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說越激動:"什麼議和?什麼兩利?那都是弱者的借口!我大夏男兒,寧可戰死,也不能向敵人低頭!李仁愛那廝不懂這個道理,你們也不懂嗎?!"
拽離被罵得不敢出聲,但心中卻暗自歎息。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?事實已經證明,李仁愛當初的話是對的,而察哥的狂妄自大,卻把大夏推向了深淵。
察哥在堂中來回踱步,臉上的表情時而憤怒,時而痛苦,時而又帶著深深的不甘。良久,他終於停下腳步,做出了決定。
"傳令各部!"察哥的聲音重新變得堅定,但其中卻帶著幾分悲壯,"準備撤軍!目標興慶府!"
"撤軍?"嵬名阿埋一愣,"那劉法..."
"劉法算什麼東西?!"察哥冷哼一聲,"老子不是怕了他,而是要去救國主!國主有難,臣子豈能袖手旁觀?"
拽離擔憂地說道:"大將軍,劉法那廝詭計多端,若是我們撤軍,他必然會緊追不舍。到時候前有興慶府的危局,後有追兵,我軍恐怕..."
"那又如何?"察哥的眼中燃燒著決絕的火焰,"老子這一生,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畏首畏尾!即使明知前路凶險,老子也要走這一遭!"
他指著興慶府的方向,聲音鏗鏘有力:"國主有難,老子豈能坐視不理?即使是死,老子也要死在報國的路上!至於劉法那老狐狸,老子還真不信他敢一路追到興慶府去!"
嵬名阿埋還想勸阻:"可是大將軍,以我軍目前的狀況,即便趕到興慶府,也未必能改變大局啊..."
"改變不改變,那是後話!"察哥打斷了他的話,"老子隻知道,身為人臣,不能見死不救!至於能不能挽回敗局,那就看天意了!"
他轉向拽離:"傳令下去,留下嵬名保信帶五百人守關,其餘人馬立刻收拾,準備撤軍!"
"五百人?"拽離大驚,"大將軍,五百人如何守得住會寧關?"
"守不守得住,那是嵬名保信的事!"察哥冷酷地說道,"老子現在顧不了那麼多!嵬名保信,你給老子聽好了,老子不要求你守住關城,隻要求你多拖延些時間,給老子的主力爭取撤退的機會!"
被點名的嵬名保信嚇得渾身發抖:"大...大將軍,五百人真的守不住啊!劉法那廝狡猾得很,而且還有那些妖器..."
"守不住就投降!"察哥毫不留情地說道,"老子又沒要求你死守到底!你隻需要做個樣子,讓劉法以為老子還在關中就行了!"
這話說得毫不避諱,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嵬名保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但又不敢違抗察哥的命令。
"老子知道你們心中有怨言,"察哥掃視著眾人,"覺得老子這是把你們當棄子。但老子要告訴你們,現在是國難當頭,不是講兒女情長的時候!"
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:"老子這樣做,不是為了自己,而是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!若是國主有失,大夏傾覆,我們所有人都要死!與其到時候一起死,不如現在就搏一把,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!"
嵬名保信顫聲問道:"那...那大將軍什麼時候撤軍?"
"今夜三更!"察哥斷然說道,"趁著夜色掩護,老子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撤出關去!你們五百人,明日天亮後還要照常在關頭站崗,讓劉法以為老子的主力還在!"
說到這裡,察哥忽然想起什麼,冷笑道:"對了,若是劉法來攻關,你們抵抗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,不必真的拚命。投降也好,逃跑也罷,老子不怪你們。反正老子的目的,就是要拖延時間!"
這番話說得如此直白,讓在場所有人都暗自心寒。堂堂西夏翊衛將軍,竟然如此冷血地拋棄部下,實在是...
但察哥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。在他看來,現在是非常時期,必須用非常手段。為了救國主,犧牲這五百人又算得了什麼?
"還有,"察哥繼續布置,"撤軍的消息絕對不能泄露!若是讓劉法提前察覺,老子要你們的腦袋!"
眾人齊聲應道:"是!"
察哥滿意地點點頭,然後走到窗前,望著西方興慶府的方向。夕陽西下,天邊一片血紅,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。
"李乾順啊李乾順,"察哥在心中暗道,"老子這次算是豁出去了!但願你這個國主,還值得老子這樣拚命!"
夜色漸深,會寧關內一片忙碌。察哥的主力部隊正在秘密收拾行裝,準備連夜撤退。而嵬名保信等五百人,則將在明日天亮後,繼續在關頭"站崗",充當誘餌。
這是一場危險的豪賭,勝負難料。但察哥已經彆無選擇,隻能孤注一擲,賭一把命運的青睞。
子夜時分,一萬多西夏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會寧關,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西而去。察哥騎在馬上,最後回望了一眼這座關城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。
明日天亮後,劉法就會發現真相。到那時,自己已經走遠了。
但前路如何,卻是未知數。興慶府的戰況如何?國主還能撐多久?這些問題,都沒有答案。
但不管怎樣,他察哥已經儘了人臣的本分。即使最終失敗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
寒風呼嘯,馬蹄聲在夜色中漸漸遠去。會寧關重新陷入了死寂,隻有嵬名保信等五百人,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明日的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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