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漕工王九叔顫抖著拿起老吳的鐵尺鉤圖譜,扉頁掉出半片艾草,葉片上的血指紋清晰可見。“這是老吳叔去年驗毒時用的艾草,”他抹淚,將艾草放入磁石炮,“青禾姑娘說過,艾草能送忠魂歸鄉。開炮!送老吳叔最後一程!”
磁石炮彈裹著艾草煙飛向龜茲山,炮口的火光映出老吳的笑臉——那是他每次出海前,站在船頭向漕工們揮手的模樣。漕船掛起老吳的鐵尺旗,旗角的艾草紋被陽光照得透亮,仿佛他從未離開。
【巳時·漠北戰場·鐵尺沉霧】
漠北戰場的巳時陽光下,青崖點燃艾草煙陣,青色煙霧如潮水漫過草原,毒霧兵在煙中發出淒厲的慘叫,狼毒草堿在磁石與艾草的雙重作用下凝結成冰晶,從他們皮膚下迸發出來,如同清漕路上的喪鐘。
謝明硯背著老吳衝出密道,鐵尺鉤從他手中滑落,鉤頭齒痕在沙地上拖出深深的軌跡。青禾在磁石船上驚醒,磁石球顯影出老吳的臉,他的嘴角仍掛著未說完的笑,眼中倒映著青禾的輪椅。
“老吳叔!”青禾掙紮著起身,輪椅撞在船舷上,磁石球滾落在老吳胸前,“用磁石球吸他的毒!快!”
謝明硯將老吳放在磁石球旁,球體光芒照亮他肩頭的箭傷,卻無法阻止黑血蔓延。老吳的手指動了動,似乎想觸碰青禾的輪椅,卻在半途無力垂下。青崖握緊他的手,腕間齒痕與鉤頭齒痕重合,磁石球突然爆發出強光,將毒脈餘燼吸儘,卻未能留住老吳的生命。
謝承在遠處嘶吼著撲來,青崖的鐵尺鉤卻先一步穿透他的肩部,鉤頭齒痕劃過他後頸的鐵尺烙痕,宛如老吳親自出手。“這是給老吳叔的,”青崖的聲音冰冷如磁石,“也是給阿柱哥的。”謝承雖然受了傷但是終究還活著逃了回去。
【午時·龜茲山礦洞·毒脈永寂】
龜茲山礦洞前的午時陽光下,老吳的鐵尺鉤被鄭重地放在鎮石殘碑旁,鉤頭齒痕對著黑風渡方向,仿佛隨時會揚起,劈開毒霧。青禾用艾草水為老吳淨麵,發現他掌心刻著“阿柱”二字,指縫裡嵌著漠北的細沙,那是他在密道中掙紮時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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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吳叔,”青禾將阿柱的乳牙放在鉤頭齒痕旁,乳牙與齒痕嚴絲合縫,如同十二年前那場未完成的告彆,“阿柱哥在黑風渡等你,你們再也不會分開了。”
謝明硯握緊斷尺,尺刃與鐵尺鉤共鳴,顯影出老吳在黑風渡教青崖使鉤的畫麵:少年青崖笨手笨腳,老吳卻始終耐心指導,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,重疊成一把完整的鐵尺。
青崖單膝跪地,鐵尺鉤插入鎮石:“老吳叔,毒脈已清,您看——”他指向運河,漕船正掛著老吳的鐵尺旗駛來,船頭堆滿艾草,船工們的號子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昂,“這天下的清渠,都是您用鐵尺鉤鎮出來的。”
【未時·乾清宮·遺誌銘心】
乾清宮的未時禦案前,謝明硯展開老吳的鐵尺鉤圖譜,最後一頁畫著青禾的驗毒棚,旁邊用炭筆寫著:青禾丫頭的磁石球,能照清漕路,你倆要護好它。字跡力透紙背,顯是老吳重傷時所寫。
“陛下,”陸繹跪報,聲音哽咽,“老吳叔的鐵尺鉤已供入漕幫祠堂,青崖將軍請旨為他刻碑。”
