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漠北風雲_烏紗劫血墨山河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61章 漠北風雲(2 / 2)

“大人,狼首軍退了!”陳武遞來清水,青崖卻搖頭,用鐵尺鉤挑起一袋毒霧彈,鉤頭齒痕刺穿布袋,露出裡麵的漕工骸骨。他的胃裡一陣翻湧,卻聽見遠處傳來青禾的聲音,像在驗毒棚裡那樣平靜:“鉛粉霜裡的骨脂,是漕工的怨氣,要用艾草煙散了。”

他摸向腰間的磁石香囊,卻發現香囊不知何時失落,隻剩幾根艾草莖卡在腰帶裡。青崖扯下艾草莖,揉碎撒向戰場,青色煙霧中,他仿佛看見老吳站在黑風渡船頭,鐵尺鉤掛著艾草燈,照亮每一個清漕人的路。

【午時·龜茲山礦洞·老吳出險】

礦洞深處的毒氣室裡,老吳的鐵尺鉤卡在鎮石裂縫中,鉛粉霜順著鉤子的齒痕往下淌,在他手背上蝕出一個個小坑。他對著黑暗咧嘴一笑,缺牙的嘴漏風,卻笑得暢快:“謝大哥,當年你說鐵尺會的人要活到最後一口氣,老吳沒給你丟臉,這鉤子還能撐住毒氣室呢。”

洞頂傳來磁石船的轟鳴,老吳的鐵尺鉤微微震顫,鉤頭齒痕與鎮石的紋路共鳴,發出蜂鳴般的輕響。他摸向鎮石裂縫,觸到一枚艾草引信——那是青禾特有的螺旋紋,尾端還沾著她的發香。

“丫頭,你果然沒放棄老吳叔,”他將引信嵌入炸彈,鉛粉霜濺在引信上,卻被艾草灰燒出嗤嗤聲,“等炸了這毒脈,我帶你去黑風渡看阿柱,他的墓前該長新草了。”

老吳的視線漸漸模糊,卻清晰地看見十二年前的黑風渡:謝大哥背著昏迷的謝明硯,青禾的父親舉著鐵尺斷後,他抱著青禾在蘆葦叢中穿行,身後是鐵錨會的火把。青禾當時才五歲,卻緊緊攥著他的衣角,奶聲奶氣地說:“老吳叔,我長大要驗毒,讓壞人都現形。”

“青禾丫頭,”他對著引信嗬氣,仿佛在哄當年的小女孩,“老吳叔的鐵尺鉤,以後就交給青崖了,他比我聰明,定能護好清漕路。”毒氣室閘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,他將鐵尺鉤又推進三分,鉤頭齒痕完全沒入鎮石,“謝大哥,老吳來找你了,咱們哥倆,再護一次雙生子。”

【未時·乾清宮·雙星傳音】

乾清宮的傳音磁石突然亮起,青崖的聲音帶著硝煙和咳嗽,混著艾草煙的味道:“哥,毒霧炮已毀,狼首軍退了!龜茲山礦洞的毒霧牆也破了個口子!”

謝明硯握緊斷尺,尺柄上的“護漕”二字硌得掌心生疼:“龜茲山礦洞東側有密道,當年父親修來運忠烈碑碎片,老吳可能在那裡。用鐵尺鉤共鳴鎮石,我來引開謝承。”他望向青禾的磁石球,球體顯影出老吳將引信嵌入炸彈的畫麵,老吳的手在發抖,卻依然精準。

青禾突然搶過傳音磁石,驗鉛試紙已全紅,邊緣滴著黑血:“青崖,鎮石裡的炸彈需要九枚艾草引信,老吳叔隻有八枚!”她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,“最後一枚,用我的血!我的血裡有狼毒草堿抗體,能穩定引信!”

“不行!”青崖的怒吼震得磁石嗡嗡作響,“你的毒已經深入臟腑,再用血,你會死的!”

