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動作靈活,猶如真正的巨型貓科猛獸!
然而,枯葉更為敏捷。
“轟!轟!轟!”
枯葉閃避間,遭受重創。
碎石飛濺,塵土經久不散。
激戰正酣。
一旁,高景對張蒼與公輸仇言道:“機關獸雖強,若無傳承,於帝國無益。
科院之責,在於探究其技術原理,總結規律,並記錄成文……”
張蒼聞言驚愕,忽地一驚:“此地有紙?”
自贏陰嫚與焱妃造紙以來,一直供不應求,僅供帝國朝廷,他勢力難得,價格昂貴。
高景自不會缺荀子之紙,小聖賢莊之紙皆源自荀子,數量稀少。
張蒼師從荀子,深知紙之珍貴,即便身為荀子,亦難多用。
高景笑言:“科院‘七五零’紙,無限量供應!”
張蒼眼前一亮。
高景續道:“科院特權眾多,唯成果兌換受限。”
張蒼急問:“成果如何計算?”
高景正色道:“總結一條規律,解釋清晰,即為成果。”
張蒼愕然:“若無用呢?”
“有用無用,相對而言。”
高景笑道:“且今之無用,或為他日之用。科院眼光長遠。”
張蒼興奮地揮手。
之戰終結。
機關獸敗退。
一劍自機關獸縫隙插入,卡住傳動裝置。
枯葉滿身塵土,灰頭土臉而來,輕蔑一哼:“與墨家白虎相比,差之甚遠!”
言罷,昂首離去,腳步略顯匆忙,背後之手顫抖,虎口裂開,鮮血淋漓。
公輸仇鐵青著臉檢查破土三郎,未察覺此景。
高景感歎:“武林高手,亦是黑科技!”
言罷,對張蒼道:“你於科院專心研習‘數’道,我稍後整理資料予你。”
“是,師叔。”張蒼應道。
……
高景告彆科院,未歸家,獨自前往鹹陽一酒館。
擇窗邊落座,靜待酒食。須臾,一人現,身形瘦削,短發棕黃,著一襲月白布衣,於鄰桌落座。此人乃盜蹠,墨家輕功第一人,千王之王。
高景直視盜蹠,盜蹠亦回望。高景微笑舉杯,盜蹠略作遲疑,隨即移步至高景桌前,低聲問:“儒家之人?”
高景反問:“何以見得?”
盜蹠審視高景,冷笑:“此等氣度,非儒家莫屬。”
高景不置可否,道:“盜蹠統領,墨家矩子可至?”
盜蹠搖頭:“矩子豈會輕易現身,此行僅我一人。”
高景麵露失望:“我還想見班大師一麵。”
盜蹠訝異:“你認識班老頭?”
高景點頭:“確有淵源,一直期盼重逢。”
盜蹠疑惑:“儒墨對立,你身為儒家,怎與班老頭有舊?”
高景笑答:“你墨家之人,不也來尋我儒家?”
盜蹠撓頭:“不知怎的,覺得你人不錯,想結識一番。”
高景自報家門:“我姓高,名不便提。”
盜蹠不再追問,低聲問:“此行目的,可是《天工開物》?”
高景反問:“墨家亦有意此書?”
盜蹠笑道:“諸子百家,誰不心動?傳言得此書者得天下。”
高景愕然:“傳言太過,作者亦未得天下。”
盜蹠神秘道:“《乃粒》一篇,令農耕增產五成,傳言非虛……且景公已近乎得天下!”
高景沉默飲酒,道:“墨家目標,乃天下?”
盜蹠搖頭:“矩子欲此書流傳天下,命我竊取……但我更想偷另一本。”
高景挑眉:“何書能令盜王之王動心?”
盜蹠低語:“景公的無字書。”
高景愣住,隨即笑而敬酒:“祝盜蹠統領,得手順利!”
盜蹠得意:“盜王之王,何物不可得?”
高景無言以對。
交談片刻,高景離去。
他此行隻為探訪墨家據點,確認是否有班大師在列。
未見班大師,高景興趣索然。
待高景離去,盜蹠撓頭自語:“怎會對一名初識的儒家如此開誠布公?”
思索無果,盜蹠放棄,心想:“此人真誠,值得結交。”
河西郡涇水流經涇陽縣,嬴政巡視隊伍在此紮營。
昔日韓國危在旦夕,派水工鄭國入秦。
秦修渠十年,耗資巨大。
鄭國弱秦目的敗露,秦臣怒欲斬之。
鄭國道:“雖為韓王所遣,但渠成,韓延數年,秦卻得萬世之利。”
此言使嬴政赦免鄭國,令其繼續督建。
此渠自涇水至洛水,灌溉關中沃土千裡,使秦乾旱之地變為糧倉。
嬴政立於渠首瓠口,憶及往事。
身後,黑白玄翦攜緝捕司捕頭低語彙報。
趙高見捕頭曾是羅網中人,今為緝捕司捕頭,心知當地羅網已投高景。
趙高不敢輕舉妄動,免致與緝捕司、高景為敵。
隨後,嬴政召見一女子。
女子見嬴政,瑟瑟發抖,跪伏不起。
趙高不解皇帝為何召見平凡女子。
嬴政語氣溫和:“將你所知儘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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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結巴回答,雖語無倫次,所透情報卻讓趙高大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