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老媽才納悶,我當初是怎麼能自己誤打誤撞找到劉醫生的。這又讓我不由聯想起最開始幫忙的董凡生——劉醫生是董凡生的師兄,而這層關係又是董姝予搭的橋。要不然,人家知道我是誰?
我還納悶老媽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些。她倒是沒避諱,很清楚地告訴我:劉醫生是有把握根治的;如果換成彆的醫院或者彆的醫生,頂多隻能讓我保持穩定,或者長期服藥。所以她讓我相信劉醫生......
聽完我還是不解,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。但劉醫生隨後的舉動讓我明白了,也猜到了後續。
隨後劉醫生和我電話溝通的過程中,直接詢問我,之前給我催眠後建議我看的那些孕產方麵的書,我到底看了沒。
我老實說沒看。劉醫生似乎也不意外。
接著他就開始不斷深入跟我聊孕產話題了。
我覺得他這是在為接下來的眼動脫敏和催眠治療做準備了。不過我也真產生了疑惑:之前自己明明不僅閱讀了心理學書籍,甚至連催眠都開始研究了,怎麼他推薦我看的孕產書籍,我居然沒買?現在想想,好像是當時覺得沒啥用......就擱置了。
不過一提到孕產,我就會聯想到最近隻要去劉醫生那兒,他就會拎著我看錄像,現在都換剖宮產了。
說實話,一想起那些畫麵,我就會心理不適,甚至感覺現在性欲好像都淡了。但劉醫生強調這是正常反應。對於我第一次看剖宮產錄像時乾嘔的狀態,劉醫生也表示理解。
然!嘴上理解歸理解,可一點兒不耽誤他繼續逼著我看......
為這事兒我提出過質疑。
我認為反複給一個還不到20歲的青少年看這個不合適,有點太早。
劉醫生嘴上立馬附和:“嗯,確實。”
然後?然後接著拎著我看......
我無奈坦言:“劉醫生,我覺得你這樣有點慘無人道。要知道正常人誰沒事總看這個啊?看著就疼!你不怕把我看出心理問題?”
劉醫生則一眨眼強調:“沒事,我能治!”
事實證明他能治個der。
後來他跟我媽聊的時候我偷聽了。劉醫生說我每次看的時候都臉色蒼白、一言不發,現在雖然照樣臉色蒼白,但已經學會提出質疑了,甚至還會還嘴。劉醫生坦言治療效果很好,但接下來得緩緩,要不然真看出新問題來,可能就不好解決了。
......
臨近高考前最後一周,課間。楊可找我了。
我很意外。她俏生生地站在我課桌前——我以為她不會再跟我說話了。她也確實沒開口,隻是默默地把一本同學錄放在我桌上。然後她翻開本子,指了其中一頁空白處,便轉身離開了。
我皺著眉看了看桌上她指的那頁空白,這才反應過來——她是讓我填同學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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填就填吧。不過,她給我翻開的竟是最後一頁?
我拿起本子往前翻看,發現前麵一頁頁都密密麻麻填滿了,看樣子班裡的同學一個不落,甚至連早已離校的同學名字也在上麵。我粗略掃了幾眼前麵同學填的內容,項目很詳細:姓名、電話、qq、座右銘、星座、喜歡的顏色……
看著手中的同學錄,我想了想,轉頭問前桌:“美女,你們都填過同學錄了?”
前桌女生很意外地回頭看我,點了點頭。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的同學錄上,猶豫了一下,然後從自己課桌抽屜裡也掏出一本遞給我:“方便嗎?我本來沒敢找你寫。你從來不跟我說話,我怕被你拒絕。”
我啞然失笑,接了過來。
前桌這本同學錄樣式跟楊可的差不多,一打開還能聞到本子自帶的香味。我無奈地搖搖頭——這東西對我來說記憶已相當遙遠,上一次填,似乎還是重生前初中畢業那會兒。記得當時我拒絕了不少人,覺得這玩意兒沒什麼用。
她又提醒道:“我們早就填完了,那些離校的同學走前也都寫過了。你找個空頁填就行...我還以為你天天繃著臉,肯定不會給寫的呢...”話說到一半,她突然停住,“你盯著我看啥?”
我忙收回目光,心中一陣苦笑:原來我在同學們眼裡,就那麼操蛋?
拿起筆,翻到一頁空白處,寫上自己的名字,發覺前桌仍盯著我,我合上同學錄遞給她。
前桌臉上露出不滿,詢問:“這就完了?”
我點頭:“嗯,其他那些沒意義,留一個名字就可以。你都說了我不跟你說話,以後你要是真翻這個,能記起有我這個同學就好,正好符合你對我的了解。”
她皺眉拿過去打開,看了看,又塞給我,說:“電話呢?至少寫個電話!”
我不解:“你會打?”
前桌愣住了,撓了撓頭,然後眼睛一亮,把同學錄放在我桌上,指著下麵的祝語那欄說:“這個地方按我說的寫,你寫——前凸後翹,美的冒泡!”
我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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