行報複。最終,隻有三千多戶百姓願意跟著桓溫南下。

第一次北伐,就這樣以“功敗垂成”告終。桓溫雖打到了長安城外,獲得了百姓的支持,卻因缺糧而撤退,未能收複長安。但從政治層麵來看,桓溫的目的已經達到:他通過此次北伐,向朝廷證明了自己的軍事才能,也讓更多的人認可了他的聲望。而朝廷中反對他的人,比如時任揚州刺史的殷浩東晉名士,曾與桓溫爭奪兵權),後來因北伐前燕失敗,被桓溫彈劾罷免,桓溫的權力進一步擴大——他不僅掌控了荊州、益州,還趁機接管了揚州的部分兵權,成了東晉名副其實的“軍事第一人”。

第一次北伐後,桓溫的聲望達到了新的高度。他在荊州推行“屯田製”,組織士兵開墾荒地,積累糧食,為下一次北伐做準備;同時,他也在朝廷中不斷擴張勢力,將自己的親信安插到各個重要崗位,逐漸掌控了東晉的朝政。

公元356年,桓溫發起了第二次北伐,此次的目標是盤踞在洛陽一帶的羌族首領姚襄。姚襄本是後趙的將領,後趙滅亡後,他投降了東晉,卻因不滿東晉朝廷的猜忌,於公元355年叛變,率軍攻占了洛陽,欲以洛陽為基地,在中原自立門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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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陽對東晉來說,有著特殊的意義——它是東漢、曹魏、西晉三朝的都城,是“中原正統”的象征。收複洛陽,比收複長安更能提振人心。因此,桓溫將第二次北伐的目標鎖定為洛陽,既是為了消滅姚襄的勢力,也是為了通過“收複故都”,進一步鞏固自己的聲望。

這一次,桓溫吸取了第一次北伐缺糧的教訓。他提前在淮河、泗水一帶囤積了大量糧食,並親自率領兩萬大軍,從江陵出發,沿淮河北上,采取“穩紮穩打”的戰術,避免深入敵境導致補給斷絕。同時,他還派大將檀玄、胡彬率領偏師,襲擾姚襄的側翼,牽製其兵力。

姚襄知道桓溫的厲害,不敢與晉軍正麵交鋒。他率軍退守洛陽城南的伊水今河南洛陽南),並派使者去見桓溫,假意表示願意投降,實則想拖延時間,等待桓溫的糧食耗儘。姚襄的使者對桓溫說:“姚將軍本是晉臣,因被奸臣陷害,才不得已占據洛陽。如今將軍親來,姚將軍願率軍歸附,隻求將軍能奏請朝廷,赦免其罪過。”

桓溫一眼看穿了姚襄的計謀。他對使者說:“姚襄若真有歸降之心,便親自來我軍營中請罪;若想耍花樣,我今日便率軍踏平他的軍營,讓他死無葬身之地!”說完,桓溫便下令進軍,在伊水岸邊與姚襄展開決戰。

姚襄的軍隊雖有三萬多人,且多為羌族騎兵,勇猛善戰,但晉軍在桓溫的指揮下,陣型嚴整,士氣高昂。桓溫親自擂鼓助威,晉軍士兵奮勇衝鋒,很快便突破了姚襄的前鋒防線。姚襄試圖率軍反撲,卻被晉軍大將桓衝擊敗,羌族騎兵死傷慘重。姚襄見大勢已去,隻得帶著殘兵逃往北方,後來被前秦皇帝苻生斬殺。

公元356年八月,桓溫率領晉軍,順利進入洛陽城。當他走進洛陽皇宮時,看到的是一片殘破的景象:宮殿的柱子倒在地上,台階上長滿了野草,當年西晉皇帝舉行朝會的太極殿,隻剩下斷壁殘垣;宮門外的石獅子,也被戰火熏得發黑,失去了往日的威嚴。桓溫心中一陣感慨,他讓人清理皇宮的廢墟,又派人修複西晉皇帝的皇陵——司馬懿的高原陵、司馬炎的峻陽陵等,都在他的命令下得到了修繕。

修複皇陵後,桓溫親自前往祭拜。在司馬炎的峻陽陵前,他對著陵墓行了三拜九叩之禮,感慨道:“先帝指司馬炎)當年統一全國,何等威風;如今故都淪陷,皇陵殘破,臣之罪也!”周圍的士兵和官員,見桓溫如此“忠義”,紛紛感動不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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