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——!
三道淡藍色的“凝滯”符光驟然亮起,如同無形的蛛網,精準地覆蓋在三道剛剛衝入伏擊圈的黑影必經之路上!空氣瞬間變得粘稠沉重!
那三道黑影——巡河夜叉——速度驟然一滯!它們那違背常理的鬼魅身法仿佛陷入了無形的泥沼,高速移動帶起的殘影瞬間變得清晰!猙獰的鱗甲麵孔、燃燒著幽綠磷火的空洞眼窩、鋸齒般的獠牙在符籙微光下暴露無遺!它們發出尖銳刺耳、非人般的嘶鳴,充滿了憤怒和驚愕!
“吼!吃俺老孫一棒!”
就在夜叉被凝滯的瞬間,齊天動了!他早已按捺不住,身形如同炮彈般射出!手中的定海針杆爆發出刺目的金光,帶著撕裂空氣的恐怖尖嘯,毫無花哨地橫掃向最前方那隻夜叉的腰腹!簡單!粗暴!充滿了絕對的力量感!
那夜叉反應極快,被凝滯的身體強行扭轉,覆蓋著黑色鱗片的手臂交叉格擋!
鐺——!!!
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巨響!火星四濺!那夜叉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撞上,格擋的雙臂鱗甲瞬間碎裂,扭曲變形!整個身體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砸飛出去,撞斷了兩棵碗口粗的樹木才轟然落地,口中噴出墨綠色的腥臭液體,掙紮著卻一時爬不起來!
“縛!”
蘇雅清叱一聲,纖手一指!一張早就埋設在主路線上的“縛靈”符籙藍光大盛!無數道閃爍著符文的水藍色鎖鏈憑空出現,如同靈蛇般纏向另外兩隻被凝滯的夜叉!
那兩隻夜叉嘶吼著,利爪揮動,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,試圖斬斷鎖鏈!但蘊含著“淨流”之力和枯寂氣息的符文鎖鏈異常堅韌,並且帶著強烈的淨化與侵蝕效果!利爪斬在鎖鏈上,隻濺起一串火花和嗤嗤作響的腐蝕青煙!鎖鏈迅速收緊,將它們的手臂、雙腿死死纏住!
“寂滅!”
黑疫使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。他手中的灰色蓮花無聲飄出,在兩隻被束縛的夜叉頭頂緩緩旋轉、綻放!一股無聲無息、卻足以凍結靈魂的灰敗死氣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,瞬間將兩隻夜叉籠罩!
“嘶啊啊啊——!”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爆發!那兩隻夜叉如同被投入強酸,體表的黑色鱗甲在灰敗死氣的侵蝕下迅速失去光澤,變得灰白、腐朽、剝落!它們瘋狂掙紮,但被縛靈鎖鏈死死困住,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在寂滅蓮華下飛速崩解、枯萎!那幽綠的磷火眼窩劇烈閃爍,充滿了極致的痛苦和恐懼!
“乾得漂亮!”我低喝一聲,身形如電,直撲那隻被齊天一棒砸飛、正掙紮著想要爬起的夜叉!它顯然是最強的頭目,受創最輕。
那夜叉見我撲來,眼中磷火暴漲,凶性大發!它猛地一蹬地,不顧折斷的手臂,張開布滿鋸齒獠牙的大口,一股墨綠色、帶著濃烈腥臭和強烈腐蝕性的毒液如同水箭般朝我噴射而來!
“控火!”
我早有防備!掌心那團幽藍色的火焰瞬間暴漲!在我精準的神識操控下,化作一麵巨大的、旋轉的火焰盾牌擋在身前!
嗤嗤嗤——!
毒液射在火焰盾牌上,發出劇烈的腐蝕聲響,騰起大片墨綠色的毒煙!但幽藍火焰溫度極高,蘊含的焚滅之力更勝一籌!毒液瞬間被蒸發、焚毀!火焰盾牌隻是微微晃動!
趁此機會,我已衝到夜叉麵前!左手閃電般探出,五指如鉤,纏繞著凝練的靈力,狠狠扣向它覆蓋著鱗片的脖頸!
那夜叉反應極快,僅剩的利爪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,直掏我的心窩!攻敵必救!
“哼!”我冷哼一聲,不閃不避!扣向它脖頸的左手去勢不變,同時右拳緊握,一團更加凝練、顏色近乎深紫的火焰瞬間包裹拳頭,帶著焚滅一切的狂暴氣息,後發先至,狠狠砸向它掏來的利爪!
以傷換傷?它不配!
嘭!哢嚓!
深紫色的火焰拳頭後發先至,精準無比地砸在夜叉的利爪腕部!恐怖的高溫和焚滅之力瞬間爆發!那覆蓋著堅硬鱗片的腕骨如同朽木般應聲而碎!火焰順著斷臂向上蔓延,燒得鱗甲滋滋作響,焦臭彌漫!
“呃啊!”夜叉發出淒厲痛吼,掏心的一爪瞬間軟了下去!
而我的左手,已經如同鐵鉗般,死死扣住了它冰冷滑膩的鱗片脖頸!強大的靈力透體而入,瞬間封鎖了它體內那股陰冷暴戾的能量流動!
“第一個!”我低吼一聲,手臂發力,硬生生將這還在掙紮嘶吼的夜叉頭目掄了起來,狠狠摜在地上!巨大的衝擊力讓它眼窩中的磷火都一陣渙散!
