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甚好。"王赫微笑,話鋒一轉,"將軍對此有何見解?"
王賁一怔:"末將僅為武將,唯命是從。"
王赫輕叩案幾:"景公推行的軍政分離,讓多少善政通的將領束了手腳,將軍不覺得可惜?"見王賁麵露遲疑,又意味深長道:"軍政分離,當真利大於弊?"
夜入三更,王賁伺候父親服藥時仍心神不寧。王翦雖病骨支離,目光卻利如鷹隼:"豎子心神恍惚,所為何事?"
待聽完兒子轉述,老將軍突然暴起,枯瘦的手掌摑出響亮耳光:"混賬!軍政分離看似束縛,實為護身符!王赫包藏禍心,是要拉我王家陪葬!"
聽聞皇帝巡遊沿途誅殺大臣的消息,王翦慘笑:"他王赫狗急跳牆了!速去見高景,將此獠所言一字不漏稟明!"
三更梆子響過,高景書房仍亮著燈。當黑袍人摘下風帽,管家勝毫不意外:"將軍請隨我來。"穿過回廊時,王賁瞥見暗處弓弩反光,冷汗浸透中衣。
高景正在把玩一枚青銅虎符,身旁美姬素手烹茶。"上將軍可安好?"他推過茶盞,"令尊那一巴掌,打醒將軍否?"
不待回答,美姬明珠已娓娓道出父子密談。王賁手中茶盞當啷墜地——這女子竟連父親咳血三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"將軍勿驚。"高景拾起茶盞,"令尊打得對。若無這記耳光,明日章邯查抄的就不是王氏彆院,而是將軍府了。"他忽然壓低聲音:"那隊從庸城來的死士,此刻應該..."
窗外驟然響起弩機錚鳴,遠處傳來陣陣慘叫。勝快步進屋:"處理乾淨了。"高景點頭:"將屍首送還王赫,附贈上將軍府的箭匣。"
月神到來時,簷角銅鈴無風自動。她看著尚未收拾的箭匣輕笑:"景公要保的人,陰陽家自當周全。不過那對母子..."纖指劃過脖頸。
"封眠咒印足矣。"高景突然將虎符拍在案上,"非要扶蘇公子親自去跟陛下說?"
九原郡的朔風卷起李牧戰袍。他望著漸近的皇駕儀仗,忽然對副將道:"聽說鹹陽昨夜死了個姓王的?"副將尚未答話,遠處已傳來迎駕的號角聲。
嬴政破例離車,親自扶起李牧。當看到馬側雙鐙時,這位帝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:"此物何解?"
李牧笑答:"此乃景公之創。雙鐙可使騎手穩立馬背,即便開弓射箭亦能保持平衡。"說著奉上溫順戰馬。
嬴政試踏雙鐙立於馬背,挽弓的瞬間瞳孔驟縮——這小小鐵環,竟讓騎射易如反掌!"幸虧此物未被匈奴率先發明!"
鹹陽宮牆下,陳勝的巨劍剛劈開箭雨,就被機關獸一掌拍進地磚。扶蘇望著起火的側殿:"二十一弟他..."
"非陛下血脈。"高景按住他肩膀,"玉良人被獻時已有身孕。"見扶蘇仍欲追問,他轉移話題:"墨家那兩人,尋個由頭放了吧。"
沙盤前,嬴政手指劃過草原疆域:"匈奴七萬騎..."
"皆是送馬來的。"李牧輕笑,"一人三馬,正好補足驛站所需。"將代表敵軍的黑旗儘數推倒。
章台宮內,扶蘇聽著章邯彙報:"殲敵一千四百,我軍無傷。"群臣驚愕的目光中,高景閉目養神的嘴角微微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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