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趙劍床邊的郭霞,正在仰頭,默默求著老天爺讓夫君快快醒來。
屋頂有響聲時,郭霞還未來得及反應,就見一道閃電穿破房梁劈了進來,瞬間劈在了趙劍胸口。
錦被瞬間騰起細碎的火星,又倏地熄滅,她隻覺得一股熱浪撲麵,再睜眼時,趙劍原本蒼白的臉竟泛出奇異的紅暈,緊閉的眼睫顫了顫。
“夫君?”她不由得驚呼一聲,剛要反應時,就見趙劍竟然張開了嘴,猛地吸了口氣,胸口起伏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。
在屋子外麵守護著的是郭霞的八名女親兵,她們也看到了天象的異樣,看到了劈來的閃電。
幾人正在詫異時,聽到屋裡響起了郭霞的聲音,帶隊的紅紅握住劍柄,衝屋裡緊張的呼喚一聲:“小姐,出事了嗎?”
“沒有!”郭霞回答一聲後,緊張的看著趙劍。
下一刻,趙劍竟撐著手臂坐了起來,眼睛亮得驚人,他望著屋頂破洞漏下的金紅光暈,喉間發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:“總算是走了!”
郭霞驚喜中撲到了趙劍麵前,雙手捧住他的臉,淚眼婆娑的哭著說:“夫君…你…你終於醒了!”
趙劍伸手擦拭著郭霞眼眶邊的淚水,笑著問:“怎麼哭了?”
郭霞繼續哭著:“人家能不哭嗎?夫君一直昏迷不醒,都一年了…”
“什…什麼?”趙劍顯然是一愣,他扭頭看了看屋子,“這是哪?”
“這是元氏的國相府。夫君還記得祭祀張懿大人時的事嗎?”
趙劍閉眼想了一會兒,隨即睜開眼點點頭,笑著說:“一條似龍非龍的怪物,一直纏著我,剛才走了。”
“剛才…走了?”郭霞一愣,她抬頭看著屋頂那個被劈開的洞,“莫非是這道閃電…”
趙劍拉回了郭霞的視線,問:“霞兒,你說我昏迷不醒一年了?”
“嗯!”郭霞重重點著頭,“夫君昏迷後,元氏的名醫都束手無策。這一年來,大姐派出了數千人去尋找神醫華佗,可至今都沒有尋到神醫的一絲蹤跡。”
“原來如此,想不到我竟然昏迷了一年!”趙劍自言自語著。
“夫君,餓嗎?我馬上安排廚房,”
“不餓,”趙劍打斷了郭霞,急切的問,“霞兒,我昏迷了一年,這一年有大事發生嗎?”
見趙劍很認真的樣子,郭霞詳細說出這一年裡的大事。
內院外的護衛看著閃電的消失,雖然院裡沒有傳來呼喊,但都精神集中的隨時準備著應對突發事件。
屋外的女兵聽到小姐說“沒有”,心雖然是踏實了,但也都握著劍柄,緊張的盯著屋門,如臨大敵。
天開始亮了,一切都很平靜。
趙劍聽完了郭霞的講述後,苦笑一聲:“靈帝果然走了,董賊還是進京了!”
郭霞不解的看著趙劍,什麼果然?什麼還是?莫非這兩件事的發生,夫君早已知道了?
見郭霞在發愣,趙劍捏了捏她的臉,欣慰的說道:“好在涼州、雲州和東萊都沒出事。走,昏迷一年了,該露麵了!”
趙劍自然明白他昏迷一年來,對自己治理一方的屬下,對軍中將士,對民間百姓,以及那些關注自己的勢力,都得有個交代了!
不管是哪些人,生疑是一定會有的,但沒有生事,這就是最大的欣慰了!
他也明白,這份欣慰裡,浸透著黃舞蝶、郭霞、甄榮、沮授、田豐、郭縕、趙雲、黃敘和典韋等人一年裡的擔心、煎熬、承受、擔當、祈禱,三位夫人除了汗水就是淚水!
有這些人在,才讓他能夠安穩的昏迷一年。
趙劍醒來的消息很快傳遞給了沮授、典韋和趙雲,也正有幾名心腹親衛,馬不停蹄的奔向陰館,要以最快的速度告訴黃舞蝶。
一年未見,沮授明顯蒼老了不少,皺紋爬滿了他清瘦的臉頰。
趙雲英俊瀟灑的臉,也明顯黯淡了不少。
尤其是典韋,胡子亂蓬蓬的,眼眶腫著,原先的魁梧大漢,竟然變成了瘦子。
看見趙劍容光煥發,像是沒事一樣,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幾分霸氣,沮授的皺紋舒展了,趙雲的臉上又煥發了光彩,典韋“嘿嘿”的笑了起來。
趙劍逐一擁抱了三人,拍打他們的後背時,鄭重的說了一句:“辛苦了!”
接下來,趙劍在沮授和趙雲的陪同下,召見了元氏城裡的大小官員,視察了軍營,然後視察了幾條街道,和街上的百姓、商戶進行了一番親密接觸。
趙劍出現了的消息,隨著流動的人,向元氏四周的城池傳遞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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