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裡,劉法終於明白了。察哥這是把會寧關當成了棄子!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些人守住關城,隻是做個樣子而已。真正的目的,是要拖延時間,讓自己的主力順利撤退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劉法忽然大笑起來,但笑聲中滿含苦澀,“好一個察哥!好一招瞞天過海!老子被你徹底耍了!”
張威等人麵麵相覷,不明白主帥為何會這樣說。
劉法搖了搖頭,臉上滿是自嘲:“察哥這廝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守會寧關!他把精銳都帶走了,隻留下這些老弱病殘做樣子。老子還以為他要死守,結果人家早就算準了這一步!”
現在劉法才明白,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察哥牽著鼻子走。察哥表麵上被自己困在會寧關,實際上卻在等待時機。一旦收到興慶府的求援信,立刻拋下這些累贅,輕裝突圍。而自己卻像個傻子一樣,還以為占了上風。
“主帥,那咱們現在……”王平小心地問道。
“還能怎麼辦?”劉法長歎一聲,“既來之則安之。傳令,接收會寧關!另外,立即派人向陛下報告情況。察哥已經突圍西去,請陛下定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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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內心憋屈,但劉法知道現在抱怨也沒用。察哥確實技高一籌,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。但事已至此,隻能儘力挽回損失。
“主帥,”張威看著重新飄揚在關樓上的大宋旗幟,心中雖有喜悅,但更多的是對前路的迷茫,“既然會寧關已下,咱們是否可以繼續西進?察哥已走,河西各州想必也是兵力空虛……”
劉法抬起手,製止了部將們的請戰。他走到關牆邊,望著西方那片被夕陽染成暗紅色的茫茫戈壁,緩緩地搖了搖頭。
“不行,”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前所未有的謹慎,“我們不能再冒進了。”
“主帥?”張威不解。
劉法轉過身,看著自己這些跟隨多年的部下,沉聲說道:“你們還沒看明白嗎?從青石峽開始,我們就一直被察哥牽著鼻子走。他退守會寧關是假,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我們,給他主力西撤爭取時間。如今他目的達到,拍拍屁股走了,留下這不足五百老弱的空關給我們,看似是我們勝了,實則是我們輸了!”
他一拳捶在冰冷的牆磚上,恨聲道:“老子奉陛下之命,死死拖住察哥,結果呢?被他用一座空關就給打發了!此等恥辱,老子從軍三十年,從未有過!”
眾將聞言,也都沉默下來,臉上的喜色蕩然無存。
劉法長歎一聲,繼續說道:“我們現在隻剩下一萬兩千兵馬,掌心雷耗儘,軍械也多有損傷。而河西各州,雖然主力被抽調,但城池仍在,誰知道裡麵還有多少守軍?誰又知道察哥那老狐狸有沒有留下彆的後手?我們若是貿然分兵西進,一旦再中埋伏,便是全軍覆沒之禍!這個責任,老子擔不起,你們也擔不起!”
他頓了頓,語氣變得不容置疑:“傳我將令!全軍即刻入駐會寧關,修繕城防,清點府庫,救治安民!同時,派出精銳斥候,向西探查,但絕不可越過涼州地界!我們的任務,是徹底控製住這座隴右門戶,把它變成一把插在西夏腰眼上的尖刀!”
“主帥,那我們就在這兒乾等著?”王平還是有些不甘心。
“等?”劉法冷笑一聲,“等陛下的大軍掃平興慶府!等察哥那一萬多殘兵敗將被徹底消滅!到時候,整個河西走廊,唾手可得!”
他望向西南方向,眼神中帶著幾分期許:“再說了,誰說隻有我們一路在打?李進將軍奉旨攻打甘州,算算時日,也該有消息了。我們守好這裡,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支援。全軍的勝敗,係於陛下,係於全局,而非你我一城一地之得失!都聽明白了嗎?”
“末將……明白了!”張威等人雖然心中仍有不甘,但也知道主帥說的是老成之言,齊聲應道。
夜幕降臨,劉法獨自一人站在會寧關的城樓上,望著西方那片茫茫夜色。察哥此時應該已經走了很遠了,而自己卻隻能在這裡,眼睜睜地看著他去給陛下添麻煩。
“察哥啊察哥,”劉法苦笑著搖頭,“這次算老子輸了。不過,咱們的賬還沒算完。等陛下降旨,老子定要親率大軍,踏平你西夏每一寸土地!”
雖然被察哥擺了一道,但劉法並沒有完全絕望。
守住會寧關,扼守住隴右咽喉,這同樣是大功一件。而且,陛下的主力正在向興慶府進發,最終的勝負,還遠未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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