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們一定遵守規定!"老李帶頭喊道,其他人紛紛附和,但何大清知道,等連隊的人一走,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。這片水域有它自己的規矩,不是幾張文件就能改變的。
宣講結束後,張連長實在撐不住了,被兩個巡邏兵扶著去了休息的帳篷。指導員稍微清醒些,但也被灌得夠嗆。漁民們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,繼續吃喝。
何大清趁著這個機會,湊到指導員身邊:"王指導員,薑醫生最近怎麼樣?有人給他介紹對象沒?"
指導員揉了揉太陽穴:"薑濤啊...他那個性格,介紹多少都沒用。上次鎮上張副鎮長家閨女看上他了,他倒好,給人姑娘講了一通藥理..."
秦淮茹聽了直笑:"薑醫生就是太實在了。"
"可不是嘛,"指導員搖頭,"不過他那醫術是真好,上個月老付家孩子發高燒,大半夜的,薑醫生劃著小船就去了..."
正說著,江麵上突然傳來一陣馬達聲。眾人轉頭望去,隻見一艘陌生的快艇正向這邊駛來。何大清眯起眼睛,認出那是漁政的執法船。
"喲,今天真是熱鬨,連漁政的都來了。"老辛陰陽怪氣地說。
漁政船靠岸後,下來三個穿製服的人。領頭的姓趙,是這一片的漁政隊長,跟漁民們打過不少交道。
"老趙!來得正好,一起喝點!"老李招呼道,但語氣明顯沒有對連長那麼熱情。
趙隊長擺擺手:"公務在身,不喝了。我們接到舉報,說這邊有人用絕戶網,過來看看。"
這話一出,酒桌上的氣氛頓時變了。漁民們互相看著,誰也沒說話。
何大清注意到漁老四的臉色不太自然,而馬家媳婦則悄悄往人群後麵躲了躲。他想起老辛說的那些閒話,心裡有了幾分猜測。
"今天是我們拜水把頭的日子,"老李站出來說,"大家都在這兒喝酒,哪有人去打魚?趙隊長是不是搞錯了?"
趙隊長環視一圈,目光在幾個漁民臉上停留了片刻:"希望如此。不過既然來了,我們還是要例行檢查一下。"
接下來的半小時,漁政的人檢查了岸邊的漁船。何大清看到漁老四一直緊張地盯著自己的船,而當檢查人員從那艘船上拎出一團細密的漁網時,整個岸邊都安靜了。
"這是x2的網,明令禁止使用的。"趙隊長抖開那張網,網眼小得連手指都穿不過去。
漁老四的臉色變得煞白:"這...這不是我的..."
"從你船上搜出來的,不是你的是誰的?"趙隊長冷笑,"跟我們走一趟吧。"
場麵一時有些混亂。張連長聽到動靜,勉強從帳篷裡出來,看到這情況也愣住了。
"張連長,"趙隊長敬了個禮,"我們依法查獲禁用漁具一件,要帶回去調查。"
連長看了看漁老四,又看了看那張網,最後歎了口氣:"依法辦事吧。"
漁老四被帶走時,何大清聽到馬家媳婦小聲啜泣起來。老辛湊過來,低聲道:"看吧,我早說過他們倆有問題。那網肯定是馬家媳婦幫漁老四藏的..."
祭祀活動因為這意外提前結束了。漁民們三三兩兩地散去,連隊的人也準備返回駐地。何大清和秦淮茹收拾著帶來的東西,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"今天這事..."秦淮茹欲言又止。
何大清搖搖頭:"自作自受。用絕戶網,斷子絕孫的事都乾得出來,活該被抓。"
回程的船上,何大清看著平靜的江麵,想起他第一次參加拜水把頭時。漁老大給他講過,他年輕那時候的漁民比現在守規矩,知道不能涸澤而漁。現在的人,為了多撈點魚,什麼手段都敢用。
"想什麼呢?"秦淮茹問。
"想咱到這已經有兩年多了,咱們第一次來祭祀時。"何大清笑了笑,"那時候連長還是老向,喝起酒來能把一桌人都放倒。"
秦淮茹也笑了:"是啊,現在這些年輕人...對了,薑醫生的事,咱們要不要也幫著留意留意?"
"算了吧,這邊防小鎮?薑醫生到底是大學生軍官,不知道將來要到哪裡呢……"
兩人就這樣平淡的聊著,小船在夕陽中漸行漸遠。江麵上,幾隻水鳥掠過,激起一圈圈漣漪,很快又恢複了平靜,就像這片水域上人們的生活,表麵波瀾不驚,底下卻暗流湧動,充滿了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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