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振華鼻子劇痛,摸了一把一看,滿手滿臉都是血,好像上戰場了,一下子清醒過來。
他坐起來,往下一看,自己身上不著寸縷。
自己什麼時候把衣服扒乾淨的?
還當著家人的麵,這臉丟大發了!
李振華扯過被子蓋住下體,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。
這邊李光宗還在大罵:“畜牲,真是畜牲!脫了人皮就是畜牲!”
李振華穿好衣服,看見地下躺著的弟媳婦秀招,也懵了!
這都是些什麼事?!
他快速地穿上鞋,站起身,想幫著老娘把地上的人拉起來。
剛伸手,又想到了自己大伯哥的身份。
弟媳婦上身隻有一個肚兜還是完整的,自己不好伸手。
王盼弟看著愣怔的大兒子,心頭火氣,“你還不幫忙把秀招抱起來,你弟弟是殘疾人,他能拉得動嗎?”
李振華想了幾秒,一把扯下床上的薄被子,用薄被子把秀招一裹,連人帶被子,抱起來一路小跑,直接送到弟弟屋的床上。
轉身就回到自己屋,扯著老娘王盼弟問: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我怎麼就光著?”
李光宗是殘疾人,動作沒有那麼快,剛把甩丟的另一個人拐杖找過來,架在胳膊底下,嘴裡還在不停地罵:“畜牲!喝了酒就變畜牲!”
王盼弟見到這樣混亂的場麵,也知道瞞不下去了,就說:“你的衣裳是我脫的,你喝醉了,秀招也喝醉了,我本來想把秀招扶上床,沒想到秀招摔倒了,癱在這裡,我拉不起來,就是這樣。”
“我的親媽哎,秀招是光宗的媳婦,你扶到我的床上來乾啥?你想坑死我嗎?”
“光宗沒崽,我想讓你幫他生一個。”
“媽哎,這事是能幫忙的嗎?城裡孤兒院那麼多的孩子,咱家就不能收養一個?”
“收養的孩子沒流咱李家的血,不作數。”
“那光宗自己也可以慢慢生,你這是要坑死我們啊!”
“醫院檢查過了,說光宗不能生。”
“幾個醫生查的?光宗受了這麼重的傷,都活過來了,不能生孩子也能治好,天下的藥,治天下的病,有病就治嘛!老娘哎,你這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嘛?”
這時候,李光宗也反應過來了,自己哥哥對秀招沒有壞心思,都是自己親娘在作怪。
他對王盼弟怒目而視:“你是不是日子太好過了?成天閒的沒事乾,啥事情你都要插一手,家裡雞生蛋,你是不是也要說了算?”
王盼弟被兩個兒子吼,心情也崩潰了,坐在地上放聲大哭:“我這是什麼命啊?我都是為了老李家好,都是為了老李家的香火啊!……”
老太婆這一哭,周圍就有聽見的鄰居上門來問,李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農村的屋子,院子挨院子,沒來的鄰居也隔著牆頭往李家看。
李振華一下子反應過來:這是家醜,不能外揚!
急忙對各位鄰居說:“我喝醉了酒,跟弟弟拌了幾句嘴,說他沒有照顧好老娘,老娘罵我了。”
鄰居有正義感強的,仗著酒意說:“你在縣裡是大領導,回鄉下你就是你娘的大兒子,彆回來一次就唧唧哇哇、指手畫腳,廣宗和秀招對你娘,真的很不錯的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