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邪丹青頓時瞪了一眼身後親衛曲長。
“他娘的,你小子敢告刁狀,回去等著吃軍棍吧。”
說著,朱邪丹青朝安陽嘿嘿一笑。
“主公,彆聽下麵兄弟亂說,末將絕對不會違反您軍令的,還請主公不要生氣。”
安陽一聽頓時氣笑了。
這朱邪丹青越來越像一個滾刀肉了。
“行了行了,你這憨貨,活脫脫的滾刀肉,本帥懶得多說,你也彆為難你親衛了。”
“不過本帥告訴你,你一軍主將身係玄甲軍弟兄們的性命,萬不可隻顧自己廝殺,要懂得指揮全軍將士!”
“本帥讓你平日多與寄裕學學用兵,你恐怕又把本帥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吧?”
說著安陽看向劉寄裕,詢問的意思很明顯。
劉寄裕看著主公飄過來的眼神,哪裡不知道什麼意思,頓時看了一眼主公再看向朱邪丹青,撓了撓頭,這如何作答?
一個是主公,一個是主將,他不能欺騙主公,但是不欺騙吧,有可能讓主將受罰。
劉寄裕畢竟年輕,雖承襲軍神齊侯之兵法韜略,從這兩年的經曆看,並非是紙上談兵之輩,大將之才已顯現,但人情世故上還是有所欠缺,正愁如何回答,朱邪丹青主動開口了
“主公,末將此前有聽主公的話,與劉校尉學習用兵,但奈何末將愚鈍,一知半解,真不是那塊料,末將還是喜歡為先鋒,帶著弟兄們衝鋒。”
見安陽的臉色一下變黑了,朱邪丹青立馬又說道
“不過主公放心,末將就算再愚鈍,主公交代的事,末將必然全力以赴,末將還會繼續向劉校尉請教的!”
雖然知道朱邪丹青這話也隻是一個態度,估摸著做起來仍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他忍不住搖了搖頭,拿朱邪丹青有些沒有辦法,還是耐心說道
“丹青啊,其他各軍弟兄都有長足的長進,統兵一方,鎮守一方,唯有你,我不放心啊,你再不沉下心好好學學用兵,就落後其他弟兄了!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“寄裕雖年少,但絕對能教你,你當珍惜他還在你軍中的日子多學學!”
說著不再多言。
安陽此話頓時讓一眾將校對朱邪丹青是嫉妒不已,能讓主公這般語重心長的叮囑,可見主公何其寵幸朱邪將軍。
同時眾將校也紛紛投入羨慕的目光,看向劉寄裕。
主公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,此戰過後,結算軍功後,恐怕不久之後,這劉寄裕要高升為將軍,統兵一軍了!
劉寄裕才大多?
二十不到,又一個少年將軍啊!
這時,後勤軍校尉羅平來了,此戰戰果繳獲統計出來了,羅平興奮不已
“主公,此戰我軍大獲全勝,繳獲頗豐,此戰殲敵八千餘人,俘敵三萬三千餘人…”
“我軍俘獲戰馬三百餘匹,兵刃戰刀甲胄等四萬有餘,糧草少量…”
這種戰果,在場包括安陽郭奉嘉在內,諸將校沒有任何驚訝,他們都在戰場上,自然很清楚戰場上的情況。
完全碾壓式的戰鬥,王羨之這近五萬兵馬除了剛開始還能有效抵抗,後麵就潰不成軍了,很多兵卒直接丟下武器放棄抵抗,還有很多兵卒看到城門封閉,逃生無望,乾脆就也降了,能俘虜三萬多人,不奇怪。
至於說為何沒有四散逃跑,那必然是逃不掉的,兩條腿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騎兵?
當然畢竟還是有潰兵僥幸逃出戰場的。
至於兵刃甲胄自然也就有四萬多了,不過背靠中陽城,隨軍的糧草肯定不多也在情理之中。
郭奉嘉笑道,“也就是說,逃回城內的兵馬不足五千之數,或許更少!”
安陽微微點頭,問道,“我軍傷亡如何?”
羅平朝隨在一旁的隨軍文吏看了一眼,隨即點頭說道“此戰我軍戰死將士兩千有餘,傷三千餘,大半是鎮南軍弟兄。”
安陽臉色微沉,歎道,“如此大勝,還是傷亡了五千弟兄!”
羅平的話讓鎮南軍副將徐直臉色有些難看,不過他知道這是必要的統計,雖然不會認為這是在給他上眼藥,但如此傷亡有大半出自他的鎮南軍自然讓他有些難看,他連忙說道
“末將未操練好鎮南軍,請主公治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