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先生手指在空中比畫著,像是在撥弄一本無形的賬冊:“三十四間鋪子,送貨得按距離分兩趟——油麻地、旺角離倉庫近,早市前送到,保證新鮮;
北角、筲箕灣遠些,得頭天晚上備好貨,淩晨就出車。
賬目上要分‘肉’‘糧’‘野味’三欄,每天記清銷量和庫存,月底彙總時才好算盈利,也能及時調整進貨量。”
另一個姓林的先生則更關注飯店:“野味飯店得定分級菜單——給洋人吃的,要做得精致,擺盤講究;給街坊吃的,要實在,分量足、價格親民。
小主,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麵更精彩!
後院得設專門的活物籠,讓客人親眼挑,既顯新鮮,也能讓客人放心。另外,夥計得培訓話術,客人問起野味來源,就說‘在獵人手裡收購的’,彆多嘴。”
日頭爬到正頂時,趙國強在名單上圈了三個名字:廚師老陳,燉菜最香;學徒阿明,手腳麻利、肯學;黃先生管肉鋪糧行,林先生管野味飯店。
剛圈完,李衛東就捧著新的商鋪圖紙跑了進來,額角還沾著汗:“趙先生!尖沙咀那間帶後院的老鋪找到了!以前是做燒臘的,灶台、排氣扇都現成,您看!”
趙國強接過圖紙,指尖在“後院”兩個字上重重一點,起身道:“帶我去現場看看。”
李衛東立刻把圖紙卷成筒揣進懷裡,引著趙國強往尖沙咀走。
兩人拐進彌敦道旁的小巷,巷尾立著一間青磚老鋪,木門上方掛著塊褪色的“陳記燒臘”木牌,風一吹,木牌輕輕晃著,帶著些舊時光的味道。
推開虛掩的側門,一方約莫十平米的後院赫然在目——牆角堆著舊煤爐和鐵架,地麵鋪著防滑青石板,角落裡還留著早年的排水暗溝,剛好能排處理野味的血水。
“趙先生您看,這後院三麵靠牆,就一扇小窗對著巷子,處理活物時又隱蔽又通風。”
李衛東蹲下身,指著暗溝口,“以前做燒臘就靠它排水,咱們稍微清理下就能用,省得再挖新溝。”又領著趙國強進了鋪子,一樓層高足有三米,梁上還留著掛燒臘的鐵鉤,稍作改動就能掛野味;
二樓隔出兩個小間,一間當倉庫,一間當員工休息室,“前老板急著移民,連牆上的排氣扇都沒拆,咱們開野味飯店,剛好能用上。”
趙國強繞著鋪子走了一圈,指尖敲了敲一樓的水泥台麵,聲音透著滿意:“這台麵夠厚,剁骨頭也不怕裂,就它了。”
兩人緊接著去了銅鑼灣的鋪位,在軒尼詩道附近的老街區裡。
這間鋪子的後院更彆致——半架三角梅爬滿院牆,開得正豔,青磚地上擺著幾張舊木桌,早年該是做露天茶座用的。
“趙先生,這後院比尖沙咀的大,能隔出‘活物區’和‘處理區’,用木板一擋,客人坐在前院喝茶,半點不耽誤。”
李衛東指著鋪子正門,“臨街的櫥窗大,能擺上鹵好的野豬肉、熏野雞,油亮亮的,路過的人一眼就能看見,保準吸引客。”
趙國強走到花架下,抬頭看了眼頭頂的遮陽棚,棚子木料結實,連縫隙都透著老匠人的手藝:“這棚子下雨天也能遮雨,處理食材方便,定了。”
最後一站是九龍塘的鋪位,藏在居民區旁的小街上,一推後院門,就瞧見一口青石板圍起來的老井。
“以前是做豆腐坊的,這口井的水質甜,用來燉野雞湯、煮菌菇,味道準更鮮。”
李衛東掬起一捧井水,涼絲絲的,“後院還帶個小儲藏室,能鎖,放曬乾的野蘑菇、熏鹿肉正合適,不怕受潮。”
鋪子內部方方正正,一樓能擺八張桌子,二樓還能隔出兩個包間,剛好滿足家庭聚餐或洋人宴請的需求。
趙國強盯著老井看了片刻,指尖拂過井沿的青苔,點頭道:“三間鋪都要了,手續儘快辦。
另外讓人把後院的排水、電路檢修一遍,下周就動工收拾,爭取早日開業。”
李衛東連忙掏出本子記好,又想起件事,笑著補充:“趙先生,銅鑼灣那間鋪隔壁是家老酒行,咱們開野味飯店,客人要酒,直接讓他們送過來就行,省得咱們再備酒窖,還能省筆成本。”
趙國強腳步頓了頓,眼裡閃過一絲笑意:“倒是個省心的事,後續讓林經理跟酒行談個長期合作,定個優惠價。”
喜歡重生六零:原始森林任我行請大家收藏:()重生六零:原始森林任我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