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劍馬不停蹄,幾乎沒有休息,隨行的典韋和四名親衛都能輕鬆跟著,他們早已適應了趙劍的突然性拚命。
但非要跟隨的甄榮,就苦不堪言了。要跟著趙劍,是她毫不猶豫的決定,一路會異常辛苦,是趙劍拒絕她隨行的理由。
但她說:“不能與夫君共患難,榮兒日後就無顏與夫君同享福!”
趙劍心疼,卻不得不咬牙答應。
甄榮雖然馬術不錯,但這是在拚命的跑,沒有經曆過日夜兼程的她,好歹是跟隨著到了常山井陘口土門關。
郭縕、趙雲、黃舞蝶、郭霞早已在等候著。雙方剛一見麵,還沒有開口說話,甄榮就從馬背上栽了下來,不省人事。
趙劍撲上去抱起甄榮,呼喚了兩聲後不見醒來,急忙再次上馬,返回了元氏城。
當甄榮醒來時,已是昏迷後的第二天夜晚了,見趙劍守著自己,臉色明顯帶著蒼白,她正要說話,被趙劍製止了。
“榮兒,你終於醒了!醫官說榮兒是一路奔波,勞累過度昏迷的。
榮兒在這安心休息,我已經安頓好了。我不能再陪你了!”
甄榮明白趙劍要急於趕到晉陽,微弱的說道:“是榮兒無用,連累了夫君!夫君不用牽掛榮兒,快去晉陽吧。”
趙劍親吻了甄榮的額頭,起身離開。黃舞蝶和郭霞急匆匆的對甄榮安慰了幾句,就急匆匆的追趙劍去了。
十日的馬不停蹄,每日都揪著趙劍的心。現在甄榮又虛脫了,同樣揪著他的心!
好在隻是虛脫。
趙劍、郭縕、黃舞蝶、郭霞、典韋帶著幾十名親衛,又馬不停蹄的穿過井陘通道,直奔晉陽。
晉陽以西的蒙山穀地,亂石間藏著座簡陋的土墳,石碑上“並州牧張懿”五個字顯得很是淒涼。
張懿是在蒙山一帶抵禦南匈奴休屠部騎兵中被殺的,張懿終身未娶,沒有直係親屬,將士們便把他安葬此地。
趙劍一身素衣,將帶來的祭品擺在墳前,指節因攥得太緊泛白。
郭縕等人祭拜之後,都退到了趙劍身後,給趙劍留下空間。
他們都知道,趙劍對張懿的感情,情同父子。
趙劍捧起土,慢慢往墳上填著,喉間像堵著滾燙的鐵,猛地一拳砸在地上:“將軍一生護境安民,出生入死,而朝堂之上魚肉百姓之奸人,吸著民脂民膏之逆賊,卻在暖閣裡安穩度日。
老天若有眼,該看清楚誰在負重前行,誰在敲骨吸髓。
如今,英雄白骨未寒,奸佞還在高枕無憂。
趙劍敢問蒼天,你因何不公?”
最後三個字剛落,腳下的土地突然劇烈震顫起來,像有巨獸在地底翻身。
穀中亂石簌簌滾落,兩側崖壁裂開蛛網般的縫隙,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“哢嚓”聲,仿佛天地被生生撕開。
西側山體竟崩開一道丈餘寬的豁口,碎石混著黑土如瀑布般傾瀉而下。
煙塵尚未散儘,豁口深處忽然卷起股腥風,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下來,白日瞬間化作黃昏。
一道黑影從崩裂的山體中騰空而起,足有兩丈多長,身覆青黑色鱗片,頭似龍卻生著鹿般的分叉角,尾似蛇卻拖著蓬鬆的鬃毛,竟是個似龍非龍的怪物。
它睜開銅鈴大的豎瞳,猩紅的目光直鎖趙劍,發出一聲不似獸吼、不似鳥鳴的怪嘯,猛地俯衝下來,利爪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,直撲他麵門。
趙劍瞳孔驟縮,生死瞬間已顧不上震驚,反手拔劍。長劍出鞘的寒光剛起,那怪物的利爪已到眼前。
他急忙側身避開要害,肩頭已被掃中,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被拋飛出百丈遠。
怪物再次向趙劍撲去…
眾人驚魂之中紛紛拔劍,黃舞蝶與郭霞率先衝了上去,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猛地推了回來,像是撞在一堵透明的牆上,胸口悶得發疼。
“夫君!”兩人邊喊邊揮劍去劈那看不見的屏障,劍刃撞上時隻發出“嗡嗡”的聲響,震得兩人虎口發麻。
其他人也衝了上來,可無論是刀砍劍劈,還是合力衝撞,那道屏障始終紋絲不動,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穀中戰局,急得青筋暴起。
怪物衝來時,趙劍強忍肩頭劇痛翻身站起,執劍橫擋胸前。
幾招之後,霸王劍被怪物長尾狠狠抽中劍脊,“哐當”一聲脆響,寶劍竟被硬生生擊飛。
“沒了劍,我照樣能殺你!”趙劍目眥欲裂,索性棄了章法,迎著怪物撲來的利爪猛衝上去。
他左手死死攥住怪物的一隻利爪,右手揪住那蓬鬆的尾鬃,竟借著怪物撲擊的力道翻身騎上了它的脊背。
怪物吃痛狂嘯,甩動身軀想要將他甩落,趙劍卻像鐵鉗般箍住它的脖頸,任憑利爪在自己背上抓出深可見骨的血痕,硬是不肯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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