另外兩隻被寂滅蓮華侵蝕得奄奄一息、體表鱗甲大片剝落、露出下麵腐爛血肉的夜叉,也被緊隨其後的齊天和黑疫使輕鬆製服,用特製的、摻入了符籙粉末和枯寂氣息的合金鎖鏈捆成了粽子。
戰鬥結束得乾淨利落,從爆發到製服三個目標,不過短短十幾息!符籙陷阱的完美控製,齊天的暴力破防,黑疫使的致命削弱,我的精準擒拿,配合得天衣無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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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!東北方向!又有熱源反應!五個!速度更快!在朝這邊增援!”陳九急促的聲音通過神識傳來。
“撤!”我毫不猶豫下令,“帶上‘戰利品’,按計劃路線走!”
齊天一手一個,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兩隻半死不活的夜叉。我則親自抓著那個被我重創、還在嘶嘶低吼的頭目。蘇雅迅速回收還能用的符籙核心。黑疫使一揮手,寂滅蓮華殘餘的死氣覆蓋了戰場,抹去大部分能量殘留。陳九則在後方快速布置了幾個延時觸發的小型燃燒符籙。
一行人如同鬼魅般,帶著俘虜,迅速消失在預設的溪穀撤離路線中。幾秒鐘後,我們剛才的伏擊點方向,燃起了幾處不大不小的山火,火光和濃煙有效地乾擾了視線和可能的熱源追蹤。
十幾分鐘後,我們已深入遠離老鷹嘴的一處隱蔽溶洞。這裡是暗河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屋,入口狹窄隱蔽,內部空間卻足夠寬敞乾燥。
噗通!噗通!
三個被特製鎖鏈捆得結結實實、氣息奄奄的巡河夜叉被扔在了溶洞中央冰冷的岩石地麵上。那隻被我重創的頭目傷勢最重,斷臂焦黑,鱗甲碎裂,氣息微弱。另外兩隻被寂滅蓮華侵蝕得如同剝皮癩蛤蟆,散發著腐爛和枯敗的氣息,連嘶吼的力氣都沒了。
溶洞內點燃了幾盞冷光燈,慘白的光線照亮了夜叉們猙獰可怖的麵容和殘破的身軀,也照亮了我們幾人冰冷肅殺的臉。
“現在,”我走到三個夜叉麵前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它們,聲音如同萬年寒冰,“我問,你們答。答得好,或許能留個全屍。答得不好,或者不答…”
我緩緩抬起右手,掌心幽藍色的火焰再次無聲燃起,跳躍著,將我的臉映照得明滅不定,額角的血晶在火光下閃爍著妖異的紅光。
“…這就是下場。”
三個夜叉,空洞的磷火眼窩死死盯著我掌心的火焰,又看了看我額角若隱若現的血晶,身體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微微顫抖,但依舊緊咬牙關如果它們有牙的話),發出威脅性的嘶嘶聲,顯然沒有屈服的意思。
“第一個問題,”我聲音冰冷,不帶一絲感情,“你們是誰派來的?任務是什麼?”
沉默。隻有夜叉粗重的喘息和鎖鏈摩擦岩石的細微聲響。
“很好。”我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。目光隨意一掃,鎖定了離我最近、相對而言傷勢最輕的一隻夜叉。身形一晃,瞬間出現在它麵前!
那夜叉驚恐地想要掙紮後退,但鎖鏈和重傷的身體讓它動彈不得!
我燃燒著幽藍火焰的右手,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爪,快如閃電般扣在了它覆蓋著殘破鱗片的頭頂!
“呃…啊——!!!”
淒厲到無法形容的慘嚎瞬間充斥了整個溶洞!那夜叉的身體如同觸電般劇烈抽搐!它體表的鱗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光澤、變得灰白!體內那股陰冷的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,不受控製地瘋狂湧向我扣在它頭頂的手掌!
吞噬!血晶的力量被引動了!它渴望同源的力量,也渴望…毀滅!
我能清晰地感覺到,一股冰冷、暴戾、充滿水腥氣的能量順著我的手臂洶湧而入,大部分被狂暴的焚滅之火煉化、驅散雜質,剩下最精純的一絲陰冷本源,則被額角的血晶貪婪地吸收!血晶傳來一陣滿足的冰冷悸動,顏色似乎更深邃了一絲!
而那隻夜叉,慘嚎聲戛然而止!它眼中的磷火徹底熄滅,身體如同被抽乾了所有水分和精氣,迅速乾癟、萎縮,最後化為一具覆蓋著灰白鱗片的乾屍!
我鬆開手,那乾屍軟軟地癱倒在地,發出一聲悶響。
整個過程,不過短短兩三息!一個剛才還在嘶吼掙紮的“天庭爪牙”,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,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乾屍!
溶洞裡死一般的寂靜!連齊天都收起了玩味的表情,眼神凝重地看著我掌心跳動的火焰和我額角那愈發妖異的血晶。蘇雅臉色發白,下意識地捂住了嘴。黑疫使撚著佛珠的手微微一頓。
剩下的兩隻夜叉,尤其是那隻頭目,空洞的眼窩死死盯著地上同伴的乾屍,又猛地抬頭看向我,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!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、對徹底湮滅的恐懼!它們不怕死,天庭的爪牙或許有某種複活機製黑疫使提過),但這種被活生生吸乾能量、化為飛灰的徹底湮滅…超出了它們理解的範疇!那是比死亡更恐怖的終結!
我麵無表情,仿佛隻是隨手捏死了一隻螞蟻。掌心火焰跳動,目光冰冷地掃過剩下兩隻抖如篩糠的夜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