“清漕不能沒有雙生子,”青禾轉動磁石球,球體顯影出青崖腰間的空香囊,“而我...早就該去陪阿柱哥了。石匠大人,帶引信去礦洞東側,老吳叔和青崖需要它。”她切斷傳音,將最後一枚艾草引信按在腕間傷口上,鮮血迅速浸透引信,驗鉛試紙瞬間變白,卻又迅速轉灰。

謝明硯想阻止,卻隻觸到她冰涼的指尖。青禾抬頭看他,眼神清澈如黑風渡的晨霧:“記得把我的磁石球放在船頭,這樣清崖司的船就不會迷航。還有,青崖的傷...彆讓他硬扛。”

他突然想起青禾剛加入鐵尺會時,總跟在他身後問“石匠大人,這毒怎麼驗”,如今卻要目送她走向必死的結局。謝明硯握緊引信,轉身時,斷尺不小心碰倒磁石球,球體顯影出青禾的驗毒筆記:雙生子的血是清漕的鑰匙,但艾草是永遠的鎖。

【申時·礦洞密道·毒霧攻心】

龜茲山密道內,青崖爬過滿是毒霧的坑道,鐵尺鉤每碰石壁,就激起一片青焰,那是狼毒草堿與磁石反應的征兆。他的喉嚨像塞了團燃燒的艾草,每呼吸一次都劇痛難忍,眼前卻不斷浮現老吳被鐵錨鉤刺穿的畫麵。

“老吳叔!”他終於看見蜷縮在鎮石旁的身影,老吳的鐵尺鉤插在炸彈堆中,人已昏迷不醒,胸口的毒斑已連成鐵錨形狀,邊緣泛著黑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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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崖公子...”老吳緩緩睜眼,瞳孔裡映著青崖腰間的鐵尺鉤,“最後一枚引信...用我血...”

“彆說了!”青崖解開老吳的衣襟,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,毒斑下的肋骨根根分明,“青禾說她帶了最後一枚引信,你會沒事的!”他摸向腰間的磁石香囊,卻隻摸到一片空蕩,冷汗瞬間浸透後背。

老吳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力氣大得驚人:“聽我說...謝承的鐵錨鉤...有毒霧倒灌裝置...”他劇烈咳嗽,血沫濺在青崖手背,“鎮石爆炸時...要往西北跑...”

青崖這才注意到,老吳的鐵尺鉤柄上纏著半片艾草葉,那是青禾的驗毒標記。他想起青禾在磁石船上說過:“老吳叔的鐵尺鉤,永遠比彆人多一道艾草紋。”

“老吳叔,”青崖將八枚引信塞進他手中,“你教我的‘鐵尺分水式’,我還沒練熟,等出去了,你得再教教我。”

老吳笑了,缺牙的嘴咧開,露出染毒的黑牙:“臭小子...比你爹當年...還倔...”他的聲音漸弱,鐵尺鉤從手中滑落,鉤頭齒痕對著青崖的方向,像在畫一個未完成的鐵尺紋。

青崖撿起鐵尺鉤,觸到鉤柄內側的刻痕:阿柱,勿念。他的視線模糊,卻固執地將老吳背在背上,鐵尺鉤劃開密道儘頭的毒霧,露出一絲星光。

【酉時·磁石船·青禾祭血】

磁石船上,青禾用袖珍鐵尺劃破手腕,鮮血滴在第九枚艾草引信上,驗鉛試紙瞬間變白,卻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灰。她望著血色引信,想起父親教她認毒時說:“禾兒,驗毒人的血,要比鉛粉乾淨。”

“石匠大人,”她將引信遞給謝明硯,指尖的毒斑已蔓延至手臂,“帶它去礦洞東側,老吳叔和青崖需要它。”

“你的傷...”謝明硯的聲音沙啞,斷尺掉在地上,發出清越的響,“跟我走,朕帶你回太醫院,還有救!”

