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平五年188年)七月,漢靈帝批準了趙劍的請求,下旨把雁門、钜鹿兩郡,常山、中山兩國從並州和冀州剝離,成立雲州,治所設在雁門陰館。
同時下旨,加封原雁門太守郭縕為雲州牧。自此,大漢變成了十四州。
趙劍的上書,和雲州的成立,震動朝野,震動天下!趙劍真的做了布衣?他真的離開了雁門軍?
最為震驚的是十常侍,他們不是震驚趙劍的辭官,也不是震驚雲州的成立,兩件事他們提前看過了趙劍的上書奏折。
而是震驚雲州成立的事,還有那個刺史改州牧的事,漢靈帝竟然沒有和他們商議!
這太不正常了。
在張讓的府邸裡,十常侍齊聚一堂,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。
趙忠滿臉怒容,率先打破沉默:“陛下竟然改刺史為州牧,還同意成立雲州,如此大事,竟全然沒和我等商議,這眼中還有我們嗎?”
宋典眉頭緊皺,手中的拂塵狠狠一甩:“就是,這新的州牧製度,權力極大,我等卻被蒙在鼓裡,以後還如何把控局勢?”
段珪有點擔憂:“陛下如此行事,莫不是要疏遠我等?”
高望看著張讓:“讓公,應該不會吧?”
張讓沒有吱聲。
夏惲說道:“趙劍卸任官職去做布衣,這是好事,陛下自然也會高興,這事沒什麼商議的。
可這成立雲州,可是大事啊!
雁門脫離了並州,钜鹿、常山、中山脫離了冀州,我以為陛下即便不與我等商議,也是不會同意的。
想不到…陛下連讓公、忠公都不問一聲!”
郭勝是一臉疑惑:“我原以為趙劍上書辭官,是在反其道而為之,是想逼陛下再加封他。
想想,他在官場正是春風得意之時,手握權力,多少人夢寐以求,怎麼會突然要放棄一切,去做那普通百姓?”
孫璋沉思片刻,緩緩說道:“會不會是他察覺到了什麼,想置身事外?”
張恭卻不屑地撇嘴:“以趙劍之才,能察覺不到嗎?他這是以退為進,讓陛下安心。
真以為他會去當布衣嗎?既然要做布衣,為何要建議成立雲州呢?
他名義上卸任歸田,雁門軍十萬兵馬,還是他的。”
畢嵐點頭:“涼州牧傅乾,雲州牧郭縕,都是趙劍的人。他主動辭官,無非是給陛下,給天下人演戲而已。”
趙忠揮手示意眾人安靜:“諸位,趙劍在任也好,卸任也罷,對你我已經價值不大了。
高老弟上次宣讀平西侯旨意時,他已經不再把你我放在眼裡了。
我們也再沒有收到他的孝敬。”
眾人皆點頭。
趙忠繼續說:“趙劍即便繼續擁兵自重,與你我威脅不大,現在要知道的是,改州牧製,同意成立雲州,如此大事,陛下為何不與我等商議?
這才是重點!無需議論趙劍。”
張讓終於開口了:“不光這是重點,趙劍也是重點!
我昨夜麵聖,探聽改州牧和成立雲州的口風,陛下竟然一反常態的隻字不提。
我觀陛下龍體不佳,我等得提前布局,做好以防萬一之策!”
一句話讓其他人立即感到了一種緊迫感!若漢靈帝撒手,眼下儲君一直未立,若是按常理由長子劉辯繼位,情況就糟了。
劉辯乃何皇後所生,一定會得到外戚何進的支持。何進身為朝廷大將軍,手握兵權,何氏勢力已經相當除了陛下這裡,我等還需聯絡趙劍。他這以退為進之舉,陛下豈能不知?陛下又豈能相信趙劍真的要做布衣?”
張讓環視眾人:“與趙劍交好,一旦局勢有變,誰有兵馬,誰就是王道!
高老弟,還得麻煩你走趟雁門。各位,以前是趙劍給我等送禮,這一次,各位要往出拿點誠意。
要以大局為重!”
雁門桑乾河的風帶著河穀特有的濕潤,拂過高坡上幾人的衣角。
趙劍負手站在最前,素色布袍被風掀起邊角,身後跟著同樣換了便服的沮授、田豐。
黃舞蝶帶著兒子,在坡頂的草叢裡,追逐著蝴蝶,趙雨嬉笑相伴。
一望無際的田野鋪展到天際,粟穗沉甸甸地低著頭,黍子的紅穗在風中連成波浪,麥田泛著淺綠的光澤。
“今年的雨水應時,看來秋收能安穩些。”田豐撚著胡須,語氣裡難得帶了點鬆弛,目光從莊稼上移開,落在趙劍背影上。
黃舞蝶忽然指著河對岸的羊群:“夫君,你看那些羊,比上次來肥多了!”
趙劍順著她的手望去,嘴角也彎了彎,剛要接話,忽見坡下一匹馬飛快而來,是一名傳遞消息外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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