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忠神秘地一笑:"你們明天各自去找幾個信得過的同僚,把這個消息悄悄傳出去。記住,一定要悄悄的!要讓大家知道,降,有活路;戰,是死路!"
"明白了!"兩個官員連連點頭。
"對了,"梁忠忽然想起什麼,"你們要注意一個人。"
"誰?"
"拓跋守寂。"梁忠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,"這老頭子忠君得很,說不定會壞咱們的事。"
"那怎麼辦?"
"暫時不要讓他知道咱們的計劃。"梁忠想了想,"等到關鍵時刻,咱們再想辦法把他控製住。"
西市,李胖子家。
深夜時分,胖子李老板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怎麼也睡不著。白天被征收了所有布匹,他心疼得要命,但想到察哥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,心裡又有一絲期待。
"老爺,您還不睡嗎?"他的婆娘在旁邊小聲問。
"睡不著啊。"李胖子歎了口氣,"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。"
"怎麼不踏實?不是說察哥將軍快回來了嗎?"
"是這麼說……"李胖子皺著眉頭,"可我今天聽鄰居老王說,他有個遠房侄子是做生意的,前兩天從東邊逃回來,說察哥將軍在那邊打敗仗了……"
"胡說八道!"婆娘不信,"軍爺們都說察哥將軍大獲全勝呢!"
"我也希望是胡說八道……"李胖子翻了個身,"唉,反正咱們小老百姓,也做不了主,隻能聽天由命了。"
北門城樓,守夜值房。
屠戶大黑正和幾個新兵蛋子圍坐在火盆邊,一邊烤火一邊吹牛。
"我跟你們說,"大黑得意地拍著胸脯,"殺豬殺羊我在行,殺宋人也不在話下!等他們攻城的時候,看我怎麼收拾他們!"
"大黑哥威武!"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拍馬屁道,"到時候我跟著您衝鋒!"
"好!有誌氣!"大黑哈哈大笑,"不過你們也彆太擔心,等察哥將軍一回來,咱們裡應外合,宋人不堪一擊!"
"對!察哥將軍可是咱們的戰神!"另一個人附和道。
就在這時,一個老兵走了過來,看了看周圍,壓低聲音說:"我說你們幾個,彆光想著打仗了,也得為自己想想後路。"
"什麼後路?"大黑不解。
老兵神秘地一笑:"你們知道嗎?我聽說有些大人物已經在暗中聯絡宋人了。"
"啊?"幾個人都吃了一驚。
"噓!"老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"這話可不能亂傳!不過我勸你們,真打起來的時候,彆太拚命。留得青山在,不愁沒柴燒!"
說完,他就走開了,留下幾個新兵麵麵相覷。
大黑撓了撓頭:"他這話什麼意思?"
"不知道……"那個小夥子也一臉茫然,"可能是讓咱們小心點吧?"
"管他呢!"大黑擺了擺手,"反正察哥將軍馬上就回來了,到時候什麼都清楚了!"
皇宮深處,拓跋守寂的值房。
老國相獨自坐在桌案前,麵前擺著一張白紙,手裡拿著毛筆,卻遲遲沒有下筆。
他想寫一份奏疏,勸李乾順主動投降,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說得輕了,沒有效果;說得重了,又怕觸怒龍顏。
"唉……"他長歎一聲,放下毛筆,"難道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大夏江山毀於一旦嗎?"
就在這時,外麵傳來腳步聲。守寂連忙把紙收起來,裝作在看公文。
"相公。"一個太監走進來,"陛下請您過去一趟。"
"陛下還沒休息?"守寂有些意外。
"陛下睡不著,想找您說說話。"
守寂點點頭,起身跟著太監走出了值房。他心中忽然湧起一絲希望——也許這是個機會,可以勸陛下回心轉意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離開不久,野利通的一個心腹悄悄潛入了他的值房,翻找著什麼東西。
這一夜,興慶府表麵上一片寧靜,但暗地裡,各種勢力都在蠢蠢欲動。
投降派按照既定計劃各自行動,主戰派沉浸在虛假的勝利幻想中,而忠君派的拓跋守寂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。
三股力量在這座孤城中暗暗較勁,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和家人的命運而奔波。
他們都不知道,就在幾百裡外,察哥將軍早已成了宋軍的俘虜,而他們所期待的"四萬援軍",早已在賀蘭山下化為烏有。
時間,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決戰的日子,越來越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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