“彆管我,”青禾轉動輪椅,磁石球滾落在謝明硯腳邊,顯影出礦洞內的青崖,他正背著老吳艱難前行,“清漕不能沒有雙生子,而我...早就該去陪阿柱哥了。”她的視線越過謝明硯,望向黑風渡的方向,“老吳叔說,黑風渡的艾草該開花了,阿柱的墓前,一定長滿了新草。”

謝明硯這才注意到,她的輪椅下藏著磁石炸彈,引信已點燃,滋滋冒著青煙。“青禾,你...”

“這炸彈是用父親的忠烈碑碎片做的,”她微笑著轉動磁石球,球體吸收著周圍的毒霧,“炸開毒脈中樞後,龜茲山的毒霧就散了。石匠大人,替我告訴青崖,他的齒痕是鐵尺紋,永遠都是。”

謝明硯突然想起青禾的驗毒棚,棚外永遠掛著曬乾的艾草,棚內的磁石球永遠亮著。他彎腰撿起磁石球,觸到球體暗格,裡麵掉出一張紙條:鐵尺會永存,清漕人永生。

“保重。”青禾輕聲說,輪椅向毒脈中樞滑去,裙角的艾草香被毒霧吞噬。謝明硯握緊引信,轉身衝向礦洞,身後傳來磁石船的爆炸聲,青焰照亮了漠北的天空,像青禾驗毒時的眼睛,明亮,堅定。

【戌時·星空下的訣彆】

漠北草原的星空下,謝明硯背著老吳衝出礦洞,斷尺上沾著青禾的血,在月光下泛著藍光,像一條流動的銀河。青崖緊隨其後,鐵尺鉤上掛著九枚引爆的引信,礦洞在身後發出悶響,毒脈炸彈依次爆炸,鉛粉霧被震成齏粉,露出滿天星鬥。

“青禾呢?”青崖抓住謝明硯的肩膀,鐵尺鉤的齒痕劃破他的衣袖。

謝明硯望向磁石船的方向,那裡隻剩一片火海,磁石球的藍光在火中閃爍,如同一顆墜落的星。“她用最後一枚引信,”他聲音沙啞,每個字都像在割喉,“炸開了毒脈中樞。”

老吳在他懷中咳嗽,鐵尺鉤掉在地上,鉤頭齒痕裡嵌著青禾的艾草引信。青崖撿起鐵尺鉤,望向星空,鐵尺星與逆尺星之間,那顆磁石星正在緩緩變暗,卻仍固執地亮著。

“老吳叔,”青崖跪在他身邊,將阿柱的乳牙放在鐵尺鉤齒痕旁,“阿柱哥的仇,我們替你報了。謝承的毒脈,已經炸了。”

老吳睜開眼,望向星空,嘴角上揚:“好...好...青禾丫頭...該去見阿柱了...”他的手指動了動,指向鐵尺星,“謝大哥...老吳把雙生子...帶來了...”

謝明硯握住他的手,感受到生命正在流逝:“老吳叔,等清了漕,我們在黑風渡建一座鐵尺祠,供著你和阿柱,還有青禾。”

老吳笑了,沒了牙齒的嘴合不攏,卻笑得滿足。他的視線最後落在青崖腕間的齒痕上,輕輕說了句:“鐵尺會...後繼有人...”便永遠閉上了眼。

青崖的眼淚砸在老吳手上,卻被毒霧瞬間蒸發。他握緊鐵尺鉤,望向運河方向,仿佛看見青禾坐在輪椅上,磁石球照亮兩岸的艾草。謝明硯將斷尺與鐵尺鉤並排放置,雙尺合璧,在星空下投出完整的鐵尺紋影子。

運河水蕩蕩東去,載著鐵尺會的傳說,載著青禾的磁石燈,向永恒的清明駛去。鉛粉霧儘,星空璀璨,鐵尺鎮漕,民心為天——而他們的故事等著雙生子去書寫最後的清濁之分。隻是此刻,在星空下,他們終於能為逝去的人,流下第一滴清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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