“碑名就叫‘鐵尺忠魂’,”謝明硯望向窗外,運河上的艾草煙如老吳的號子般飄蕩,“青禾的驗毒學院,就叫‘吳青堂’,取老吳的‘吳’,青禾的‘青’——讓後世知道,清漕路上,有人用生命刻下忠烈二字。”
陸繹退下後,謝明硯摸向老吳的艾草香囊,裡麵掉出一張字條,是青禾的字跡:老吳叔說,鐵尺鉤的齒痕是漕工的牙印,咬碎毒霧,咬出清渠。他的視線模糊,斷尺輕輕敲擊鐵尺鉤,發出清越的響,如老吳生前最愛唱的號子,在乾清宮內久久回蕩。
【申時·黑風渡·忠魂歸鄉】
黑風渡的申時碼頭,老吳的衣冠塚前擺滿漕工們自發獻上的艾草花束,每一朵花上都係著驗毒試紙,紙頁在風中翻飛,如同老吳生前查驗過的無數毒霧樣本。柳三娘將他的鐵尺鉤掛在墓碑旁,鉤頭齒痕對著阿柱的墳頭,仿佛兄弟倆仍在並肩作戰。
“老吳叔,”青崖將老吳的號子帽放在墳前,帽子上的補丁是青禾親手縫的,“您教我的‘鐵尺分水式’,我昨天終於教會了小漕工們。他們說,鉤頭齒痕要像您那樣有力。”
風起時,鐵尺鉤輕輕晃動,鉤頭齒痕裡掉出半片艾草,落在阿柱的墳頭,與青禾種的艾草苗纏繞在一起,宛如兩人在另一個世界重逢。青禾的磁石球顯影出老吳的幻影,他搖著鐵尺鉤,帶著阿柱在蘆葦叢中穿行,身後是清淩淩的運河水,沒有毒霧,沒有殺戮。
“老吳叔,”青禾轉動磁石球,球體映出黑風渡未來的模樣:兩岸長滿艾草,漕船掛著鐵尺旗,驗毒棚裡傳來孩子們的笑聲,“您看,您的鐵尺鉤還在,您的號子還在,您的清漕夢,我們會替您走完。”
【酉時·漠北草原·毒霧成詩】
漠北草原的酉時微風中,青禾的磁石球懸浮在老吳的鐵尺鉤上方,球體顯影出毒脈化為清渠的畫麵:鉛粉霜沉澱為沃土,狼毒草枯萎,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艾草,葉片上的露珠如驗鉛丸般晶瑩剔透。
謝明硯與青崖將老吳的艾草香囊埋在毒脈源頭,香囊裡的艾草灰與土壤結合,瞬間冒出新芽。“老吳叔說,艾草在哪,清漕的路就在哪,”青崖望著草原儘頭的運河,“現在,毒霧成了艾草的養料。”
謝明硯點頭,鐵尺星、逆尺星與磁石星在天空中格外明亮,中間還有一顆微小的鐵尺鉤星,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,像老吳在搖鉤引航。青禾的磁石球發出蜂鳴,顯影出老吳的字跡:清漕人,心似鐵,毒霧散,民心聚。
【戌時·運河星空·清漕長歌】
運河的戌時星空下,漕船行至清崖渡口,船頭掛著老吳的鐵尺旗,旗角的艾草紋在風中獵獵作響。青禾坐在輪椅上,磁石燈照亮兩岸新生的艾草,葉片上的露水折射著星光,如同一粒粒老吳的鐵尺鉤齒痕。
“老吳叔走了,”青崖輕聲說,鐵尺鉤在掌心轉動,鉤頭齒痕映著星光,“但他的鐵尺鉤還在,青禾的磁石球還在,我們還在。”
“清漕的路,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路,”謝明硯望向星空,鐵尺鉤星與鐵尺星、逆尺星、磁石星連成一線,“老吳在天上看著,阿柱在黑風渡等著,青禾在身邊驗著——這就是鐵尺會的魂。”
青禾的磁石球突然爆發出柔和的光芒,顯影出老吳、阿柱、青禾、雙生子四人在黑風渡的合影,那時毒霧未起,陽光正好。運河水蕩蕩東去,載著老吳的忠魂,載著青禾的希望,向永恒的清明駛去。鉛粉霧儘,星空璀璨,鐵尺鎮漕,民心為天——這是老吳用生命書寫的清漕篇章,也是青禾、雙生子繼續前行的起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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